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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却把瑾瑜吓得不轻,“你说什么?你这样会被打的你知道吧?怎么能随随便便退了一个姑娘的亲事?你这样对汪姑娘简直丧尽天良。” 李林道:“我还能怎么办?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若我继续这场婚事,让你处于风口浪尖坏了半世英名,我又怎么安心?” “相比之下,成亲这事倒显得不重要了。” 瑾瑜不禁摇头,抬手敲了李林脑门一个爆栗,“小林子啊小林子,说你傻你从来不去反驳,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就算与汪家断绝来往也无济于事。” “依然有人相信那个传言,照样会以为我是四皇子的暗棋,一颗没有镇国将军做后盾的暗棋,该毁的照样毁。” 李林挠了挠头,“真的吗?” “真的,回去好好布置新房,等待迎娶心爱的姑娘进门,别想那么多,这些事不用你cao心。” 李林又道:“我一直没跟你说,有人特意制造你我的矛盾,试图挑拨离间,而且看上去不是四皇子出的手。” 瑾瑜道:“当然不是四皇子,如今我正是他宣扬的工具,他怎么可能砸自己的招牌?你我闹掰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 “那会是谁?” “四皇子基本可以排除,一定是旁的三个皇子,有人信了四皇子的胡话,便准备从你入手,让我成为一步废棋。” 瑾瑜摸了摸下巴,虽然能猜到是那三人,但就是不知道具体是谁。 这些人是真的瞧不起商人,以为商人唯利是图,这点伎俩就想挑拨李林。 “总而言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不懂我们的交情,挑拨这种事是行不通的。” 李林点头,“嗯,那……我回去继续准备成亲?” “去吧,你曾打算退婚的事别让汪姑娘知道,虽然诚实守信是传统美德,但这种事千万不要照实说,不然你会后悔莫及。”瑾瑜深知女性心思的敏感与脆弱,为了避免过多波折,才给李林这个忠告。 “哈哈哈全兄你可真有意思,我懂,保证不让她知道。”李林心情好了不少,与瑾瑜一家人相处这么多年,好像都很开心。 另一边,徐千章府上,大皇子黎疏负手站在堂中,道:“外公,你给疏儿出主意从内部下手,让其自我瓦解。” “但我们好像低估了李全的凝聚力,他家内部因为他和凤阳郡主绝对的引领和主导,无人心生龃龉,根本无法下手。” “而那个商人方面,我收到结果,失败了。” 徐千章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我从未低估李全,否则不会让你现在就去对付他,如果他不牵扯别的皇子,我可能会让你去拉拢他,但现在……他明显想两面讨好。” “至于失败,你可以走迂回路线,我可是收到消息,镇国将军的疯癫闺女,对李林的一个红颜知己很是不满,而那个红颜知己,与李全一家关系很好。” “接下来还要外公教你怎么做吗?” 黎疏沉思片刻,眉头舒展,笑道:“外公果然手眼通天,多谢外公提点。” 徐千章的意思是既然无法挑拨李全家里人和李全,但可以挑拨汪暮霞和小圆。 试想一下,如果汪暮霞与小圆势同水火,按照双方跟李全李林的关系,总会生出隔阂。 隔阂永远不会消失,只会越来越大,镇国将军便不会与李全一条心。 徐千章微微颔首,“嗯……去吧。” 所谓手眼通天,是他穷极一生才达到的成就,只盼着自己的外孙君临天下,接手他守了一辈子的大好河山,心中也就了无遗憾。 徐千章整整四十年的人生都用在黎国的江山社稷之上,但华元帝的压制,让他不能触及自己兢兢业业打理的江山。 对所有有才人士的温和以待,看似心无旁骛只为国家选择栋梁之才,实则是润物无声的经营。 华元帝多疑暴戾的性子,注定会让这些人把提拔的大部分功劳归在他头上。 如此,悄无声息给黎疏铺路,想让自己的血脉名正言顺把黎国江山收入囊中。 沈秦两家同时下马,只剩下没了党羽的黎隽苟延残喘,黎疏把六皇子和七皇子压制得不能动弹,眼看一切要成定局,却多了李全这个变故。 他知道流言不是流言,李全确实有将沈家拉下马的本事,哪怕只是一丝可能,他都不会任其发展。 黎国地大物博人才辈出,多一个李全不多,少一个李全不少。 李全自上任以来,做了不少有利社稷的大事,现在放弃李全,也是回本了,算不得吃亏。 第119章 弃子 对于徐千章要舍弃瑾瑜,瑾瑜还一无所知,每日按部就班,与往常一样抽空和朋友一聚,给黎洛讲课。 照样谈笑风生,尽量不把自己焦灼的情绪透露给同僚好友或是学生。 他正钻研要如何才能让黎隽的诡计不攻自破。 思来想去也无个头绪,黎隽这是下了一步死棋,除了助黎隽登基以外,无论他怎么处理,都会落得里外不是人。 瑾瑜当然不会去帮助黎隽,事情走到如今这个地步,黎隽本就心性凉薄,已经把他当做一颗棋子,就算他助黎隽登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而且,瑾瑜还因为最开始选择中立,失去了站队的最佳时期。 六皇子与七皇子党派的人,陆续被大皇子剪除,形式一边倒,大皇子基本没有太大悬念能够坐得储君之位。 现今这个形式,瑾瑜不可能与注定要失败的六皇子和七皇子为伍,也没办法投靠大皇子。 毕竟人家大皇子都要赢了你才凑过去,这明显是没出力还想要分好处。 再加上瑾瑜跟过黎隽的流言,大皇子不会要这样的人进入自己的队伍。 而瑾瑜就算投靠了一个党派,献策将黎隽弄死,也无法证明他跟黎隽没有关系。 别人只会看到他因为黎隽无力夺储便背叛黎隽,还将黎隽置于死地,不忠不义的帽子就这样扣在他头上,这辈子可能都摘不下来了。 如此的话,瑾瑜在朝堂上将再得不到真正的信任,还会遭到同僚打压。 虽然瑾瑜在朝中人缘还算不错,但如果这种事发生,可能只会剩下寥寥几个死党愿意百分百相信他而已。 瑾瑜每日都烦恼于此,黎隽把他逼到悬崖边上,稍有不慎他经营数年的人际关系就会崩塌,甚至一些平日玩得好的朋友都会与他断交。 “老师?老师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黎洛罕见看到瑾瑜走神,叫了一声不见答应,便问出心中疑问,近段时间他能感觉到自己老师有些憔悴。 瑾瑜回神道:“回殿下,无事,不过是官场上的事,倒是耽误殿下了。” 说着,走上前去看黎洛的画作,黎洛一直要瑾瑜教他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