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说 - 言情小说 - 红楼之熊孩子贾琮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44

分卷阅读1444

    ,范遥向三殿下垂泪回报:“殿下,先世子命途多舛。他的船才出港不过两日便遇上了海盗。船上的护卫不是海盗对手,整条船都让海盗夺走了。如今生死不知。”

    三殿下也垂下泪来:“烦劳道长替我大哥做个法事祈福。”

    “贫道遵命。”

    范遥当真回到清虚观大做法事,请了全京城的.名道前来助阵,好不热闹。

    殊不知司徒岳的船委实遇上了海盗,也委实让海盗夺走了整艘船。船上之人却是平安的。海盗头子也客气得很,安抚了几个孩童,告诉司徒岳:“借宝船一用,往南洋爪哇国走一遭。”

    司徒岳想了想:“爪哇国之主可是个我朝琼州渔女,名叫周小兰。”

    “正是。”海盗头子道,“周国主乃明君。司徒大官人自幼读过不少书,说不定能混个官儿当当。若不想当官也无碍。令弟还算没毁尽良心,给你留了些银钱。做土财主也不错。”

    司徒岳望着他道:“你们是老三的人?”

    “不是。”海盗头子道,“我们是义忠亲王的人,不愿意九王爷之嫡长子在北美染病身亡。世子如愿意过些年再回去找你家老三的麻烦就更好了。”

    司徒岳愕然。良久,苦笑道:“只怕我没那个本事。”

    七月十五乃是中元节,地府开门,民间祭祖。燕王有命,这日午时三刻,于玄武门外菜市口行刑,将先从二品大员、内阁学士冯紫英及其二子当街腰斩。百姓哗然。冯紫英年轻有为,替燕王卖了这十来年的命,竟落得如此下场,真真可惜。

    义忠亲王一系才死了多久?朝中官员少不得回想起当时惨状,家家关门闭户、人人栗栗自危。更有年岁大的,抓着白胡子闭起书房的门,同晚辈说起旧事。先帝朝时,太子也是稳如泰山。偏有一回先帝遇刺,虽未曾丧命,却伤得不轻。那之后便瞧太子不大顺眼,而后干脆贬太子为义忠亲王、传位太上皇。如今此事与当年如出一辙,尔等这些日子千万小心、不可在外头乱说话乱交朋友。如此这般不一一细述。

    到了七月十五这一日,正是个大晴天。不知多少百姓候在玄武门外等着瞧热闹,倒是官宦人家去的少。囚车吱呀呀从刑部大牢驶了出来。冯紫英和两个儿子皆穿着囚服分乘三辆囚车。有认得的人一瞧,这爷仨竟然比入狱前胖了些。好事者在人群中解释说:“冯大人并非犯了什么罪,不过是错跟了前头那位世子。他非死不可,又没什么可审的。故此在牢中也没吃什么苦。他两个小儿子已逃了出去,子嗣也留下了,还顾虑什么?这叫心宽体胖。”

    囚车经过朱雀大街时,忽闻铛啷啷数声铜锣响,有人大喊:“此路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牙缝里迸出半个不字,一枪一个,管杀不管埋!”冯紫英在囚车中哈哈大笑。

    正文 第740章

    京城百姓正热热闹闹的等着瞧从二品大员当街腰斩, 半道上,忽然有人喊号子要打劫。众人齐刷刷四面张望,望了半日没看见贼寇跳出来。押送囚犯的兵士也停下来看了半日, 并没发觉有何异样。首领的吆喝一声:“没事没事,走了走了——”

    话音刚落,耳听马蹄声响, 并有鞭炮铜锣、甚至还有唢呐声,不像打劫倒像娶亲。顺着朱雀大街西边跑来了一哨人马,身上穿着齐齐整整的墨绿色军服, 头戴圆盔,手持乌黑锃亮的火.枪, 那款式押送的兵士从没见过。后头一溜排着四辆马车,车上载着四门大火炮。官兵首领喊道:“慌什么!都镇定下L……”一个“来”字还没说出来, 东边亦有马蹄声传来,鞭炮铜锣唢呐皆一样, 也跑来一哨人马, 后头亦跟着四门火炮。两头都堵上了,看热闹的百姓如潮水般往路边退去, 唯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囚车被两头堵在朱雀大街上。

    官兵首领是个四十多岁的裨将,脸膛黝黑, 从背后摘下火.枪大声喊:“来者何人!”

    只见西边出来一匹高头黑马,马上坐着一个年轻人,含笑朝官兵们抱了抱拳:“各位官兵兄弟们辛苦了,我们是来打劫囚车的。你看, 论人数也是我们的多,论火器也是我们的好。官兵兄弟们也都是有父母儿女的,何苦来白白丢掉性命?不如这样可好?你们只当是寡不敌众、被迫投降,总比丢了性命强。”

    那裨将冷笑道:“身为朝廷命官,世受皇恩。宁可战死,绝不从贼。”

    年轻人道:“将军此言差矣。何谓官何谓贼?何为皇恩?左不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京中连个皇帝都没有,皇恩何用。”

    裨将道:“少说废话。”

    年轻人叹道:“这就没办法了。”乃调转马头往后退回自己阵中。

    有个兵士手中拿了个唢呐吹了几声,两头的匪兵皆调了转马头,从大路两旁往后走。官兵迷糊了,不知他们要做什么。裨将个子颇高,坐在马背上伸头一望,只见敌军变阵了。两边的四门火炮,两门留在原地,两门运往另一头。不多时,便留下四门火炮对着中间的囚车了。裨将有些焦急。难道他们不是来劫冯紫英的?

    又有唢呐声长长一响,路边商铺屋顶忽然冒出许多兵士来。官兵纷纷仰头张望,只见这些人也都身穿绿色军服、头戴圆盔,一行行趴在瓦片上。而这些军服头盔颜色竟与商铺屋顶的绿瓦一般无二,远看压根儿看不出来。屋顶之人手中火.枪俱枪杆都长,瞧着冷冰冰的。官兵已成被十面埋伏之状。屋顶上有个人站出来大声道:“我从一数到十。还惦念父母妻儿、不愿意白白送死的,立时散开。”

    那裨将举起手中火.枪朝此人瞄准,尚未来得及开枪,便听“砰”的一声,肩膀被穿了个血窟窿。那人数了起来。“一,二,三,四……”数到四时,有个从刑部大牢跟来的狱卒率先撒腿跑了。一名兵士见了,举枪欲射。又是未曾开枪,自己先挨了一下。这回血窟窿开在脑门子上。此人倒地而亡。屋顶那人依然在数数。另有几个狱卒见了,赶忙跟着跑。狱卒眨眼跑干净,两个兵士立时跟着跑。又有个小头目举枪欲杀逃兵,又被屋顶之人射中脑门而死。这下犹如开了水闸似的,兵士们“哗啦啦”四散逃走。

    领头的裨将长叹一声,向亲兵道:“人家枪法远胜我们。”

    屋顶那人数完了,朝下头喊道:“放下火.枪举起双手的不杀,握枪者死。”

    裨将看了看四周,只剩下二十来个亲兵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