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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2

    ?”艺术生专业考试年后就开始了,现在已经在报名。

    周是倒是不含糊,认真的考虑了半天,说:“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学院都不错啊,当然,清华美术学院也是不错的,我当年想考没考上。不过,我觉得不论是从国内外的名气还是师资力量,中央美术学院都是首选。中央美术学院是教育部直属的唯一一所高等美术学院,不过那里面也是人才济济啊。你绘画功底很不错,又很有天分,只要肯努力,肯定能考上的——”想她当年只要再考一年,说不定也能进中央美术学院。

    宁非站起来,看着她说:“我饿了,找个地方边吃边说吧。”周是觉得事关他的人生大事,确实应该好好考虑。于是大方的说:“走吧。”打算请客,说:“我们学校食堂里有个餐厅,又干净又好吃,要不就去我学校?反正不远。”最重要的是便宜,因为是食堂餐厅,比外面的餐厅便宜将近一半。

    卫卿每次带她出去吃饭,都是那种死贵死贵的餐厅,她觉得菜色也不怎么样嘛,完全是吃排场,还不如回家自己做呢。

    俩人走到路口,周是闻到一阵香味,是路口摆的小摊,香气四溢,引得人垂涎三尺。不过她犹豫了下,因为卫卿一直教育她不能随便吃小摊上的东西,不干净,容易生病,想吃什么他自然带她去吃。在他不厌其烦的说教下,她多少受了些影响,怕他知道,又该不高兴了。

    连着走过几步,还回头频频张望,显然十分心动。走在后面的宁非忽然停下来,问老板要了一大把烤羊rou串。周是拼命安慰自己,算了,那是小孩子吃的东西,于是咽了咽口水,站在一边等他。

    宁非将手中的羊rou串递给她,她吃了一惊,“你不吃?”宁非塞在她手中,说:“你不是想吃?”他一个男孩子,哪吃这些东西,不过知道班上的女生都很喜欢这些烤的,炸的,煮的。

    周是满脸笑意的拿在手中,“哎呀呀——,真是谢谢你——你真的不要吃?”既然买都买回来了,不吃就可惜了,一路上吃的津津有味,对他态度马上热络了起来,含糊不清的说:“宁非,我觉得你应该考中央美术学院,你多有才华啊,比我当年强多了——”

    宁非走路目不斜视,有些无奈的盯着前面的周是,怎么有人这么聒噪?吃个东西还不安静!

    周是推荐了几个招牌菜,埋头大吃,真是饿了,被羊rou串引得胃口大开。吃饱才想起正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想过考哪所学校吗?有没有把握?”宁非吃饭很有教养,始终不紧不慢,脊背挺直,放下手中的勺子,擦了擦嘴才说:“还没想好,不过我自己会拿主意的。”

    周是点头,“恩,好好好。你自己看着办,慢慢来,还有一段时间呢,不要急,这一个月再努力努力,一定没问题的。”其实她这话说跟没说一样,纯粹是冠冕堂皇的样板话。

    招手买单,宁非率先站起来,拿出钱包。那服务生愣了下,说:“同学,我们这不收现金。你可以到门口的服务台买票之后再付账。”周是拍着他肩膀笑说:“客气什么,老师请你应该的。”拿出学校餐厅卡。

    宁非有些闷闷的,大概是因为刚才的事,周是安慰他,“我虽然是学生,不过自己能赚钱,当然该请你。”走到楼下,说:“我送你出校门,你自己回家吧,别在外面晃荡,让父母担心。”

    宁非却问:“你住哪?”周是伸手一指,“斜对面那栋楼,还有个很艺术的名字,‘公主楼’,因为住的全部都是女生,呵呵呵——”不由得笑出声。她也是刚听陆丹说她们住的楼号称是“公主楼”,周是当时听了哈哈大笑,就那破地方,要什么没什么,还“公主楼”呢!

    宁非淡淡说:“那你先回去吧。”周是诧异的看着他跟在自己后边,说:“你走错方向了,那边不可以出去。晚上只有南门开。”他有些尴尬,说:“送女生回去,这是礼貌。”

    周是当场笑倒,取笑说:“好好好,宁非先生,那就麻烦你了。”这小孩装大人装的还挺像的!宁非那么冷淡的一个人,居然被她笑的红了脸,忽然说:“今天上午我去老师办公室时,在桌子上看见你的简历了,上面还有你的身份证复印件。”周是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说这个?只说:“哦,看见就看见了,没事。”

    等她回到宿舍,才突然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顿时红了脸,这谎撒的也有点太难为情了。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一直在胡扯,居然能忍的住没拆穿,这让她有些惊奇。要是自己,早就说出来了。别看他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将来一定是腹黑型的主。以后还是小心点为好,今天这脸丢的有些下不了台。

    这个学期最后一次上完课,她也放假了,于是将画班的东西打包,准备全部带回。宁非自从跟她吃过饭后,态度明显友善许多,至少不再不冷不热的拿话讽刺她了。她觉得这是一大进步,认为自己做好了学生的思想工作,颇有些得意。宁非故意留下来,问:“这么多东西,要不要我帮忙?”她一个人肯定拿不过来。

    周是却摇头,“不用了,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找了人帮忙。”他不再说什么,慢慢收拾书包。不一会儿,卫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周是忙拉着他说:“你先把画架,画板,颜料桶这些东西拿走,剩下的东西我来拿。”卫卿笑说自己是苦力,摇了摇头搬走了。周是还叫:“小心颜料蹭到衣服上啊,洗不下来的。”

    宁非皱眉看着她,忽然问:“你还没跟他分手?”周是有些不高兴了,说:“我为什么要分手啊?”宁非以一种不可理解的目光看着她,冷笑:“他跟那么多女人交往过,这种男人你也要?难道因为他有钱?”以一种不屑的目光看着她,似乎很生气。

    周是愤愤的看着他,半晌气鼓鼓的说:“大人的事小孩别管。”这事跟他哪说的清。感情的事,便是当事者,也未必说的清,更何况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再说根本没跟他说的必要。

    宁非站起来,盯着她看,目光紧迫。周是心想,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放缓音调说:“今年最后一节课,大家好聚好散,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我也要回家过年了,提前祝你学习进步,心想事成,考上理想的学校。”

    说完就要走,宁非走过来,一手拦住她。周是好笑,问:“你这是想干什么?”他冷冷的看着她不说话。周是无奈,说:“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他忽然说:“是不是人只要有钱就变坏?我父亲就这样。我宁愿没钱,你为什么非要跟有钱人在一起?”

    周是哭笑不得,说:“有钱跟坏不坏没有必然的联系。学过政治没?内因才是主要原因,外因不过是推动因素,外因因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