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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无声一笑。 “晚辈赵时煦见过宣家主。”赵时煦对宣冉抱拳一礼。 宣冉放下茶盏看着他,声音淡淡的,“坐吧。” 赵时煦在侧首坐下,而后打量了这正厅一眼,四周同样分布侍立着好些护卫,平白让这大厅的氛围压抑了不少。 “那日在影左盟赵庄主倒是走的仓促,不知今日来我宣家所为何事?”宣冉打量着他,却发现他身上的笛子不见了,遂拧了下眉头。 “影左盟的事纯属误会,还望您不要见怪。” “见怪自不会,只是庄主身边的那个护卫很是厉害,当时竟能一脚踢开老夫的掌风,不知他今日怎没有前来?” 赵时煦知道他说的是楚轻,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楚轻在哪儿,“他啊,他有事,不能给宣家主请安了。” “我看他身形相貌与众不同,不像是一般人。” 赵时煦笑了下,“他确实不是一般人。” 宣冉盯着赵时煦,不知他话中是何意。 然而赵时煦却撇开话头道:“晚辈近来看上云州风貌,觉的是个好地方,想要将碧水山庄挪到云州,所以前来给宣家主报备一声。” “这云州并非宣家的地盘,这种事用不着报备。” 赵时煦笑了下,“宣家驻扎在云州上百年,连官府都不敢怠慢,更何况我这区区山庄,自要受您照拂。” 宣冉听了赵时煦的话,不由的拿眼睨着他,继而哂道:“南境小王爷要在云州扎根,该让官府接待,而不是我宣家才是。” 赵时煦听他直截了当的指出自己的身份倒也不惊诧,“看来您知道了?” 宣冉瞧着他那副不当回事的模样就很是不解,这难道不是大事么! “南境待太久太腻了,我便想着行走江湖长长见识,希望不会给宣家带来什么麻烦。” “江湖虽从未和南境有什么过节,但若有人敢兴风作浪,老夫必不会袖手旁观!”宣冉双眸一沉,瞪着赵时煦。 赵时煦收到他警告的目光,依然只是笑道:“晚辈初出茅庐,任何事都要仰仗宣家,自不敢造次,只是晚辈顶着这张脸,难免会出现上次那般的乌龙事,所以宣家主可以先昭告天下,省的又有人将我认错了。” “小王爷放心,老夫会把你的身份昭告天下,到时候绝不会再有人将您认错。” 赵时煦笑了下,“如此倒是麻烦宣家主了。” 宣冉冷哼一声看着赵时煦,“只一点,南境和朝廷结盟,老夫本不关心,但若越过了那个界限,休怪老夫手下不容情。” 一个江湖世家能对南境小王爷说出这样的话,赵时煦当真是好奇他到底凭的是什么。 “家主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晚辈是懂的。” “如此,小王爷就请回吧,宣家庙小,容不下您。” 赵时煦进了这宣家,第一步目的算是达到了,“如此,晚辈告辞。” 说着,赵时煦站起了身,只是不知是不是忽然站起来有些迅猛的缘故,令他脑袋昏沉了一下不说,肚子还难受了一下,令他下意识的捂住腹部,缓了一瞬后才转身离去。 然而,宣冉却忽然走到他面前,且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做什么!”全淼惊呼。 然宣冉只握着赵时煦的手腕,片刻后脸色骤变,道:“你竟也有孕?” 不知道为什么,宣冉那一脸嫌弃恶心的表情,让赵时煦很是不爽,怎么,没见过男人怀孕的么? 赵时煦点了点头,“是啊,晚辈有幸,胸间有一红心胎记,可以孕育,让宣家主见笑了。” 宣冉看着赵时煦却是没有松开他的手腕,反而握的更紧,控制不住的狠声道:“这是谁的孩子?” 赵时煦怔了一下,忽然的转变倒是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然而还不等他说什么,宣冉便又笃定道:“是那孽种的!” “宣家主,您越界了...” “小王爷,您不用在云州置房子了,宣家地大,足够容纳您。”宣冉直接开口道。 赵时煦从这话里面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宣家主的意思,是要率先挑衅朝廷了?” 宣冉盯着他,一对已泛白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大靖的朝廷,老夫从不放在眼里。” 赵时煦的手腕被他握的生疼,但他却不知痛一般,仍旧闲适道:“说起来,晚辈也是好奇,这江湖与朝廷的恩怨确实延绵数十年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是,为什么江湖只针对大靖而从不针对魏国和梁国呢?” 宣冉一听此言,神色变的十分难看,握着赵时煦手腕的力气加重。 赵时煦略拧了下眉,继续道:“这其中有什么缘故晚辈很是好奇,还有,宣家被称为江湖之帝,凭的是什么,晚辈也好奇,为什么各国江湖人士都会听您号召呢?哪怕是对付大靖朝廷,晚辈更是好奇。” 宣冉看着他,“小王爷好奇的事情还真是多。” 赵时煦保持着微笑,要不是这破书小爷没看完,小爷才不会搁这儿跟你废话,直接从重点着手了,不会落得个只能从卷名推测的下场。不过幸好还知道个卷名,不然更纠结,实在是不知道这破书最后的结局到底是如何的,不到最后不心安啊。 “没办法,晚辈还好奇,那位宣珏少主是如何被您逐出宣家的?”话落,赵时煦用另一只手按下宣冉握住他手腕的手,抽出身来。 宣冉盯着他,双眸尽是戾气,看着赵时煦的腹部更是控制不住怒火,大手一挥,正厅的门便“砰”的声关上,整个厅内的护卫全都现身,将他和全淼围了起来。 赵时煦看着这阵势,眉头越拧越深,“宣家主当真不打算让我今日走出去了?晚辈今日拜访宣家,可是不少人都知道的。” 宣冉对他的威胁不甚在意,只自言道:“当初不该一念仁慈,留下那孽种,现如今连那孽种都有孩子了。” 赵时煦眉头拧了起来,他口中的‘孽种’指的是谁?楚轻吗? “小王爷,今儿你自是能出宣家大门,不过得留下一样东西。”宣冉沉声喝道,这一喝竟让他觉的面上袭过一阵飓风。 赵时煦还未有将挡脸的手拿开,便听宣冉道:“你腹中之子得留下!”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