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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大家连呼吸都屏住了。 ……偶像的力量太可怕。 再然后,徐冉就愣住了。 “今承驷骑而至,款奉名理之论,良认眷爱,感幸之深。” 寻常不过的一句官话,从太子景昭的嘴中说出,却犹如清泉之音。声线朗醇,语调脆准,优美得似上古的箜篌。 徐冉一下子就软了。 但闻卿音已近痴,说得便是此情此景。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声音这么好听,徐冉第一次深刻体会什么叫做“听得耳朵都要怀孕了”。 好想看看学神殿下长什么样子啊。徐冉内心挣扎无法言说,望着前头黑压压的人群,每每听到学神的声音,就激动得无法自控。 虽然她听不懂,但是冲这声音,她也得撑完全场。 徐冉暗搓搓地等着机会往前冲,只要一眼,让她一睹学神的真容就够了! 然后这机会就被她等来了。 前头有个银发老伯由于年事已高,加之气血上冲,太过兴奋,直接就倒地了。 徐冉瞧见前方人群密集处忽地自动散开,腾出一片空地来,瞄准时机撒开腿就往前冲。 徐老爷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拉住徐冉了。 徐冉埋头跑,丝毫没有注意到异样。内心欢腾腾地,想着再往前靠点,能看得更清楚点。 冲到一半,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啊,怎么没人拦,刚才还有人踩她脚呢。 抬起头一看,简直窘到不行。 ……她的正前方有个老伯躺地,大家都忙着抬人。 现在好了,她这一冒出来,大家人也不抬了,纷纷盯着她。 徐冉只想把自己剁了埋进土里。 好死不死的,她一瞪眼往前抬,正好与殿前的人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徐冉将周遭的一切都忘了。她花痴地想,仿佛刚刚看见了光。满目光耀,能将人闪晕的那种拨云之曦。 传说中的学神,头戴九旒冕,一袭广袖玄衣,金云玉带,宽肩窄腰,身姿挺括,气质优雅,几乎将皇家的贵气与威严诠释得淋漓尽致。 此时有风,自东边而起,风过殿台,吹起殿前人的衣角。 一时间,衣袂飘扬,旒冕叮铃作响。冠珠下的面容,微微有了变化。他终是注意到了她,睨着眼睛朝她一瞄。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充耳秀莹,会弁如星,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古人诚不欺她也。 真是——太好看了啊!颜值之高,让人感动! 徐冉正沉迷在学神的美色中,久久无法自拔时,忽地身后一把手,揪着她就往后拖。 太子立于殿台前,看了看人群中那个突然冲出来的娇小身影,微微一愣,冷淡的眸子里有了些许微澜。 旁边的小太监凑过去道:“是徐参知家的二娘子。” 太子抬了抬下巴,收回视线。 原来是那个交白卷的。 徐老爷痛心疾首,顶着同僚的异样眼光,将徐冉拽回原地。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冉冉平时再怎么胡闹任性,他都不计较,但这一次,简直是比交八门白卷更让他无地自容—— 竟然当着殿下的面,做出如此失礼之事!日后叫他有何颜面面对太子殿下! 内心抓狂的徐老爷,甚至考虑要不要辞掉太子太傅一职。纠结再三,最终放弃了这一念头。 算了,总不能为了冉冉,就让他弃掉与殿下亲近一二的机会。做个挂名老师,好歹每个月的朝论上,能得殿下亲见一回呢。 他现在尚未入阁,比不得那帮内阁老小子们,轻易便能与殿下商讨事宜。还是好好珍惜每月一次的朝见机会吧。 徐老爷虽是个好面子的人,但他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经历了如坐针毡的下半场论会后,再次乘车回府时,徐老爷已经完全缓过劲了。 冉冉做出如此行为,那都是因为急于瞻仰殿下风采,也不能怪她。实在要怪,那就只好怪殿下太过出色,让人情不自禁地就想靠近。 徐老爷开口问:“冉冉,今日见殿下,有何感想?” 徐冉怯生生的,生怕再惹她爹生气。 她爹将她从殿前拽下来的神情,她可不敢忘记。用暴跳如雷这四个字来形容,也毫不夸张。 徐冉不敢轻易搭话,偷偷描着对面徐老爷的脸色,见他面色镇定,倒没有出现她想象中阴森森的眼神。 她这一沉默,徐老爷反倒不高兴了。那么多夸赞之词,虽说都不足以形容殿下的好,但冉冉这反应,也太平淡了点。 刚才不是还冲着往前要瞻仰殿下风采的吗? 他一皱眉,徐冉心都跳都嗓子眼了。脱口而出:“从未见过如此俊逸丰朗之人,殿下之姿,简直让人震撼。” 徐老爷笑出了声,摸摸徐冉的头,“不错,有眼光。” 徐冉松口气。 紧接着徐老爷又道:“鉴于今日之事,你下个月的学假都免了,好好在家读书练字,修养身心。” 三天的学假,没了。 徐冉懵住,只想抱头痛哭。 想着未来一个月要连念整月的书,还全天无休时,徐冉几乎是抖着手回到了小院。 徐娇本来在襄洛郡主处做客,听闻了今日天文论会上的事,急急地便赶了回来。 刚踏进屋,便见徐冉趴在案桌前,有气无力地念着。 徐娇走过去,见案桌前摆着时令水果,便知道萧氏已经来过了。当即放下心来。 她这个二姐,最是孤僻不过的一个人。表面看着任性,却只是同府里人做出的假象而已。十二年了,她也没见二姐在外头交个朋友,除了礼部苏大人的闺女外,还真没见她和外人搭过话。 是以她这个做meimei的,自然要担负起疏解二姐心结的重任。 徐冉不知道徐娇是抱着一颗开解她的心而来,大咧咧地打了声招呼:“是阿娇啊,你不是在外面玩么,怎么就回来了?” 徐娇拿了个本印本递过去,笑道:“闷得慌,我就回来了。对了二姐,上次你不是说想做些简单点的算术么,我得了本泉州沈竟编的,基本都是幼学的算术,题目新颖,讲解独到,你试试看?” 泉州沈竟,徐冉听宋夫子说过的。天下算术八大家之一,心思巧妙,创解了许多奥式,主攻图形,也就说现在说的几何。沈竟此人,成名后便周游列国,甩下一大堆难倒学子的算术定理,基本很少著书,早年编过几本,却是寥寥。 能拥有他的著本,真心不容易。徐冉好奇问:“阿娇,这书你怎么得的?” 徐娇一脸骄傲,道:“学习方面,我唯独对算术最有兴趣。凡是大家之作,即使要劳心费力,我也是不会放过任何一本的。二姐要是想看算术方面的书,尽管到我那边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