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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挨了一下,立刻后退一步,抬手捂住眼睛。 赵时煦便趁这个空档“啪”的声关上窗户,然后吹掉屋子里的所有蜡烛,再跳回床上,被子一盖,蒙头就睡。 做梦,这绝对是做梦,我已经睡着了。 窗户关了,但房门却被人从外推开;赵时煦依然催眠自己,但要命的是,越催眠他越清醒,越清醒他的二兄弟反应就越大,尤其是那带着冷香的熟悉的气息在朝他飘近时,他全身皮肤都发起热来。 于是,在楚轻即将靠近他时,他索性伸出脑袋,喝道:“你别再过来了!” 楚轻住脚,黑夜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他却听见赵时煦控制不住的轻喘声。 “朕只是来看看小王爷迁居后住的可还好?” 谁会大半夜的来看啊! “你要是再过来,休怪我对你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楚轻声音依然是平日里那般冷冷淡淡的,但嘴角却忍不住轻轻扬了起来,“无妨,我们可以互相禽兽不如。” 这话的画面感实在是太强了,赵时煦听了后,立刻就想到某些方面去了,喘气声不由的加大,然而就在楚轻靠近他时,他却掀被而起,顺手将衣架上的外袍套在身上,然后一个箭步从楚轻身边冲了出去。 楚轻拉他的手落了空,才刚刚收回来,就听到外头的荷塘里响起一个“噗通”声。 赵时煦顺着月光立在冰凉的荷塘里,这因为□□无法发泄而跳荷塘的,自己绝对是第一个。 全淼听到动静冲出来时,就看到他家小王爷面色潮红,只套着一件外袍,正一脸愤愤的表情站在那起了不少浮漂还有异味的荷塘里。 全淼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他家小王爷这么做的原因,只好愣头愣脑的问道:“小王爷,您乘凉?” 赵时煦一个刀眼睨过去,全淼才立刻跑过来拉他,并没有惊动其他人,只道:“属下去给您打盆热水。” 赵时煦没有说什么,感觉到全身的燥热已经褪了下去,这才松口气。不理去打水的全淼,他这才疾步回房,去见见那位大半夜跑来发疯的皇上。 然而,当他回房后却发现屋子里已没有楚轻的气息。他赶紧点上灯确认了一下,是的,楚轻走了。 赵时煦刚高兴的扬起嘴角,但还没有完全扬起来,嘴角自个儿就垂了下去。 蓦的,赵时煦叹了口气,目光一转,发现床上枕头上有个什么东西。他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一颗红豆。但有别于市面上卖的红豆,体积稍微大了一圈,准确的说这是一颗红色的豆子,不仅颜色好看,且还冒着丝香气。 “什么意思,放颗红豆在我枕头上?”赵时煦不解道,但片刻后,他褪色下去的双颊又变的十分绯红。 这红豆不就是代表…… “小王爷,水来啦。”全淼扣了扣房门。 赵时煦赶紧把豆子放好,转身看着又打开的窗户,抿着唇,心情有些复杂。 * “皇上,需要伺候么?”守夜的太监听到内殿有些动静,在外间轻声询问道。 “不必。”楚轻应了一声,然后脱下衣裳掀开被子,将被子里的枕头抽掉,躺了下去。 ****** 京都有大小二十几个军营,而赵时煦在京都的一举一动都是被人看着的,他自然是没法去查南境那十万大军都被分散遣送至哪些军营里面,但好在那日的夜明珠没有白送,现下陈猛他们各自的所在地也算是清楚了,所以,他得去见见陈猛。 “小王爷,咱们就这么去好吗?”全淼依然跟在马车外面,低声问道。 “不这么去,你想怎么去?” 全淼想了想,“既然长孙侯爷已经告诉我们陈将军的所在地,直接让他来见您不就好了,您这样直接去,万一被为难怎么办?” 赵时煦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外头跟着的全淼,道:“若陈猛能来,我从宫里出来了这么多日,他为何不来见我?” 全淼愣住。 赵时煦白他一眼,“陈猛他们怕才是真正被人为难着。” 全淼一听赵时煦这么说,瞬间明白了,不再多言。 赵时煦这才又抬起手,看着手里的东西,楚轻给他的那颗红豆。他实在搞不懂楚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救了他,所以他要甩了萧阮,对自己以身相许? 可是,他还如此放任萧阮调派原本该握在他自己手里的南境十万大军,不也说明他信任萧阮且爱慕他吗?那他总是这么待自己是为何? 赵时煦思索着,发现只有这个事情他真是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多时马车外便响起全淼的呼唤声,京都一营到了。他赶紧把红豆放好,然后甩甩脑袋深吸一口气,准备处理正事。 赵时煦刚下马车便被守将拦住,他有礼的道:“南境赵时煦前来拜访姜统领。” 几个守将互相对视一眼,片刻后其中一人才道:“稍候。” 赵时煦点点头。 不多时,赵时煦就看到里头走来一个身穿盔甲,身材魁梧的汉子。此人是萧阮手下的一员猛将,京都一营统领姜淮。 “不知赵小王爷前来有何贵干?”姜淮略有些不耐烦的道。 “来看看我南境的将士在此处有没有给姜统领带来麻烦。”赵时煦略笑着道。 姜淮语气仍旧生硬,“南境军士已编入新军,由萧大将军统辖,旁人不能随意探视。” 赵时煦盯着他,这京都的人,都喜欢给脸不要脸啊。 忽然之间,赵时煦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几许鞭挞声,不是很清晰,但那声音绝对不会错。这让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遂强硬道: “可本王不是旁人。” 话落,那姜淮还没有反应过来,赵时煦便已经抬腿迈入一营大门。 “你...” 姜淮刚要上前阻止,奈何赵时煦的步伐太快,已经快步走至练兵场;令他都没来得及去想赵时煦怎么会对练兵场的路如此熟悉,熟悉的就像他从前来过一般。 待到了练兵场,鞭挞声便愈发清晰渗人,赵时煦也看到了让他预感中的景象。 主席台上,陈猛正和十数个南境将士,被人吊着鞭挞,后背已是血rou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