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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 虽说一对二显然有些吃力,可他终究是东军出身,战斗经验极为丰富,上百个回合下来,也没有落入下风。 指挥楼上。 智千虑看着战场中央的那一幕,气得又是咬牙,又是跺脚,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就直接破口大骂: “曲长英,你个畜生,言而无信。” “你倒是赶紧住手啊,二队一,还要不要脸了。” “小的时候,你爹没教过你,什么叫公平对决吗?” 嗯? 闻言,指挥楼上所有人都将目光,齐刷刷的转向忙于自己正事的智千虑,看着那人没什么反应,又悄悄瞅了瞅曲大将军的表情。 曲如风老脸一红,使劲儿咳嗽了一通,示意:智者,你是不是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智千虑全然不去理会,一心一意的紧盯着下边的战斗。 忽然间,不知是从何处传来一阵十分刺耳的声音,她立即警觉起来。 她刚想着,要不要去寻找声源处,眼角的余光却撇到,方才紧盯着的地方,有人一头栽下马背。 智千虑赶紧将视线转移回原位,定睛一看,摔倒的人,居然是……柏溪? “鸣金收兵——” 智千虑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下令。 “什么?” 曲如风大惊:此时的战况,正在朝着我军最有利的方向发展,为什么要收兵。 “快,收兵啊。” 曲如风还没搞懂是怎么回事? 智千虑便立即扔下他们,一个箭步冲下指挥楼,夺来离她最近的那匹马,急急忙忙地冲向战场中央。 当她近身看到柏溪,此刻正安静的躺在一匹烈马的脚下,突然间,感到眼眶一酸,一汪泪水肆意流下。 “柏溪。” 智千虑一点点走近,看似快要熟睡着的那人,将他抱在怀里,一遍遍的唤着他的名字,乞求着他能听见。 柏溪的胸膛处,有一支羽箭径直刺入,强行进入智千虑的眼中。 方才,哪里来的飞箭? 这不是近战吗? 难不成,是有什么人介入了这场战争? 智千虑一遍遍地思考着,究竟哪里不对劲,或者说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超乎了她的控制范围。 可是,想半天,她仍旧没有答案。 “千虑,已经收兵了。” 曲长英站在身后,善意提醒道。 “我知道了。”智千虑没有再去关心身边的状况如何,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我要带他回去,香薷是医者,定能有办法救治他。” 她使出好大的力气,想要将怀抱之人扶起,最终,却只是徒劳。 柏溪早已不再是,六年前那位身段轻盈的少年,而是能够披上重挂,扛着长矛,领军打仗的好男儿。 而智千虑自己,已然是一个需要别人来保护的女子,她那瘦弱的肩膀,早就担负不起如此重量。 曲长英上前一步,接过智千虑肩上的人,替她背着。 “现在,你总能乖乖回去了吧。” 曲长英扭头,望着固执的智千虑,颇有些担忧。 终于,那人点了点头。 曲长英放心地笑了笑,一行人,一道收兵回营。 后营。 回来后,智千虑没有去主营,而是带着柏溪,直奔负责医治伤员的后营。 她静静地候在一旁,满是担忧的看着香薷一遍遍检查着柏溪的伤势。 少时,香薷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面色凝重地告诉她,道:“是华天的毒。” 闻言,智千虑狠狠地攥紧拳头,心中十分恼怒,面容上,却又在极力保持着镇定,问道:“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有。” “好,尽快。用最快的速度,我要解药。” 此时的智千虑,情绪异常激动,不断地催促着,一定要把人救活。 许是,好久都没有好生歇息过。 柏溪微微睁开眼,觉得方才的小憩,反而,令他轻松了许多。 看到混睡的柏溪终于醒了,智千虑第一个趴在床边,问候着。 “你有没有感到哪里不适?有的话,你就告诉香薷,她是我们东军最好的医者,一定能够治好你。” 柏溪微微一笑,摆手拒绝,道:“算了,太麻烦了。” 柏溪心里很清楚,这道伤,定是纪闵找人做的。 “从始至终,纪闵都在担心,这一战,我若是赢了,国君会不会,突然更换丽关守将。他是怕丢了自己的乌纱帽,故意下此毒手。” 闻言,智千虑心痛的望着,静躺床上的柏溪,发现,他的脸色逐渐发白,已经没有了前些日子的水嫩。 尽管如此,他的模样,还是那么好看。 智千虑故意打断柏溪的想法,道:“别再说了,丽关的大事小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之所以肯为此处而战,只是想寻一个去处。刚开始,我会以为丽关守将纪闵,为人虽然胆小如鼠,贪图富贵,却不会是那种抛弃别人的人。 后来,我渐渐地知道了,这就是你以前告诉过我的‘利用’。人与人之间,从来不会有无端而来的相敬如宾。 雪亦,我能重新说一次那句话吗?” “什么话?” “对我而言,东军不是什么第二座灵济寺,而是……我唯一的归宿。” “当然。只要你肯回来,东军始终是你的家,我也,永远都是想要保护你们的柳雪亦。” 听到这番话,柏溪竟然开心的笑了。 他终于道出了,憋在心里有六年之久的话语,也得到了六年来一直追寻的答案。 那一刻,他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感觉,温暖。 此时,柳雪亦,香薷以及绿萝三位东军的姐妹,一同站在他面前,静静地陪伴着他。 一瞬间,柏溪又回想起,当初他第一次进入东军的欣喜之感。 没想到,在有生之年,他又一次的感受到了,家的存在。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终归何处】 刺入柏溪胸膛的那支羽箭,此前,已被提前浸满了毒/药。 香薷彻夜研究,终于配出一份药方,虽不能立即解毒,也可以暂缓毒物侵体时所带来的疼痛。 智千虑按照药方抓了一大把药,守在炉旁好几个时辰,终于将一碗药熬好,满心欢喜的端来,送到柏溪面前。 然而,柏溪却是禁闭双眼,连药碗都懒得看一眼。 看着他一副倔强的样子,智千虑心中颇有些惭愧,胡乱猜问道:“你是在担心,我没有把药熬好,所以才不肯喝吗?” “不是。” “那你是不肯承认,香薷的医术?” “也不是。” “那是为什么呀?药不肯喝,伤口也不愿处理,现在可不是耍小性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