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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他还正大光明地在我面前晃荡,说我若死了,你作为萧家唯一的养子,照样能继承我们萧家的财产,你有钱就等于他有钱。” “所以,你怎么还跑来救我呢?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宫泽抬起左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是啊,我怎么就那么傻呢?你死了,我可就是萧家第一继承人了啊。” 萧岳闻言,气鼓鼓地用指甲掐宫泽手掌rou,蓦地被紧紧攥住。 宫泽掀开左手,专注地看着萧岳,沉声道:“因为我在乎你,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呢?你能给我个答复吗?” 对于忽来的表白,萧岳不禁倒吸一口气,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疑惑道:“若真是如此……你喜欢我,你知道我是萧岳,那当初为何不与我相认?为何第一次见面时还装作不认识我?那夫妻契约难道不是因为我神兽的身份才签的吗?虽然我想相信你,可你的喜欢带着太强目的性,我保持怀疑态度。” 宫泽微微一笑,翻身压在萧岳身上,低头就咬住萧岳的唇瓣,火热地亲起来。萧岳微微一怔,吃惊地看向宫泽,挣扎着将人推开,宫泽却紧紧地压住他,单手牢牢握住对方的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已经快速地伸进衣襟内摩挲。 萧岳的挣扎渐渐变得心不由衷,唇舌交缠不再被动,目光带着懊恼和矛盾,却渐渐被燃起了自身的兽性,反守为攻,扑上去一滚,将宫泽反压在身下。 宫泽下唇瓣被重重咬了一口,顿时吃痛地蹙起眉头,口腔里染上了淡淡血腥味,心窝却是暖洋洋的。再一次翻身,宫泽将萧岳重新压回身下,动作略带粗暴,手中揉捏的力度大了不少。 两双嘴唇紧紧相贴,翻天覆地地搅动着,唇瓣都被蹂躏得红肿起来。 萧岳挣开抬起自由的双手,环住对方的脖颈,呼吸渐渐紊乱起来,却不愿与对方分开。 两人的胸膛剧烈起伏,直到快要窒息才停止这火热的亲吻。 萧岳大口喘着气,双眼迷离,有些失神地看向宫泽,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才缓缓松开手,转移开目光。 宫泽也慢慢稳住呼吸,指尖却仍在摩挲着底下的身体,头枕在萧岳肩上,笑道:“你也喜欢我的,不是吗?”否则早就把自己踹飞,哪容得自己这样胡来? 萧岳故作淡漠的脸上僵硬了一下,动了动被亲得红肿的嘴唇,想要反驳,却最终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心里傲娇地自我安慰:这是因为嘴唇麻了,懒得动,才不是默认喜欢你这家伙! 宫泽唇角情不自禁地翘起,心脏快要被幸福填满,兴奋地用脸颊磨蹭萧岳的脖颈。 ——回忆分割线—— 那年冬季,寒冷异常,漫天散落细细碎碎的飞雪,将整个古月帝国都铺上一层洁白的厚雪。 一个瘦弱的小孩靠着冷硬的墙壁缓缓滑落,躺倒在雪地上,任由雪花飘落在他的头发上,睫毛上,想要被冰封一般。 几日未进食,饥饿感让小孩两眼发晕,身上单薄的衣衫无法抵御寒冷,他浑身都冻僵了,甚至无法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冷得发紫的手指更是无法握成拳。 小孩这一身衣裳不但单薄,上面还破了好几个窟窿,尤其是腰部裂开了一个大口,冷风呼啦啦地灌进他本就冰冷身体中。 他的名字叫宫泽,今年五岁,正是任人摆布的年纪,肤黄体瘦,弱鸡一只。 家里穷困,孩子又多,经常吃不饱,加上父亲好赌,输光了钱银,反正也是养不起的,就把排第六的他拉到街上卖掉。毕竟大的过些日子就能挣钱,这小的还得养好几年,费精力费钱财。 将小孩买下的人是街头痞子,专门让小孩去乞讨挣钱的那种,父亲收了钱也管不了那么多,转身就走了。 冰天雪地里,大街上没几个行人,小孩还要整天跪地磕头,求慈善人士给自己一些钱银,稍不听话或者收入太低就会遭受痞子们的辱骂殴打。 痞子下手没有轻重,时常照着宫泽的脑袋上砸。大概是不堪折磨,小孩在一次痛殴中失去了意识,没能挺过去,悄然离世,从此再也不必承受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伤痛。 萧远这时候就穿越来了,到了这个可怜的孩子身上。 萧远的原名叫宫元青,原本是个孤儿,被萧家夫妇领养后才改名为萧远。 大概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居然穿越到一个同样姓宫的小孩身上。宫元青这名字十几年不用,萧远差点忘记自己曾经姓宫。 从被抛尸的雪堆里爬出来,萧远又重新活了,或者说宫泽重新活了。大概继承了原主记忆的缘故,那深深的畏惧和满腔的压抑,让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逃离这里,别被小混混抓回去过那些非人的生活。 宫泽这名字被身体主人深深刻入骨子里,萧远也不强求,宫泽就宫泽,能活着就好,名字不过是浮云。 对于一个五岁的小流浪儿来说,这个世界非常残酷,比起有秩序的z国而言,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宫泽到这个世界已经将近一个月,凭借成年人的智慧,仍旧吃不饱穿不暖,差点又把自己给弄死了。 哪怕他在现代社会中拥有足够的商业头脑,能与人谈判,能接下大笔生意,然而在这里,他还是养不活现在只有五岁的自己。 不是说他不会挣钱,而是挣钱之后没有能力守住自己的财产,被打劫一空也就算了,有时候遇上凶残的暴徒还会痛打他一顿来取乐。瘦弱如他,力气更小猫咪差不多,别说与大人搏斗,连同龄小孩都能把他打趴。 宫泽学聪明了,知晓挣再多钱,没能力守着,便是诱人犯罪。 这个世界弱rou强食,没有法律约束,杀人都不一定会被判刑,别说抢劫施暴之类。繁荣的文明城市还好一些,那些偏远的小乡小镇,根本没有秩序可言。 这种种原因下来,宫泽不得不在街上流浪,偶尔靠着小聪明换些吃食,遇上好人还能吃饱,遇上吝啬的他就只能挨饿了。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让他身体每况愈下,原本就皮包骨头的小身板变得愈发轻飘飘,仿佛风雪能随时将他带走。 饥寒交加下,宫泽感觉自己很快就要昏厥在这墙角边。 路过的行人一个个面容淡漠,脚步匆匆,哪怕看到蜷缩成一团的小孩有气无力快要昏厥,也没有一个人上前慰问,全都冷漠地擦身而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最后身影完全消失。 宫泽两眼发昏,身体冰冷,明明大白天,周围还堆积着皑皑白雪,他的视线却越来越暗沉,越来越漆黑,眼前景物仿佛被一层又一层黑纱覆盖,越来越模糊不清。 小孩双眼渐渐失去了焦距,瞳孔放大。 蓦地,身前出现一个瘦弱而高大的人影,让原本差点昏死过去的宫泽一下子就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