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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有三种,第一种,就是我今天对你实施的厌恶疗法,如果好用的话,你短时间不会梦游了。但是如果不行...”冻一问,“怎样?”“第二种,你接受我的治疗,我帮你进行精神宣泄,释放你的压力,找到你心里纠结的东西,这是最好的办法,第三种,药物治疗,我不建议。”之前小倩就对冻一说过,希望她接受自己的专业治疗,冻一犹豫,到现在都没找小倩,可是她的梦游症出来了,还是这么可怕的表现方式,俩人都知道,这事儿不能拖了。“等明天看看...”冻一其实已经动摇了。装睡偷听的石玉忍不下去了,腾一下坐起来,噼里啪啦掉眼泪。“大一,你怕什么呢,为什么不能接受倩总的治疗?等明天,明天要是你还梦游了呢?万一你明天踩空了呢?!”“...”“你把没把我们当朋友?你知不知道我要吓死了!”石玉索性爬到上铺,不管会不会吵到其他寝室的人,抱着冻一就哭。“朋...友?”冻一有些疑惑的重复这两个词。她跟陈小倩走的近,也仅是因为她是恩人周边的人,她从小到大都没朋友。村里发生天灾后,就她家里死了俩大人,别人都说她是个煞星克父母命硬,从小到大也没人跟她玩,她也习惯了独来独往。“你不拿我当朋友没事,我真拿你当朋友,我们天南海北的聚在一起多不容易,这不是缘分吗?你跟倩总比跟我亲,你不爱搭理我,这都没事,我觉得你人好,我喜欢跟你做朋友,你今天真是吓死我了。”石玉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有着孩子的真性情,抱着冻一嗷嗷哭,哭的冻一心里好像有什么不太一样了。小倩自认已经是沧桑的人了,可是被石玉这个天真小孩一哭,眼角也有点湿润,情绪是会感染人的,尤其是这种真挚的感情。“她真的很担心你,刚就哭了...我也很担心你。”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大部分的心理问题,都源自情感的缺失,只要一句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或许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看到两个室友都这样说,冻一波澜不起的心,终于泛起了涟漪。“好吧...我同意接受倩总的治疗。”“太好了!”石玉发出欢呼。小倩也跟着扯扯嘴角。“你们屋干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隔壁寝室又被吵醒的,怒气冲冲的敲门了。石玉吐舌头,对着外面喊了嗓子,“我梦游呢!”“石头玉,你再闹,我明儿就去宿管投诉你!”对方恶狠狠的警告。小倩微微一笑,傻乎乎的青春,真好。第二天,小倩带着冻一翘了下午不点名的课,把宿舍的门反锁着,谁也不让进。“准备好了吗?”小倩问冻一。冻一点头,小倩看她紧张的样子,并没着急进行治疗,而是聊起了家常。“昨晚我跟石头玉吃串儿去了,夜市的串儿真好吃,那老板有意思,是一对年轻的小情侣,送我们好多串儿...”冻一听小倩绘声绘色的说昨晚的事儿。听着听着,渐渐放松下来,好的心理医生,在关键时刻,会让人忘记,她是个医生。小倩盘腿坐在自己床上,冻一坐在石玉的铺上,小倩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只很劣质的娃娃扔给冻一。“你把这个当抱枕靠着,能舒服点。”“你买的?”“我那个纨绔弟弟打工送我的礼物,这臭小子工作了一个月,赚了600块钱,拿出400给我和我妈买礼物,都是些劣质的东西,不过我妈挺高兴,觉得臭小子长大了。”劣质娃娃就是纨绔陈子龙送的,一看就是黑心棉,小倩看不上,他还偷摸塞小倩包里,可有成就感了。冻一有点羡慕,“你有弟弟啊。”“嗯,是一个青春期的问题少年,可讨人厌了。”“你一定不是真讨厌他,你要是讨厌一个人,会懒得跟他说话。”小倩干笑两声,“哈哈,你真犀利,要不我说你能当个好心理医生呢,有独特的上帝视角。”“我很羡慕有兄弟姐妹的人...”冻一渐渐的被小倩带入了正题,小倩看她放松下来了,抓紧时间问,“大一,你没有兄弟姐妹吗?”妞妞蜜说感谢阿卡特丽丝的桃花扇子,感谢颠沛流离你是我的唯一的平安符! 第一百七十三章有转机了 放假的时候,冻一没有回家,就留在寝室,平时也很少看她打电话。冻一摇头,“我的亲人,都死在泥石流中。”小倩马上在脑中记录下这条重要信息。“那时候你几岁?”小倩用聊天的口吻问,其实治疗,已经开始了。“6岁,那天刚好是我们民族传统的洗头节,清晨,男女老少都到河边洗头,我穿了一件丝绸的契玛,我很喜欢,可是现在我想不起那件契玛的颜色了,我期待晚上家里举行的洗头宴,想跟家人唱洗头歌,吃一顿丰盛的晚餐,可是还没到晚上,泥石流就爆发了...”契玛是鲜族对长裙的称呼,小倩默默的递给冻一纸巾,知道冻一已经被她带入了回忆当中,做一个好的倾听者,也是心理医生该有的素质。“我阿爹把我扔到房顶上,他想拽我阿娘,结果泥石流把我阿娘卷走了,他去拽,他也没了...”冻一哭了,小倩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冻一梦游的时候,会往楼上跑,她心里一定认为自己有罪,眼睁睁的看着父母死在眼前,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受得了。“我有时候想,我要是死了多好,我阿爹要是不抱我上来,他俩一起上来,就没事了...”“每个父母在危机爆发的时候,想到的都是自己的孩子,这是本能。”“不是的...我是个不详的人,洗头节的时候我没有好好洗,我心里没有为家人好好祈祷,所以才会这样,我们村死了很多人,但是没有我家这样,父母都死了只留下孩子的。”冻一说道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小倩很希望她能多哭一些,这样能释放部分压力,但是仅有哭,是不够的。冻一没有说的很详细,但是小倩能自己分析出来,在比较传统的村子里,人言可畏,冻一必然会被赋予各种议论诽谤,甚至是诅咒。当人们没有办法把愤怒传递给天灾时,这股情绪,就得找个宣泄口,显然小冻一被当成出气筒了,大家都说她不详,以此来发泄对灾难的不满。怪不得冻一会谁也不跟说话,小倩突然有点想哭了。原来她不是孤僻症倾向,而是一种过于沉默的善良,她是否怕跟大家交往带给大家不好的运气?所以,只是默默的守候着大家,远远的站在人群外面,看着大家,像是世界的旁观者。“你们的洗头节是几号?”小倩以为,是到了出事那天,冻一才会压力大出现梦游。“农历六月十五日。”不对啊,日子对不上啊。小倩思考了片刻,突然想到昨晚的一幕了。“昨晚来找你的那个男人,是谁?”“...”看冻一不愿意说,小倩又换了个方向。“你父母都不在了,谁来养育你?”“我伯伯。”“那昨天来的那个人,是你伯伯家的孩子吗?”“...不是的,他是伯伯给我找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