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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推入了屈檀栾屋内,她推得用力,段念一个踉跄,差点没扑倒在地,站稳后回头瞪了赖明明一眼,她不是还没吃饭吗?怎么力气大成这样? 不一样,段念便出来了,赖明明口中塞着一个冷包子,又风风火火地催着他快点去救人。路上,段念嫌她烦,直接施起轻功甩下她了。 赖明明左右看了看,连忙跑回竹林,拿小石块在竹子上重重刻了两横! 十七十七,你千万千万要来啊! 赖明明怀着忐忑的心情,迎来了日落,星出,十七连个影儿都没有。十七当初好像没有和她说过,她刻了横他多久会来。 赖明明的心渐渐沉了下去。难道今天,她就得假少爷……了?越临近夜晚,赖明明感觉越是不对,这好像不是什么亏不亏的心情了,她的心情好复杂。 她将自己抽离其中,以一个旁观者角度看了看,自己其实应该是喜欢假少爷的,算不上爱,应该就是喜欢吧,贪恋他的模样和未来的权势。这种喜欢如果说是爱情的话,未免折辱了爱情;可不仅仅是这样,她似乎还有些喜欢他的性格,喜欢他宠自己。她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已经忍耐许多,她也确实在恃宠而骄,因为知道他喜欢她,也仗着自己喜欢他。 可是她这样的喜欢他,就更加不想就这么地把自己交给他,这种事,应该是你情我愿、情到深处自然而然的,而不是成为一种交易。 赖明明心中难受得厉害。如果她不计较感情就好了。 磨磨蹭蹭,赖明明拖到了夜幕降临,闲下来后搬了个小杌子坐在厨房门口纳凉,已是初秋了,空气中有了些凉意。 红桑来催促她了,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临走时偷偷塞给了她一个小本本,赖明明翻开一看,只觉得辣眼睛,她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避火图!那人像丰乳肥臀,膀阔腰圆,看多了肯定会歪曲她正常的审美观。赖明明果断“啪”的一声合了起来,动态的真人图她都看过,要这静态的抽象画作什么。 段念路过,见她还在门口坐着,催促道:“还不去伺候爷?”又瞄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赖明明双手奉上,“红桑jiejie的。” 段念随手接过,一翻开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立马就纳入自己怀中,左右看了看,“她没给旁人看吧?” “没有没有,我还没看呢!”赖明明伸手,“十两银子,尽管拿走!” 段念犹豫了一下,爷交待过不能让安小福手上有十两银子的,想了想,他只从荷包里摸了个五两的小银锭给她,“最多五两了!” “成交!”赖明明立马接过,塞入腰包。 作者有话要说: 段念深谙砍价之道——凡是狮子大开口的,对半砍就对了。 第37章 19.6 拖到不能再拖, 赖明明终于抱着澡盆去洗头洗澡了,这会儿夜凉似水,她坚强地洗了个冷水澡, 洗了足足一个半时辰, 瑟瑟发抖地趴在窗口吹风,最后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入了屈檀栾房中。 屈檀栾此时正斜躺在贵妃榻上, 手上拿着一本游记,肩后披着光泽的墨发, 身着白色中衣, 中衣并无系紧, 隐约袒露出羊脂玉般的胸肌,看起来分外诱人。 赖明明能感觉鼻子耷拉下一串温热的液体,手一摸, 不是鼻血,是清涕。 “来了?”屈檀栾悠悠开口,目光仍停留在手中的书页上,看也没看她一眼。 赖明明吸了吸鼻涕, “嗯啊!我去擦一下头发。”然后就跑了出去,站在风口擦发,奇怪, 她突然有点紧张起来。 她转身的时候,屈檀栾才抬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很快,目光又收了回来, 落在书上的画像上。这是一本披着游记外皮的“教导书”。虽然今晚没什么可能,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万一他真的忍不住了呢? 半个时辰后,赖明明吸着鼻涕回到了屈檀栾房中,屈檀栾终于放下手中的书,抬眸看她,“准备好了?”这模样,倒是一点也不心急的样子。 赖明明点了点头,走路都有些虚浮了,她觉得好冷,一下子像是入冬了。 屈檀栾多看了她一眼,见她脸颊发红,倒有些诧异,她在害羞? 赖明明自觉爬上了床,滚到了里面去,她睡过最舒服的床,就是假少爷的床,又香又软,许是因为,还有假少爷身上的味道吧。她深嗅了一下,可是鼻塞什么都闻不到,但她能感觉到,整个被褥都是假少爷身上的味道,一定是好闻又舒服。 她躺下那一刻,屈檀栾的心跳快了一节拍,他真希望,今晚她就是他的人,今晚能简简单单的。他抬手,拉开了束着帷幔的丝带,双层帷幔缓缓垂下,将二人笼罩在了一个温馨的空间里。 他忽然觉得自己情动了,有种难以压抑的冲动,假戏真做又如何,改变一下计划又如何?他欺身而上,轻轻覆在她身上,可是一看,她闭着眼,一脸乖巧——这是睡着了。她身上热得有些不正常,小脸通红,屈檀栾的唇轻轻抵在她额上,好烫。 “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他喃喃道,亲吻住了她的脖子,可是她全身都guntang得厉害,隔着两个人的衣裳也能感觉到。 他轻轻咬住她的耳垂,由轻而重,再由重而轻,最后轻轻地亲吻着。 半晌,终是叹了口气,以额轻轻抵上她的额头,道了一句,“叫虞不医过来。” “是。”屋顶,传来凌霄的声音。 一刻钟后,窗边响起凌霄的声音,“爷,虞公子不在,我给请了之前那位大夫。” 屈檀栾拧眉,虞不医从不出门,有事只会因公事,昨晚他们都和那位谈了一宿了,怎么今晚还要谈?屈檀栾有些不满,“请那个庸医作什么?” “爷,这位老大夫祖辈行医,他行医也有六十年了,专治伤寒杂症,在城中颇有声名。”凌霄终于为这老大夫说了句话。他估摸着安小福是患了伤风,他今晚见了她一面,当时便觉得她身上有些病气了。 凌霄身后不远处,被套着头套笼罩在黑暗中的老大夫抱着廊下竹柱瑟瑟发抖,在认真地考虑着搬家的事了。 老大夫把过脉后,开了药方,便被凌霄送回去了。 白菱下去熬药,红桑守在门口,屈檀栾将全身guntang的赖明明抱在怀中,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怀中的赖明明呢喃开了口,“七七……” “什么?”屈檀栾倾耳细听。 “七七,救我……”赖明明一脸痛苦,似陷入梦魇中。 “小福,小福……”屈檀栾见唤她没反应,声音轻了轻,在她耳旁唤道,“小九……”安小九,才是她的名字。 赖明明哭了出来,“七七……”她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