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别的垫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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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看管严格,进门需要重重检查,等过了检查进了别墅,宴会厅已经摆好了10桌酒席,桌上坐着前来团圆的重要亲朋,稚嫩的孩童在厅里奔跑玩闹,场面十分热闹。 可这样的热闹,终究与宋宁无关,这里的人,没一个跟她有血缘上的关系,她始终是一个外人。 对于一个孤儿来说,这种子孙满堂的场面也算不上温馨,甚至是残忍的。 往年,她都是以苏清如在南苏的借口婉拒了,今年或许是沉老身体开始变差,就连苏清如都特意安排了假期前来,宋宁便没了借口。 开席最后一刻,沉老姗姗来迟。 老人满头白发,双唇紧闭,神态严肃,时间在他脸上刻下纹路,却丝毫没带走他眼眸里的杀伐决断。 沉老一出来,厅里玩闹的稚童也停了下来,不敢胡闹,纷纷被父母抱入酒桌坐下。 他的身后跟着数位长辈,还有沉聿修和沉佳怡。 宋宁知道这老爷子十分喜爱从军的沉佳怡,但沉聿修…… 这老爷子不是一直看不上他吗?干嘛把他也带身边,总不能他这么大岁数了,还让他去从军吧? 宋宁看向沉聿修暗自吐槽,却见沉聿修也看向了他,不过这次他不像以往,会朝她微笑,而是一脸严肃,脸上没一点儿笑容。 宋宁低头喝水,回避沉聿修的视线,她被安排在跟沉聿修他们同辈的一桌,桌上还有个老同学——沉嘉与。 沉嘉与坐在她身边:“你今天看上去好像不太开心。” 宋宁放下水杯:“你眼力不好就别瞎说话,我只是脸臭,跟心情没关系。” “哈哈。你这脸,不笑的时候真挺拽的。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吧,你拽得那个样子,真的很欠揍。”沉嘉与玩笑道。 给你脸了是吧? 宋宁索性臭得更明显一些。 沉老没到,大家都没动筷,现在他坐下,大家也就陆续拿起筷子。 酒杯觥筹交错,长辈晚辈互相客套寒暄,闲话家常。 宋宁草草吃了两口,躲进了给她安排好的房间。 等屋外的玩闹声渐消,人声渐止,宋宁才出去,想找口水喝。 一位替班的佣人提议他帮宋宁去拿水,宋宁拒绝了。 前往正厅的路上,宋宁知道,大多数客人都已入睡,只有少数值班的佣人,怕出现宋宁这种情况,所以还没睡。 毕竟都凌晨2点多了,像她这种夜猫子…… 宋宁刚想说没有,就见到沉聿修从连接正厅的另一条走廊走来。 为了方便来这儿的人照明,除了睡房,其他地方都没有熄灯,所以她清楚地看见了他布满阴霾的眼神。 他走近,声音是极少见的凌厉:“为什么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 “也没见你有多想找我。”厨房连接正厅,宋宁进了厨房,从冰箱拿出一瓶冰水仰头灌了一口。 冰凉的水流下肚,缓解了暖气带来的干燥,却冲不散心里的不快。 真想找她,随便问个佣人就知道她在哪个房间,为什么非要虚情假意地给她电话,给她信息? “你打算气我到什么时候?”沉聿修问,没有以往的宠溺,语气近乎冰冷。 宋宁看见沉聿修胸口在剧烈的起伏,似乎在压着火气,但他脸上的神色又让人觉得他像是在害怕,看得宋宁心里一抽,莫名有些心酸、心疼。 “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说是威胁人还差不多。”宋宁梗着脖子不肯低头先服软,但语气也不像刚才充满了火药味。 她不懂他在害怕什么,是怕她查到什么还是怕谁伤害她?有他和沉效岳的保护,谁敢随便伤害她? “跟我回房。”沉聿修拽住她手腕,往他的方向拉。 宋宁没反抗,只是手腕被他握得紧,有点疼,宋宁提醒道:“沉聿修,你拽轻点,疼。” 沉聿修余光扫了宋宁一眼,果真放松了些。 两人一进房,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门都还没关上,沉聿修就捏高宋宁下颚,把她压在一旁墙上猛亲。 沉聿修湿热的舌霸道且蛮横地闯进宋宁的口腔,狂浪地扫荡她口中的角角落落。 宋宁唇上的口红被沉聿修吃了一半,还有一半晕了出去,让她本来饱满的唇看起来更加性感。 嘴里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溢出,流向她小巧的下巴,宋宁被沉聿修吻得舌头发麻。 她往外推沉聿修的胸口,要他停下,可沉聿修却像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搅动她的唇舌,彼此交颈,炙热的喘息交融。 宋宁发了狠,闭口就要咬他为所欲为的舌,却被他一把捏住脸颊,在又一通近乎惩罚的舌齿厮磨交缠后,沉聿修这才放开了宋宁,气息不稳,目光寂然:“今天不能给你咬。” “沉聿修,你吻疼我了。”宋宁急喘,眼睛染了水汽。 沉聿修关上门,伸手从休闲西裤内取出一个小盒子。 宋宁脑子一懵,错愕地抬头看沉聿修。 求、求婚? 