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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徐冉揉了揉太阳xue,沈令音正好凑近来。 沈令音瞧着她脸蛋上有一道浅浅的墨痕,许是方才誊抄时弄上的。拿了手帕为她擦干净。 徐冉享受着美人的温柔,脑中忽地叮一声,有主意了! 像沈娘子这样的尤物,身边一定有很多苍蝇,哦不对,是美少年围绕!只要跟着沈娘子,不愁弄不来她梦想中白白嫩嫩的小伙子。 于是便腼腆着脸同沈令音说了。 沈令音一口答应:“过两天有琼玉赛诗会,我正好得了请柬,到时候咱俩一起去。”她压低了声音,笑靥如花:“你要是瞧上了谁,尽管说,有我搭线呢。” 为太子挡箭是一回事,若徐二娘子真当不上太子妃,定是要为自己前程做打算的。总不能为了太子殿下挡一次箭,弄得一辈子都不成亲吧。 殿下再高贵,也高贵不过姑娘家的幸福。 徐冉激动不能自已,沈娘子好爽快!有个校花级别的朋友就是好!找对象都不用愁!但该矜持的还是要矜持那么一下下:“我就瞧瞧,没别的意思。”但要是真有美少年,她也就不客气了。 沈令音一挑眉:“说实话。” 徐冉一把抱过去:“沈娘子我爱死你了。” 沈令音脸上一红,徐娘子哪都好,就是有时候太不含蓄了。 晚上徐冉回去,翻开她的日记part2,提笔写日记:今天我被喊去打零工,本来以为是被王长使坑的,后来才知道是被学神坑的。本宝宝表示很不开心。干了一天活,累得半死,还要忍受学神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魅力和诱惑,真的好心累。幸好有沈娘子拯救我,她表示会为我介绍美少年,沈娘子真的好懂,稀饭这种温柔体贴的妹纸。一定要把她拐进门做嫂嫂。 写完后,徐冉身心舒畅。红玉递上之前备的烤鸭,说是要睡觉了,不能吃太多,割了一小块肘子rou让她解解馋。 徐冉两三口就啃完了,洗了脸洗了脚然后就往床上一躺。 让美梦来得更猛烈些吧! 过了两日,下学后沈令音果然带她去参加赛诗会,并且特别热忱地将她介绍给各式各样的青年才俊。等回府的时候,还跟她一起讨论哪个更好。 沈令音:“我瞧着那个黄学子不错,他是明晖堂二级的学子,人长得好,诗也做得好。” 徐冉摇头:“脑门太大。” 沈令音:“和你对诗的那个吴长史长得也俊。” 徐冉摇头:“我喜欢脸白一点的。” 沈令音:“安家大公子脸够白。” 徐冉:“身材不够健壮。” 沈令音没辙了,“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徐冉花痴脸,眼里有星星在闪。像学神那样的,瞧着就很不错。 可惜啊。 哎。 沈令音见她答不个所以然,只好道:“也不急在这一时,我们下次再瞧瞧。” 徐冉点点头。 因着这几日徐冉开始跟着沈令音参加各种雅宴诗会之类的,因着之前弹琴的事,她本就有点小名气,如今肯出来与人交友会诗,众人自是欢迎。她性子开朗,和谁都聊得来,没几天的功夫,便开始收到爱慕者的书信。 这可是徐冉来这之后第一次收情书啊。一收还收弎。 徐冉那个高兴啊。 终于有人欣赏她的女性魅力了。 不容易,不容易! 然后毫不犹豫回信将人给拒绝了。 或许是她开始寻找美少年因此散发荷尔蒙气息,如今在学堂里,也开始有人给她递情书了。 这日去礼训,小太监将徐冉带来的书兜放到桌案上,太子今日得了闲,准备好好歇息。吃过早膳后,先去和徐冉打了个照面,然后走到书房准备看会子书。 她的书兜就摆在案上,太子随手从里面拿了个本翻,这一翻,就翻出事来了。 太子看了看手边这封措辞间充满了爱慕之情的书信,微微眯起眸子,冷声喊了句:“福东海!” 福东海悲催地摸着屁股一瘸一拐地从殿里走出来,回想起方才太子脸上的神情,不禁打了个寒蝉,忙地依照吩咐找人去查徐冉这些天干了什么。 中午照常吃饭午歇,太子瞪着徐冉,本想午歇时问一问她,哪想宫里来请,说是官人有事需召太子入宫。 太子便只得暂时忍下。一去便是一下午,等回来时,徐冉已经回府了。 太子传了福东海问话,福东海将查到的如实禀告。 “沈令音。”太子冷笑一声,“她胆子倒不小,敢将手伸到孤的人身上。” 过两日逢八修书之日。 出乎意外的,太子这次只点了沈令音一人。徐冉乐得轻松,只要不在学神跟前,她就有机会摸鱼偷闲,开心地往一边去了。 太子瞧着她高兴的那小样,心中颇感不悦,抿抿嘴,终究没说什么。 沈令音小心翼翼地跟在太子身后,离得稍有段距离。今日太子单点她一人时,她心中便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她虽自负,却还没有自负认为太子这是给她机会勾引的地步。 事出反常必有妖,殿下恐怕是为了徐二娘子的事。 入了书库,太子禀退内侍,留福东海在门口守着。沈令音一见这阵仗,立马明白过来。所以当太子寒着声开口时,她也就不觉得意外了。 “沈娘子,敢为东宫太子妃牵桥搭线,不错。”太子转过身来,薄唇轻启:“勇气可嘉。” 沈令音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笑道:“多谢殿下夸奖。” 太子便不再言语了。 窗台边挂着一只鸟笼子,太子撒了一把玉米粒,拿了把精致雕花头的细银杆逗鸟。屋内静极了,只听见鸟儿一下下啄食的声音,空气中像是絮絮地洒了水银,堵得人鼻子嘴里透不过气。 太闷了。 沈令音站得腿都麻了,仍一动不动地低垂着头。 太子拿那细银杆掏鸟,朝她瞪了眼,语气惰惰地,透着几分淡漠:“你倒尽得你爹衣钵,做起事来不知天高地厚。” 沈令音将头压得更低。 太子放下细银杆,缓步而踱。 沈令音垂眼,瞧着那双蓝缎压花面锦靴越挪越近,蓦地在跟前停住,她一颗心提起来,虽然慌张,却并不害怕。 “徐二是孤的太子妃,不是你能觊觎的,收起你的那些雕虫小技,孤瞧了心烦。”太子的声音轻轻柔柔,说出来散在空气中,却似结了冰一般,凝成高悬在人脖子上的一把冰刀。 沈令音缓缓直起脑袋,忽地问道:“殿下既是将徐二娘子当做挡箭牌,又为何不许我为她牵桥搭线?她总归是要嫁人的,殿下若是真心待徐二,想立她为妃,我也只能甘心认输,作为好友,反而会为她高兴。只是,殿下若不是真心,便不该耽误她。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