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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送出去了?” 陈二爷哼了一声:“不与你相干之事莫问。”甩袖子回了屋里,命人送茶上来。吃了两口茶,他坐着出神,面色得意。半晌才道,“让他们自己替老子送东西!”又怔了会子,忽然哈哈大笑。笑了半日,忽然站起来大步走回炕边,“没事了!都睡去吧。”自己翻身上了炕。两个丫鬟过来服侍他。在炕上躺了半日,他又哈哈的大笑了一阵子。 陈瑞锦在暗中瞧着他睡着了,今儿想必不会有什么线索,便出去吹了声口哨,收兵走了。 回去跟贾琮一商议“让他们自己替老子送东西”是个什么意思。贾琮拍掌道:“我猜着了!他今儿只怕是赶着将东西送去了贾氏马行。我们不是做着邮局么?送信、送包裹。” 陈瑞锦眼前一亮:“是了,这才是自己替他送东西。” 贾琮也不敢睡觉,更不敢惊动贾太君,只得偷偷翻墙出去,亲到贾氏马行将掌柜的喊起来。马行掌柜听说有绑匪劫了他们三爷、抢了他身上要紧的东西,可能想用马行送走,登时吓醒了。好在邮局收包裹都写了单子的,且都不是当日送走,而是第二天一大早方送去分拣中心分拣。贾琮本想这会子就去离知府家最近的那个邮局查,掌柜的道:“这会子都快到他们送信件包裹去分拣的时辰了,不如去分拣中心等着。”贾琮觉得有理,几个人遂又一路赶到了分拣中心。 没等多久,全长安城各处送来的包裹信件便陆续送过来了。掌柜的吩咐道:“先莫要分拣,等会子再说。”贾琮瞧了瞧,长安城虽大、其实真正写信寄包裹的并不多,跟后世的快递公司没法子比。 一时知府衙门那边的东西送来了,包裹只有七件,两件一瞧就太小。其余的五件陈瑞锦小心打开。前头三件皆不是,到了最后两件,贾琮手心冒汗了。开第四件时,陈瑞锦瞧了一眼:“寄往京城的。”收件地址在酒楼,那酒楼贾琮还去吃过酒,看姓氏并不是东家,想必是个伙计。这里头果然有一把转轮手.枪!正是贾琮丢的。可他丢的是两把!再看另一件,收件地址就在宁荣街。写的是:宁国府,贾蓉。贾琮脸都黑了。陈瑞锦轻车熟路拆开包裹,里头便是另一支抢。 正文 第532章 贾琮从来不曾把贾蓉放在眼里。一则是原著印象不好,二则自己整了他不止一回、也没见他能反抗,三则自打荣国府起来之后东府里一直忙着讨好这边。他有胆子去当细作贾琮全然没想到,也不知道是宁国府改投了燕王还是有人撺掇了贾蓉自己。陈瑞锦见两个包裹里头皆唯有火.枪不见别物,便将那些信也取来查看,并未找到探子的。 贾琮道:“会不会另有旁人写信?先分拣,将进京的都放到一处来。” 陈瑞锦道:“不进京的也须得查,要紧关头马虎不得。” 二人也不敢假旁人之手。陈瑞锦拆信,贾琮查看。终查到一封去承天府的、一封去广州的、一封去京城的。往承天府和广州的皆是下令细查火.枪样式,往京城的只是命好生收着秦国寄去的这两个包袱。这三封信俱是一个邮局发的,都没写寄信人的名姓,且都与知府衙门、死了的绿林高手、王仵作家不近。贾琮道:“只怕他们是要打发人过去当面细述。” 陈瑞锦看了看去京城那封信的地址道:“与两个包袱的收件地址皆不同,须得让五爷好生查查。” 贾琮瞧了瞧两个包袱,摸着鼻子道:“换上点子什么呢?” “不急。”陈瑞锦道,“迟两天无碍。”遂将两个包裹三封信收了起来。 这会子天都亮了。掌柜的命伙计仔细重新粘好被陈瑞锦拆开的那些信件,他二人悄然藏进一辆马车溜回高家。陈瑞锦吩咐了三名特种营兵士分别守着王仵作家、丁滁家和知府衙门,看他们可有派出远门的人。又吃了些点心补觉。 昨儿乱成那样,该惊动的都惊动了。今日一早便有各处的人上门打探消息。好在贾太君想着贾琮昨儿受了惊,使人过来一问说还是睡觉,便不许打扰。睡到中午,贾太君觉得再睡就得睡迷瞪了,方打发人喊他起来,贾琮还晕头晕脑的。 下午,知府陈大人和秦王的人又都来了。贾琮遂出去说自己在茅房被人打晕送走的经过,睁开眼睛已经被救出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儿找到的、怎么找到的。这话显见是他不想说,旁人也没法子。高家出动兵卒搜查衙门本是极不妥的,横竖他们也无意给秦王面子。贾琮想了半日,恳切的告诉两位来使:“晚生知道自己极惹人的眼,故此但凡能说的事儿都会明言。晚生此来当真只是见姑祖母而已,平白的给秦国添了乱、晚生也歉意的紧。晚生过两日就走,还望秦王莫要再纠结此事。”二人互视了一眼,有几分讪讪的。偏贾太君并不打圆场,那两位只得强说了几句场面话告辞。 贾琮回到客院一瞧,陈瑞锦已出去了,随口问了一声。兵士道:“陈姑娘说去盯着知府家的那位去。” 贾琮伸出自己的两只手掌来看了半日,叹道:“百无一用是书生。” 那一头,陈瑞锦暗暗匿于陈二爷院中瞧了瞧,见陈二爷穿了齐齐整整的身家常衣裳负手在院中转圈子,便知道自己没猜错。此人纵然要打发人进京传信也必得等今儿高家那边的消息。过了些功夫,外头有小厮撒腿如飞跑进来回道:“二爷!老爷打发去高家的人回来了。”陈二爷登时一甩袖子快步小跑出去。 一路直奔陈大人的外书房,从高府回来的那幕僚才刚给陈大人陈大爷请了安、还没来得及细说。陈大人见老二也来了,咳嗽一声问道:“这会子不好生念书、跑过来做什么。” 陈二爷笑嘻嘻道:“昨儿那般热闹,儿子好奇的紧。那个贾琮是怎么回事?” 陈大人捻着胡须绷起脸道:“成日只知道瞧热闹,去温书是正经。这些事儿还轮不着你知道。” 陈二爷上前替他老子又是捶肩又是捏腿,涎皮赖脸央求道:“父亲,让我听听!就听一会子可好?” 陈大人好笑道:“你纵听了又能如何?”乃不理他,吩咐去高府的人回话。 幕僚苦笑道:“贾先生什么也没说。” “嗯?” 幕僚遂将贾琮所言叙述一回,末了道:“小人看着,贾先生说的是实话。” 陈大人思忖道:“既然与秦国并不相干,他怎么会被人绑票?” 陈大爷本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