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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0

    纳垢,你们不觉得这趟火车太干净了吗?”

    天师们已经收敛气息,不可能赶跑整辆车的鬼魂。

    “这辆车上,”女人猛得站起来,贴近苏泽浅,“有只大鬼在吧?”

    莫洵以真身现世,再怎么控制力量,也做不到一丝不漏,火车上的大小鬼怪闻风而逃。

    苏泽浅语气平静无波:“你威胁我?”

    女人笑:“真是奇怪啊,你们不是要篡位吗?我哪里是在威胁你?我是在帮你们啊。”

    苏泽浅不习惯和异性——尤其是心怀叵测的异性靠这么近,后退一步。

    女人在他后退的时候问:“你们要不要先验个货?”

    李木把包塞进女人怀里,笑嘻嘻道:“你信我们,我们也信你啊,我们要篡位,一不小心可是要丢掉命的,哪能把你也牵连进来呢?”

    “那就多谢你好意咯。”女人拉开拉链,包里塞满了装着绿烟的玻璃管,“东西在这儿,有价无市——”

    李木大笑着打断他:“有价无市?你一个人都能有一大包,这东西还能缺货。”

    女人也笑,眼睛里却是一片冰凉:“你知道我这包碧浓从哪里来的吗?”

    “我把钟瑾的骨头一节节敲碎,从骨头缝里吸出来的。”女人问他们,“这世上还能有第二个钟瑾吗?”

    苏泽浅突然冒出一句:“你为什么在这列火车上?”

    女人笑着,笑容里满是悲哀:“我送我丈夫回家。”

    李木从她的语气中感觉到了:“钟瑾是你丈夫?”

    女人不答。

    李木戒备起来:“钟瑾是湖州人,这趟车不经过浙江。”

    “他叫钟瑾,就一定是你们以为的那个钟瑾了吗?”女人的回答让问题变得更复杂,还没等两个年轻人整理出思路,她继续说了下去。

    “列车有很多趟,我请高人扶了一乩,坐这趟,可以心想事成。”

    第九十二章

    女人的话让两个年轻人警惕起来,防止她可能做出的任何危险动作。

    女人什么都没做,仅仅只是微笑。

    她的微笑让李木觉得不妙,伸手去抢她怀里的包。

    女人完全没有反抗,但在李木把包抢到自己手里后,巨大双肩包上突然溢出了一股绿烟。

    那股烟出现的时间连半秒都不到,几乎是才现形就消失了,苏泽浅心里咯噔一下,行动比思维更快,一把剑已经横在了女人脖子上。

    一秒的时间在此刻走过。

    李木松开了双肩包,他抓着包的那只手直接接触绿烟,瞬间就被腐蚀的血rou模糊。腐蚀在迅速加重,伤口中有缕缕绿烟扭动,一个劲的往深处钻。

    年轻人在剧痛中保持了冷静,没用另一只手去捂伤口,身上从来不缺东西的天师甩出一根链子,往小臂上系,想要压制着伤口蔓延。

    李木的链子还没系上。整辆列车猛然一晃,车厢倾斜之大几乎把人甩到墙壁上。

    一时间,杂物坠落声和人群的尖叫声淹没了一切。

    列车的倾翻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发生。

    李木随着火车的倾斜被甩飞,苏泽浅却在瞬间下意识的调整了灵力运行,让自己牢牢站在了地面上。

    他的心思已经飘到了后面车厢里的莫洵身上,等发现手上触觉不对事,才猛然回神——被他用剑架着脖子的女人在动荡中站不稳,自己把脖子往剑上送了去。

    苏泽浅移开剑,下意识的要去捂她脖子上的伤口——他的手没能触摸到正确的位置。

    一声极其响亮的蛇嘶压过了一切,那几乎已经不是蛇能发出的声音了,它太响亮,太愤怒,几乎像某种大型猛兽发出的咆哮。

    天地间有一瞬的黑暗,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整片日光,天师们能察觉有什么东西自隐匿中现出形来。

    普通人听不见的嘶吼声压得苏泽浅动作一顿,在短时间内遭受多重重创的李木一声不响的晕了过去。

    尖叫声不绝,随着那声蛇嘶的响起,火车被重重一击,摇摇摆摆的又倾斜回来。被紧急制动的火车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声音,颠簸着,在轨道上停稳了。

    火车里一片混乱,苏泽浅看了眼自己满是血的手,随即视线落在了横躺在脚边的女人身上。女人的脖子被切开了一半,喷出的血染红了软包地面,有从门缝淌出去的趋势。甚至因为她被划开脖子时是站着的,墙壁上,床上都是喷溅的血迹。

    女人因剧痛和缺氧扭曲了表情,一双眼睛里的光迅速暗淡下去。

    墙角李木被手上不断加重的疼痛从短暂的昏迷中扯出,睁开眼睛后他极快的做出了判断:“你先去看看你师父。”

    李木手上的伤口已经蔓过了小臂,绿烟吸饱了血rou,变得粗壮、凝实,像蚯蚓一样,在血rou的沃土中一拱一拱的游动。

    李木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肌rou都在抽动,那是疼的。

    苏泽浅没管地上的女人,一把抓住李木手肘,带着煞气与剑意的灵力猛然爆发,往李木伤口中的绿色蠕虫身上刺去——

    攻击见效!绿虫吃痛,疯狂的扭动起来,拼命往深处钻!

    李木忍受不住,大叫出声!

    靠在墙角的年轻人痛得整个人都蜷曲起来,挣扎着要甩开苏泽浅的手,挣扎过程中他下意识的挥舞双臂,伤口一条条被撕裂。

    苏泽浅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李木受伤的手腕,两手灵力齐出:“别动!”

    绿虫被禁锢在李木的小臂上,疯狂翻搅着,李木手上拱出一个又一个小包。

    满头冷汗的年轻人对着苏泽浅惨叫:“砍了它!直接砍了它!”

    苏泽浅不为所动:“你是个炼器师!”

    炼器师少了一只手,一辈子就废了。

    李木已经痛得什么都听不进了,一个劲的喊着把他的手砍了。

    等苏泽浅把李木伤口里的东西清干净,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三分钟。被割破了脖子的女人失去了生命气息,满地的血已经顺着门缝淌了出去。

    李木被折腾去了半条命,倒在墙角气若游丝。

    包厢外嘈杂的尖叫声丝毫不减,训练有素的列车员已经在喇叭里喊起了话,着手处理这场意外事故。

    苏泽浅也不管李木听不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