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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他是只读了小学的,初中数理化都没学过呢,一高兴就说得忘情了,真是…… 中午吃了饭,大壮忙活了一阵子又出去了,小满和斧头现在混熟了,何况斧头很崇拜这个城里来的无所不知的大哥哥,对小满的问话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故而小满也就不客气地将一直以来的疑问抛向斧头。 ☆、 第 23 章 田小满最关心的当然就是田大壮过世的妈的问题了,问:“斧头,你见过大壮的mama吗?” 斧头抓挠着头发,眨巴着一对绿豆眼,说:”你说的是杨婶?当然见过,她人很好,也很和气。不像我们村里其他的老娘们,动不动就吆喝骂人。” 田小满心想:“倒是和想象的一样!田大作的mama,光是看照片就能看出一种闺秀的沉静风度,再结合一下大壮平时的教养,更是与这里的人完全不同。” 田小满又问:“听说他mama还很有学问?” 斧头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吧,听说,以前乡小缺老师,杨婶还被请去当了一会儿老师呢,教的语文和音乐。” 田小满惊奇地一挑眉:“音乐?” 斧头点点头,说:“好像还会弹什么乐器呢。不过,会什么乐器我不知道,我是听别人说的,但是,杨婶的身体不好,后来就没去了。” 见田小满似乎有不相信的表情,斧头连忙加了一句话:“真的!大壮哥也会呢,他会吹笛子和口琴,吹得可好听了!都是他娘教他的。” 大壮原来还会吹笛子和口琴呢,看不出来这家伙还多才多艺呢,怎么不给我展示一下他的内秀呢?田小满在心里愉悦地想着,同时对大壮娘的来历越加好奇,又问:“大壮他妈一定长得很漂亮吧,不过,大壮长得不是太像他妈。” 本来田小满差点顺嘴说出”大壮也长得不像他爸”的话,想到那天大壮听到后黑了脸不高兴的样子,小满及时地把那句话给咽了回去。 即使大壮不在,他也潜意识地维护着大壮,并且,不想让他生气。 斧头想了想,说:“漂亮?我不觉得。她太瘦了,脸上的骨头凸出来,眼睛却这样凹下去,看着怪吓人的。” 田小满想像着大壮娘久病床上将一身风华都熬干了的景象,不禁心有戚戚然,一时神思天外,说不出话来。 斧头一个人耍得磨皮擦痒,翻出一把田大壮他妈生前用过的羽毛扇,装模作样摇两下,说:“我是诸葛亮。羽毛扇一摇,十万支箭拿来!” 田小满这才醒过神来,撇撇嘴,说说:“就你,还想当军师?当阿斗还差不多!” 斧头气得咬牙,要不是小满哥,他早就气得叉腰大骂怪话了。农村孩子中有害羞的,但是更多的是顽劣的,尤其是斧头这样一贯没有什么人教导的,脏话荤话像“X你妈”之类的都是随口飙,只是小满哥身上有股子气势,他再怎么也不敢在小满哥面前放肆乱说,只能噘着嘴生闷气。 小满脑子聪明,转弯也快,见斧头不高兴了,便打着哈哈说:“其实阿斗蛮不错的,人家还是皇帝呢,诸葛亮都要听他的。不过咱们斧头不喜欢就算了,要不你试着当赵云,五虎上将,也不错吧。” 斧头顿时就高兴了,学着京剧扮了一下横刀立马夺阿斗的上将军赵云过了一把瘾,又缠着小满要下棋,自己跑去找了棋盘棋子出来,巴巴结结地摆在小满的床边,一脸小狗般恳求的神情。 杀你还不是小菜一碟?田小满无所谓,心想,正好再顺便问点话。 斧头一下就进入状态,全付心思都在象棋的棋盘上,咬着个棋子皱眉苦脸地,小满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几乎不过脑子。 小满心里偷笑着,嘴上不经意地问出最关心的问题:“哎,你知不知道你大壮哥以前和谁谈过朋友没有?” 其实,这问题不问也知道答案。不过,田大壮那天抓住小满的手的时候恰逢隔壁上演活春宫的告别演出,叫他硬了囧了害臊了随后的几天都不肯和小满睡一张床了,叫小满不得不感叹:以这家伙摸个手听个声都会硬得受不了,然后不掉头地往厕所里跑的纯情程度来看,肯定是从没有谈过恋爱的感情白痴。 只是,田小满心里确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正如他那天开玩笑的话,大壮这家伙称得上是村版高富帅了,性格也好又勤快会疼人,又不是天生的弯男,之前还念叨着要娶媳妇呢,按说应该会很讨这村里的大闺女小姑娘的喜欢啊,而且,就看隔壁春山两口子行房事的豪放做派,说明这村里的人还很开化嘛,怎么田大壮都二十二了,还会是一张白纸呢? 斧头大不咧咧地说:“谈朋友?小满哥你是问有没有姑娘想要嫁给大壮哥吧?不知道,应该没有吧,不过喜欢大壮哥的人可不少,就是……” 察觉到斧头的话里的犹豫,小满急忙追问,“然后呢?快说啊!” 斧头一边玩着手里的羽毛扇,把那上面的毛撕开又合拢,一边说:“后来有人造大壮哥的谣啰,说他个子太高,个高的人早晚要短寿,嫁给他以后当心做寡妇,还说,他命硬,把爹妈都克死了,将来就要克老婆儿子。什么的。” 田小满听得火大又好笑,:“谁他妈这么无聊造这些谣,抓到了揍死他!” 斧头忽然将小眼睛挤了挤,鬼头鬼脑地说:“不过大壮哥挺行的,虽然现在没有女的喜欢他,可是有男的喜欢他哟。” 田小满大吃一惊,还以为斧头说的是自己,一下子臊得脸都红了,却听见斧头说:“就是兴华村的二牛啊,那个二椅子就喜欢大壮哥呢,要不是两个村子离得远,他准保天天来守着大壮哥卖sao。” 田小满本以为,田大壮就算是谈过恋爱,顶多也就是和村里的”小芳”有点儿白开水般的青涩恋情,倒是也不太介意,可是“小芳”忽然变成了男版“小芳”顿时叫小满接受不了了,在心里恨恨地磨牙:还以为你是一张白纸,结果你丫脚踩两只船! 心里的郁闷和妒火却无法向斧头这样一个小娃儿诉说或发泄,田小满闷了一会儿,又问:“你大壮哥在这里没有亲戚吗?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这也是田小满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这村子里的人大多姓田,据说祖宗原是一个人,所以多多少少都有些亲属关系,怎么田大壮一家人却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不光他妈没有亲朋,连他爹也貌似没有亲戚,这就有点奇怪了,可是田大壮好像忌讳着这一点似的,从来不说。 斧头说:“大壮哥有一户叔叔婶婶呢,不过好像闹翻了,两家人几乎不来往。” 叔叔婶婶?那应该是很亲近的关系啊,怎么会闹翻了以至于老死不相往来呢?田小满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