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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哪日会上一面的。三爷看岭南比京中如何?” 贾琮微笑道:“初来乍到,来见见世面,岭南风貌别有一番滋味。偶遇小爷,打个招呼。这会子过年,要紧事儿暂且不提了,玩儿要紧。白小爷,咱们就此别过各自游玩吧。” 白小爷点点头,往他们的人群中张望了一眼,霎时睁圆了眼!贾琮顺着她的目光瞧过去,只见吴小溪一只手笑盈盈挽着吴攸的胳膊,另一只手又拽了拽他的衣襟拉得他弯下身子来,凑在他耳边说话儿。吴攸听了满面的啼笑皆非。白小爷的俏脸登时沉了下来,半日,向贾琮道:“你们这般男男女女诸事不拘的走在大街上,岂非太没有规矩了?” 贾琮摆手道:“都离京了谁还要规矩?麻烦得要死。好容易没有人管,连我老子都不管呢。再说,入乡随俗,岭南这边民风开放,寻常百姓不也这样?” 白小爷眉头拧成了一团,张嘴正要说话,忽然怔了怔,呢喃道:“是了,当年在长安你曾说过你不喜欢规矩。” 贾琮连连点头:“白小爷还记得呐~~小子受宠若惊。” 她又张了几次嘴,终于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摇摇头,乃抱拳道:“今儿就此别过吧,来日再议正事。” 贾琮也抱了抱拳,撤身回来了。 待两伙人走开了,贾赦王子腾这俩老头方才因在前头哄着福儿萌儿,虽瞧见他们一举一动也不曾插手,这会子把贾琮喊道跟前:“那个是什么人?” 贾琮笑招兄弟jiejie们围了过来,道:“他乃是白令恩的孙子。爹和王叔父看此子如何?” 王子腾哼道:“白令恩的孙子那么秀气,哪里像是武将家里出来的。”少男少女们齐声哄笑。 贾赦鄙夷了王子腾一眼:“什么眼神!那分明是个小姑娘!” 王子腾一愣。 贾琮伸出一对大拇指:“我爹就是有眼力介儿!王叔父,那么明显的女孩儿你竟没看出来?” 王子腾这才明白过来,有几分抹不开面子,恼道:“她打扮得像个小子,要不是你爹这样的老风流谁看得出来。我又不是你老子!”一甩袖子,牵着福儿往前走了。 大伙儿又笑了一阵。 贾琮挤兑他本是为了引得他走开些的,忙做了个手势让众人止了笑,低声道:“此女非白令恩亲孙女,乃是义忠亲王的遗孤,大约义忠亲王唯一余下的孙辈便是她了。” 贾赦大惊:“好大胆子!”过了片刻又说,“白家两兄弟果然忠心,对得起义忠亲王知遇之恩。” 贾琮瞄着吴攸道:“白家那俩老头倒是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我瞧这位郡主仿佛是看上你了。” 话音未落,吴小溪欢蹦起来:“我说她瞧上你了吧!看那眼神就知道了!她明面上在与三少将军说话眼睛一直挂着你!” 吴攸满面尴尬,手足无措:“莫要胡说!不过是见过罢了。” 兄弟们都哄笑,纷纷道,“我也瞧出来了!”“咱们这么多人她皆不曾多看一眼!”“吴攸哥哥好艳福~~”说的吴攸愈发红了脸。 贾赦不禁抬头顺着那郡主的去向多看了几眼。贾琮只觉他眼神有些异样,赶忙说:“爹!你不会是想了什么奇怪的事儿了吧。” 贾赦转回头来:“什么奇怪的事!不过是幼年见过太子妃一回,回想一下她的容貌罢了。此女与她祖母长得不太像。” 贾琮撇嘴道:“没什么就好。我恐怕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联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jiejie嫁去高家什么意思。” 贾赦瞪着他道:“你jiejie那么大了,早就该嫁人的。高家不比其他人家好些?” 贾琮哼道:“罢了,不戳穿你。横竖兄弟们的亲事谁都别打主意。” 吴攸忙说:“人家是郡主,我不过一草民,根本连不到一起去。” 贾琮眼神一亮:“哇哦~~你看上她没?看上了我们帮你追哦~~” “胡扯!”吴攸瞪了他一眼,“半分搭不上。”见诸位兄弟个个双目圆睁、八卦之气直冲云霄,不由得长叹一口气,“你们想什么呢?我方才已经说过了,顶多算认识。” 贾琮“哦”了声:“你说什么是什么吧。” 刘丰在旁道:“若能成好事,顺带联姻也不错。白令恩原先便是两广总督,他们家在这一带势力极强。” 贾琮连连摆手:“吴攸哥哥看上了便帮他追,或是来日有旁的兄弟看上了也帮他追,没看上便与咱们无关。联姻其实是极不可靠的,香港、水泥、海盗皆比联姻可靠。” 小溪道:“且来日保不齐还有翻脸的一日。哥哥,你当真没瞧上她吧?” 吴攸嘴角抽了抽,一言不发拿起脚来去追王子腾去了。 他们扯了半日,这会子方想起王子腾来。幸而福儿瞧上了一个小玩意缠着王子腾买,王子腾寻了半日的借口假意不肯买逗她玩,没留神他们这头。 在广州盘桓到了正月十六,贾琏方领着一大家子往台湾府上任去了。梨香院的兄弟有一小半留在广州负责招揽各色人马;幺儿也多留了几日,为的是寻觅一座大些的好宅子买下来,他们不便每回都来王子腾家住。 虽早已听说过台湾府颇为贫瘠,这群人一路也走过不少地方,当真路过其空旷之处仍多有惊愕。然而富庶之处也比原先以为的要强许多,士农工商样样俱全,只是与京中并广州府比委实差些。到了承天府,众人先围着此城走了一遭。策马立在知府衙门前,贾琏面上难掩失落。 贾琮笑拽了拽他:“二哥哥,有句话叫做莫欺少年穷;横过去说,也可以叫做莫嫌此刻穷。眼下台湾府许多地方还是一片空白,咱们可以将它打造成全世界最繁华的都市、各国商贾名流纷至沓来,比扬州还强些!到时候你贾琏的大名自然永垂史册。” 贾琏苦笑道:“你瞧瞧,连承天府也才这么点子大,与扬州哪里比的了!还不定得几十年功夫呢。” 贾琮哼道:“未必,深圳速度可是三年大变样的。” 贾琏一愣:“什么深圳?” 贾琮嘻嘻一笑:“横竖咱们好生经营便是。此处犹如一张白纸亦是好事,可以画出最美的画来。”他们遂入了知府衙门。原先那位知府方得信早收拾好了家当,只等贾琏来了立时交割公务,两日后欢欢喜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