沉聿修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将盒子开口朝她打开,神色清冷:“新年礼物,本来想零点的时候给你的。” 盒子里是一条金色项链,项链中间是一个横着的“S”型金色长条,长条上刻着“IC1805 amp; IC1848”。 “你就不能去房间找我吗?”宋宁拿起项链,颇为喜欢地摩挲上面的编号。 她了解的天文知识不多,但这两个以前沉聿修说过。 他说天文学里有一些很浪漫的星云,当时她听得很认真,尤其对这两个记忆深刻。 心脏星云和灵魂星云。 “老爷子不让走。”沉聿修收起盒子。 “沉聿修,这两个编号什么意思?”宋宁问。 “自己查。”沉聿修维持着冰山脸,“帮你带上?” 原来你也会害羞啊? “别以为你送了我这么一条项链我就不生气了。你刚才跟条水蛭一样吸我,疼死了。”宋宁将项链给沉聿修,背过身,抓起头发。 其实,她也给他准备了新年礼物,只是碍不下脸先给他。 “你一直都不在乎自己,还会怕疼吗?”沉聿修解开项链扣子,给她戴上,脸色依旧不佳。 宋宁回头:“我哪有。” “让我的人呆你身边,只要一段时间,事情结束之后,我就让他离开。” “你现在不打算瞒我了?”宋宁转身。 “不管你信不信,阻止你去,从来不是我的选择。”沉聿修说。 “可是有人说你找过他,让他不要再调查。”宋宁对质道。 “我是找过,但我没阻止过。我当时去找他,只是让他留意你的情况,并没有让他放弃调查。”沉聿修坦诚。 “那就是爸爸他一个人不让我调查?”宋宁问。 沉聿修没说话。 宋宁知道沉聿修不答是为了维护沉效岳,她也知道沉效岳是为了她好,但那不是她想要的:“你为什么之前不解释?” “那时候就算被你误会也没关系,现在不行。我需要你相信我,也相信去保护你的那个人。”沉聿修伸手摸她锁骨处的项链,指尖落在上面的编号。 心脏和灵魂,是他想送她的礼物。 宋宁注视沉聿修,他眼神有说不出的阴郁,不知为何,宋宁心里忽然没由来地起了丝恐慌,她抓住沉聿修的手,唤他:“沉聿修。” 沉聿修平静抽手,拉宋宁到一旁单人椅坐下,自己坐到了宋宁对面:“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寄信的人吗?只要你同意我找人保护你,我可以告诉你他是谁。你可以让那个业余侦探去查证真假。” “那你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就考虑下让那个人留下。”宋宁忽然想让沉聿修安心。 “是同意,同意我找人保护你。”沉聿修据理力争。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就同意你找人保护我。”宋宁承诺。 只要那个人不是阻止她,跟不跟踪她,保不保护她,她都无所谓,他怎么不懂呢?她在意的不是被他找人跟踪,而是他不肯站在她这边。 她不需要别人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来左右她的选择,她要的是能够自己选择。 沉聿修揉了揉眉心,像是放松了些,他屈身,双手松弛地搭在微微敞开的大腿上,继续说道:“寄信的姓丁,是个快递员,前段时间意外坠楼,死了。” 这个她已经知道了,那个业余侦探还挺敬业,大过年都在查案,而且效率很高。 按那个侦探的分析,寄信和写信的不是同一个人,寄信的那人才20多岁,有个小孩,跟宋宁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不可能是他写的信。 “那写信的人呢?”宋宁问。 “这不在交易范围内。”沉聿修起身靠向椅背,双手环胸,神色很明显——没的商量。 “你拿我已经知道的东西来跟我谈条件?”宋宁双目圆睁,脸色气得泛红。 “我刚才说的很清楚,是告诉你寄信的人。”沉聿修实事求是。 “你使诈!我不要履约。”宋宁差点跺脚,她起身,在房里绕圈,试图消解胸口郁气。 原本就算没这个交易,她也可以答应,但现在心里莫名不痛快,总有种吃亏上当的错觉,她甚至怀疑他刚才的神情都是故意装出来让她心软的手段。 “事先我并不知道你已经知道。”沉聿修视线跟在宋宁身上。 “谁管你知不知道。”宋宁站定,恨不能在沉聿修身上用视线钻出两个洞。 她气得是她一点儿好处都没捞到,还被人诓了。 “那再拿个东西跟你换?”沉聿修冷了一晚上的脸出现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什么?” 宋宁觉得现在没什么能抵消她心里的闷气。 沉聿修慢悠悠地说:“你的D级驾照。” 好吧,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这驾照她刚考下来,就因为飙车被苏清如强制代为保管,她要了好几次,苏清如都不肯给。 “亲儿子就是不一样。”宋宁有些吃味,走到沉聿修身边摊手索要,“驾照呢,先给我。” 沉聿修把手搭到宋宁手上,轻轻握住,起身跟她面对面,清雅的嗓音透着别有深意的暧昧:“驾照放在家里,不过我可以先用别的垫付,要吗?” 或许是房间太过安静,落在他眼里的灯光太过耀眼,宋宁觉得嘴巴又开始干了,她舔了下唇:“沉聿修,我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