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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是散心,可这会儿觉得添堵也不错。” 凌星抬眼看他,“你倒喜欢逗我。” “日子越发无聊。本尊久居致盲山,如今那些后起之秀都不认得几个了,无人谈心,又清汤寡水。好不容易遇上你朱雀,岂有不逗之理?” 凌星好笑,这万海思殇还真是坦白,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虽为魔神,可心性却是豁达。 那边狐女的八卦已经开说了,无非是朱雀凌星如何勾引上自己的外甥,两人又如何如何浓情蜜意。 抿一口酒,凌星抬眼朝对面的人弯眼一笑:“万海。你若是无聊,我有好玩儿的。你跟不跟我?” 万海思殇闻言立刻变了口气,“少跟本尊面前耍媚。” 夜色里可见他一张俊脸都是不满和抗拒,浓眉皱的很深。“本尊虽是无聊,也还是不大钟情于抱背之欢。”巨目扫在对面凌星周身上下一扫,眉头皱的更深:“更何况要抱的还是一只麻雀。” “难道我在万海兄眼里,就仅是一只麻雀?” “本尊通天法眼,入目的都是尔等真身。” “哎。真无趣,在你眼里,看到的都是麻雀狐狸,却全然看不到赏心悦目的美丽景色。你这样生活,也难怪无趣。” “哼。不过都是皮囊。” 凌星忽而一笑,问道:“那能入你法眼的,必是表里如一,内外皆美的了?” 万海思殇想也没想就答:“自然。” “冰若仙子也是?” 万海忽然一顿,像雷劈了一下,定定的盯着手中的酒杯。冰若仙子是瑶池圣女,万海思殇曾经追了她五千年,可最后也没得到佳人,一颗真心还被伤的外焦里嫩。 凌星笑:“也不知被迷了眼的是谁。你只知她是冰清玉洁的仙子,却看不透一个女人的内心。这点,你不如我。” 万海抬头道:“其实她也无大错,只是爱上不该爱的人罢了。她若爱的人是我,我必会全力满足她。可惜……” “可惜她爱上了我家大哥,而我家大哥眼里却只有我家四妹。”凌星扬眉道,有些得意。 万海嗤的一声,“青龙苍明不就长的好看点么,在我眼里他只是一条爬不动的老龙。” “呵呵。你这话让白虎听了非得揍死你,他最容不得人说大哥不好。我就不说了,都是与你混在一起的。四妹听了也不会说什么,只拿鞭子往你身上招呼。” “其实有时候我很羡慕你们四兄妹……” 凌星与万海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而那边狐女也正说到了苍玄神尊跟天上的九公主成了亲,而朱雀神最后被自己外甥抛弃,从此心灰意冷,彻底消失在六界等等。 万海又笑出声来,凌星瞄了那香艳的狐狸群一眼,暗骂一声:“孽障,不知所云。” 万海正要损他,忽一阵风铃之声乍然响起,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止语。 夜场来了。 3琼树仙 这是夜场开了,夜色里的众人都停下手边玩乐,看向那大坝之中。 只见那宽阔无垠的大坝中间,有一略高的平台。一群年轻男女在上面轻歌曼舞,袅袅娜娜。个个轻纱蔽体,媚眼如丝,千娇百媚。或有口里婉转吟哦,先听着是歌声悠扬,越唱到后来却越声色暧昧,抑扬低喘。台上的旦生也开始搔首弄姿,肢体相交。或挽腰抚胸,或坐肩搂颈,伴着越奏越高昂的靡靡之音,春宫也越演愈烈,一派醴艳之色。底下的看客也被撩拨的血脉喷张,大坝里无形之中升温许多。 凌星不由看万海一眼,只见他星目微眯,唇角微勾,一副享乐之态,不由揶揄。“怎的?你举了?” 万海斜睨他一眼,嘲笑道:“我是正常雄性,这就是我爱看的。” “咳……你还真无风趣,也不懂的含蓄。” “你又不是美女,我犯得着对你拿乔装乖?” “是了。我不过是一只公麻雀,入不了你魔神的眼。原来你今夜拉我出来散心,实质上是满足你膨胀的雄性虚荣心。” “你无需嘀咕,等一下,自有你爱看的。到时候,你还得感谢我今晚拉你过来。” 凌星端酒一笑,万海也笑而不语,只见那台上糜乱散去,伶人下场与众看客调情玩乐。台上无声,底下却闹声大起来,一时场子里吵吵闹闹的,像是在朝台上嚷嚷着什么。 凌星不解,握着酒杯在掌心磨蹭,万海却在他耳侧低语一声:“来了。” 周围的灯线忽的暗了,台上的光线却亮了,于是这夜色里唯一入眼的,就只余那亮堂堂的台子,空空的,仿佛在等待着谁的降临。 这时场子里一下安静了,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好像人人都在等待着什么。凌星被这莫名的气氛搞得摸不着头脑,又不好在这么安静的时候问万海什么,只皱眉静静的看着。 忽的,从台子的上空飘下一朵雪白的花朵。然后慢慢的,两朵,三朵,四朵,五朵…… 一列列雪白的大花朵扑簌簌从空中落下来落到台子上。没有丝竹之音,没有任何音乐,空中只有衣袂翻飞的声音。在酝酿足了前戏之后,一袭白衣随着白花缓缓降落在台上。 那人容貌不甚清晰,脸上蒙着一层白纱。台上的光微微暗了,看客的视线里只看得见不断飘落的白花和那白衣人的一举一动。 那人开始在台上起舞,身姿纤细,舞步却带着阳刚。说是在跳舞不如说是在跳武,一招一式似乎都有迹可循。但又刚中带柔,一举一动都带着蛊惑。没有任何音乐,耳间只有那人衣袂的响声。 这么一来,反倒让人辨不清此人的雌雄。 “莫非这就是那个绝色?”凌星问道。 万海笑着点点头。“至于有多绝,凌星你且细看。” 周围掌声轰鸣雷动,叫好声响成一片。 凌星转过眼去,台上的人似乎已舞完一段,站在台上,接受众人的喝彩,一动不动。身量并不高大,看着像个女子,却又不似。 底下看客的闹声忽的又高了起来,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却见台上那人福了福身,然后手伸到白衣的领口,竟然开始自解衣衫。 白衣一寸寸的褪下,露出分明的锁骨和形状姣好的香肩,那人却迟迟不再往下,半脱半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