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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铺送货,回来时,走在路上,天空突然洋洋洒洒飘起了雪花花。 冬青抬眼看了看,天空是泛着白的灰,心里寻思,不知道今年老天会不会也赏脸,赶在大年三十之前放晴。 正抬头感觉雪花落在脸上的微凉,突然一片碧色挡住了视线。 原来是小圆看雪花给冬青满头青丝点上碎花,就将自己的衣袖拉开,挡住了冬青头上的那一小片天空。 冬青回头看着小圆笑,“不用如此,我们快些走就是,不久就能到家了。” “嗯。” 小圆放下手臂,跨上前一步,走在冬青身侧,两人一路急行回了家。 冬青没有戳穿,小圆上前那一步,站在了风雪吹来的那个方向,只是因为小圆比她高半个脑袋,拦下了大半应该吹在她身上的寒凉。 王氏和瑾瑜站在屋檐下,正在开门,准备拿上伞去接应一下冬青和小圆。 没想到伞还没撑开,二人就跨进了门。 “快把雪花掸去,免得化了弄湿头发。”王氏看二人顶着风雪进门,立刻忙着拿毛巾帮冬青掸雪花,一边对小圆说道。 想当初,冬青刚被买进门时,王氏先给翠枝掸了雪花,找了衣裳,才看向冬青。 如今却见已见不得冬青受一点罪过。 大狗站在灶屋门口对几人死命招手,笑得脸都快变形了,“快来,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跟你们说。” 看大狗那没鼻子没眼的样儿,冬青心思转了几圈,到底什么天大的好消息,能让大狗高兴成这样? 进到屋里,两个仆妇烧着火,屋子里暖烘烘的。 仆妇立刻让出几个位置,让冬青等人坐下烤火。 冬青刚坐下,就问道:“大哥,你要跟我们说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大狗摩拳擦掌,看了翠枝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寒冷,脸上还泛起两团红晕。 “我要当爹啦!” 家里人愣了几个呼吸,王氏激动得声音发颤,“怎么说?翠枝有了吗?” 当着全家人的面说这事,翠枝还有些不好意思,略带扭捏点了点头。 “哈哈哈我要当爷爷了!”李老汉从堂屋过来,刚跨进门就听到这件喜事,情不自禁大笑出声。 冬青打心底为翠枝高兴,“恭喜啊嫂子!终于得偿夙愿!” 转头看向小圆,“你把我的针线框拿过来,还有床头柜子里那几尺棉布,我这就给小侄子做衣裳。” 没几天她就要跟瑾瑜去晋安,不知道何时回来,趁着这几天赶出一身小衣裳,就算她们赶不及在翠枝临盆之前回来,也能让翠枝的孩子穿她做的衣裳。 翠枝有了身孕后,不管是家里的活还是铺子里的,王氏都不让她做,最多只能让她坐在铺子里卖点心。 他们还记着大夫与翠枝说过的话,生怕悲剧重演。 冬青紧赶慢赶,终于在年前做了几身软软的小衣裳,拿给翠枝收着。 过了初一,李言卿与陈君然从明山镇进城,瑾瑜早已买了马匹与车,几人在马车里装上书卷行李细软,赶着朝晋安去了。 第69章 贡士 几人轮流赶车,一路上讨论学问,又有瑾瑜说些他知道的趣闻,倒也不算枯燥乏味。 途经半个廊州,再横穿整个雍州,偶能见些其他地方的风土人情,时不时遇到同上晋安的考生。 他们三人带着冬青,就免去了一切后顾之忧。 旁的举子赶考都是带些银票或是干粮,瑾瑜一开始就听冬青的,带了一大袋米和不少腊rou干菜,外加一个锅子几副碗筷。 快到用饭的时间,便寻一处有水源的平坦地势,捡上一些干柴,冬青就地架锅做饭。 碰上路途没有水源,冬青就让在有村落的地方歇脚,只要有人就表示附近有水,无论是河水井水或是龙潭水。 时不时的,冬青去问路,还能从那些纯良的村民手中接到绿色蔬菜。 吃完饭后几个男子轮流洗碗收拾,收拾好东西继续上路。 马车都是顺着官道走,除去天黑实在看不清路或是难以辨认方向,还有给马儿休息吃料,别的时间连夜里都在赶路。 前后用时二十六天,他们花最少的钱,最少的天数,从廊州赶到了都城晋安。 雍州大山较少,地势一马平川,还在一百里开外,就隐约能看到晋安的城墙伫立。 国都所在的雍州,繁荣度不是边远县镇能比,都城更是建得细致。 城墙高耸,由打磨得大小一致的青石堆砌,粘合材料加了糯米,与边防城墙用料一致。 每条缝隙都好似都细细勾勒过,看上去整齐且厚重。 瑾瑜心里感叹,青石质感十分坚硬,在这个没有机器切割打磨的年代,得多少能工巧匠夜以继日的打磨,才能建出这般美观又坚固的城墙? 国都外围的城墙尚且如此,那皇帝居住的宫殿岂不更加精致? 不及多想,马车已行至城门,有穿着甲胄的侍卫伸手拦下,询问为何进城。 这是天子脚下,城门进出看守甚严,以防有不法之徒人犯上作乱。 平时没什么大事时,平民进城只是例行询问,不要有特殊举动不会引起注意。 如今恰逢各地举子进城应试,外地面孔颇多,故而需要细细勘察。 李言卿三人出示了功名文书,查验过后本该放行,侍卫的目光却锁定在冬青身上。 “她是何人?若是家眷,出示相关证明便可免去路引。” 李言卿和陈君然心头一紧,他们是进都赶考的举人,能脱离本籍,手持官府功名文书便不需路引。 但冬青是随行家眷,又生得貌美,若瑾瑜拿不出证明,只怕冬青要被留在城外了。 他们并不希望冬青被留在城外。 只见瑾瑜不慌不忙,从随身包袱里摸出一纸盖了官印的文书递过去。 这是当日去官府登记成亲时,王县令递给瑾瑜的那张纸。 瑾瑜曾是现代人,谨记出门一定要带身份证,否则寸步难行。 如今他没有身份证,临行前总觉得不踏实,就把这变相的结婚证带在了身上。 侍卫确认无误,递还给瑾瑜,走往一边,让开道路给瑾瑜的马车通行。 找了个便宜的寓馆落脚,洗漱后躺着养精神。 现在正月二十八,距会试头场还有十天,养足了精神才好趁着最后的日子温习一遍四书五经,力保榜上留名。 躺在床上看着屋顶,陈君然觉得自己犹如做梦。 在出发之前,除他自己存的一百两银外,还从家里拿了五十两添上,被几个嫂子念了个够。 在他的计算里,路程有一月左右,沿途的饭馆住宿都不便宜,就算他厚着脸皮在有村庄的地方借宿,一路下来也少不得花掉几十两。 再有,赶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