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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不法之徒在取得圣戒后滥用力量的缘故。” 穆塔犹记得真神消失前指点圣殿内遗愿的神情。 很显然不清楚现世情况几何的真神,只想要在保留长生秘境的同时还能保护外界的平衡。 然而当得知了火魂精粹除去力量和象征的意味还有束缚和约束的意义时。 穆塔也知道要一个原本自由自在的少年承担这些会显得多强人所难。 被穆塔放在传承仪式后才说出来的问题,是何酒避过夜麒麟特意来找大祭司谈的。 何酒猜他的师傅必然也和后来才明白【枷锁的馈赠与惩罚】的大祭司一样,以为这原本只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形容罢了。 “不管真相到底是不是欺骗了我。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那么多的便宜可给我白占的。我已经是长生秘境的主人了。 大祭司,我想你也知道我的来历不浅。我是不论如何都做不到不干涉外界的。因为我原本就是外界的人。” 何酒既然已经做了这个所谓的传承者也成为了秘境中所有生灵的主人。 想要逃避所谓的【馈赠与惩罚】现在也肯定不可能了。只能是硬着头皮走下去,何酒想想之前看到的残酷景象。 以前还不是那么确实的理解麾最会对帝国军的各方面如此那般的在意。 然而见识了还不算是最可怕的战争现场,何酒却只想着当初一个热血上头和麾最签订的军事契约如今看来,也是将他和麾最更加紧密结合的锁链。 何酒不在想过去一样那么单纯的心软了。 人一旦有了切实的目标之后,很多过去不以为然的思考也会出现在脑子里。 “我打算解除掉内门弟子门永生不得踏出长生秘境的规矩。” 何酒的话一出,穆塔几乎瞪直了眼睛看着何酒的背影。穆塔手里拿着权杖,眼底都是难以置信的闪烁。 “关于那个所谓的惩罚机制你们也不用害怕。反正那也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锁链。真神要勒住我的脚是怕我这个传承者破坏,而大祭司你……以及所有的神祭却只受命我。” “可是主人……您要破坏这里千百年来的法则。那您……” “我不会有事的,真神只是想勒住我。没想废了我……渴望这个世界能够持续而和平,我想利用我们的力量来为这个世界的平衡做些什么。 这难道不是更贴合真神的心意?大祭司,你们活了这么久才知道原来长生之力其实是为了拯救和医治。那么现在,我们拥有这样的力量又为何还要假装自己好像不能拯救需要拯救的人呢?” 何酒不会讲大道理,而且和大祭司这样的长者讲道理也显得他很可笑。 所以何酒只是讲一个他要做,并且任何人都不必置喙的事情…… 穆塔从第一眼见到何酒的时候,从未曾在这个少年的眼中看见过一点点的深沉。 就像大部分来到了长生秘境先要寻求力量的凡人一样,好奇,探究还有拘谨。 穆塔想不到最初一个没有任何特点的少年罢了,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穆塔不是傻瓜,相反他还精明的很。听着何酒低沉的发言,穆塔已经能够了解到这个少年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这是一个不像少年的少年,何酒和他们所有长生秘境中的人都不一样。 回想最开始,当得知自己拥有了神秘的力量可以延绵青春时。穆塔总以为可以维持表面上的年轻,那么就是获得了长生最大的馈赠。然而当长久的时间过去……一年,十年,百年,三百年…… 穆塔知道他还能活更久,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穆塔的心老了,老到了他学不会年轻人的笑也找不到年轻人向往未来的眼神。 第一个百年的时候,穆塔就和现在的夜麒麟是一样的。 渴望守护家人,看着他们一代代的延续成为保护他们的世外人但又不是世外人…… 守护着他以为的生命延续的真谛…… 然而长生的真谛就真的只是这样吗?守护家人,守护最初向往长生的初心。 穆塔已经活了三百多年,他还是老了。甚至可以说他早都应该老了……因为当他失去了他的家人,当他长生的守护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甚至包括那可向往永远年轻的心…… 穆塔在长生的谎言中迷失了自己,于是穆塔就开始了一场没有尽头的自我欺骗。 所谓道义上维护长生秘境馈赠的法则,做一个所谓的白袍门徒的大祭司。 守护着枯燥乏味的全部全部,穆塔见证了太多人的生死……然而除却了他曾经最想守护也最想见证的永远的年轻。 穆塔的心早都是一颗本该老死的心了。可是百余年而去,就在穆塔自己都怀疑这世上还有所谓永痕的年轻时。何酒站在他的面前…… 穆塔可以说,何酒太平凡了,平凡的不像个现在他所看见的‘主人’! 但何酒说着不像一个少年该说的话,何酒做着一个少年不该有勇气做的事情……可是明明何酒是个少年。是个真正他心目中所认定的那种永远的年轻人! 有什么东西因为何酒的言语因为何酒这个人被牵引出来了…… 有什么就连穆塔用几百年活着的时间都解释不了的东西在何酒的身上显现出来了。 “你不是何酒……何酒……不该是个少年!” “什么?……大祭司?……你怎么了?” 何酒听到大祭司带着颤抖的声音突然说些他不能理解的话。 穆塔直直看着突然转过身来的何酒。 在不断流动的水幕中,在天光投下的圣洁中。 何酒带着干净的眼神望着这个仿佛要落泪的老者…… “何酒……你并非少年……你并非是我眼睛看见的这个少年是吗?!” 穆塔的脑袋里也充满了疑惑,他颤抖着想要抓住何酒的手臂却被何酒怀里警惕至极的异兽狠狠咬了一口。 “啊!”穆塔猝不及防的叫了出来。 而何酒也被穆塔突然的质疑给震惊到无法言语。 这是从醒过来之后第一个这样问他的人,这是第一个对他有着此类疑惑的人…… 何酒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大祭司的这个问题,然而不论他怎么回答在此时此刻也都不重要。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大祭司已经心中有数。 “大祭司……我的怀里的这一只看上去像是一只野猫……但是您能想象的得到吗?就是这样的一只猫,他不论是走路,捕猎,甚至是叫声都像极了一只猫……” 何酒安抚着怀里还企图攻击大祭司的迷心蛙。看着大祭司目光落在自己怀着的大猫身上…… “然而,就算看起来再怎么像……猫的外形也只不过是他不得已的伪装罢了。这是只迷心蛙吧?” 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