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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出来,他发了狂似的扑向其中的一个男生,骑在对方身上就是一顿胖揍,其他人被他这副凶狠疯狂的模样给吓傻了,等反应过来冲上去劝架时,那个男生已被他打得鼻子嘴巴全是鲜血…… 因为是他先动的手,现场又有很多人作证,学校给他记大过处分。 那天晚上回到家里,他站在袁清远的面前嚎啕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把所有的委屈都化成眼泪,再撕心裂肺地发泄出来,其间,他不停地呢喃着:我不上学了,我永远也不要上学了…… 他消沉过一段时间,好在有袁清远的开导和陪伴,他才慢慢地恢复过来。 他当时才十七岁,天天不上学,也没地方可去,只好窝在家里使劲地吃东西,他不想再被人当成小姑娘,后来又迷上了做西点,久而久之便把自己吃成了一个大胖子。 直到现在,这段往事,他偶尔也会想起。 虽然他已记不清当时痛苦的感觉,但是伤口毕竟真实存在过,即使早已愈合,那道丑陋的疤痕始终无法磨灭。 …… 袁一其实很害怕碰见他的高中同学,如果在街上遇见和那几个男生长得很像的人,他会很孬种的立马掉头跑掉。往事不堪回首,见到他们,他会难受,会很难堪。 至于这个叫周畅的同学,袁一根本不想理会,寒暄了两句,他便走出了洗手间。 对方似乎没有一点眼力见,追着他走了出来,并且说了一句他最不愿听到的话。 “袁一,真的好巧,我们班今天正在搞同学聚会,和我一起去见见他们吧。” 袁一委婉地拒绝,“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你们玩吧,我的朋友正等着我呢。” “哎哟,就是去见个面,用不了多长时间。”周畅抬手指向前方,“我们就在302号,很近的,走几步路就到了。” “我不去……” “你没把我们当同学是么?” “那个……” “去吧去吧,大家见到你肯定很高兴。” …… 推辞之间,两人已经走到了302号包房门口,周畅及时推开门,直接把袁一给拽了进去。 袁一来不及防备,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自然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目光。 大伙儿打量着他,脸上皆浮现出惊讶的神色,不知是谁叫了一声,“这不是袁一吗?” 其他人跟着七嘴八舌地应声附和。 “是啊,真的是袁一。” “哇靠,他怎么还是一张娃娃脸啊?” “咦,好像个子长高了,也长胖了许多。” …… “袁一,你还记得我们吗?” “袁一,你现在在做什么啊?” “袁一,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经常出来玩啊。” …… 叽叽喳喳的喧闹声,混合着音响的轰鸣,犹如魔音贯耳,听得袁一头皮都快炸了。 也许他们是一时的热情,也许他们并无恶意,也许他们真的只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同学,但是在遭遇过在场人冷漠的对待之后,袁一尝试着去释怀,可努力了几次,终究做不到宽宏大量。 于是,他逃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像只败阵的狗一般,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 一口气冲到了大街上,寒风直灌脖子,袁一打了个冷战,直到这时候才发觉自己连外套都没穿。 可他不想回去,不想再见到那些人,他准备给钟满打个电话,却想起手机放在外套的荷包里。 天空中飘着雨夹雪,冰冷的雪水落在脸上,又瞬间冻结,袁一感觉自己快要冻成冰棍了。 他叹了口气,打算往回走,头顶上方突然撑起了一片小阴影。 他仰头一看,是把黑伞,宽大的伞叶为他遮去风雨。 而撑伞的人正站在他的身边狐疑地打量着他。 对上来人那张成熟英俊的面孔,袁一大吃一惊,“陆叔,你怎么在这里?” “我正好开车经过,看见你穿得这么少站在雪地里,就想过来膜拜一下。” 陆越泽面无表情地开玩笑,成功地帮袁一赶跑了心中的阴霾,他咧嘴笑了起来,冷风钻入口腔,又连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紧接着他看见陆越泽脱下了大衣。 “陆叔,你不用把衣服给我穿,我一点也不冷,我的衣服就放在楼上的ktv里,我马上去拿,你快穿着吧,会感冒的。” 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大衣还是被披在了身上,袁一拗不过他,想了想,又说:“陆叔,要不这样,你陪我上去拿衣服吧?” “好。” 两人边走边聊。 “陆叔,这些天你怎么没来找我爸玩啊?” “我最近很忙,实在抽不出时间。” “回国探亲也这么忙啊?” “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 “哦,那你忙完了就去找他玩吧,他几乎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可孤独了。” “嗯。”声音停顿了一下,“你妈走了之后,这么多年他没再找一个吗?” “没有,一直单着呢。” “哦……” “陆叔,大年三十你在哪儿过啊?” “我父母家里。” “我还以为你要走亲戚呢。” “我回来就是为了探望我的父母。” “你过年没事儿来我们家玩啊,我们没亲戚可走,就我和我爸两人,如果我和朋友出去玩,他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我找个时间来拜访你们。” “说得这么见外干什么,你要是想来,打个电话提前说一声就行,我们好在家里做准备,干脆我把我爸手机号给你吧,你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 “我有他的手机号码。”陆越泽说着,嘴角溢出一抹清浅的笑容,“他给我递名片了。” “那就好,你以后多给他打打电话吧,他的手机除了我打,平时基本没怎么响过。” “……” 陆越泽无语长叹。 哪有人会如此卖力地推销自家老爸…… 这小子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没辙,只好扯开话题。 “你怎么不待在包房里唱歌,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干什么?” 被触及到伤心事,袁一愣了愣,扭头看着身边这个略带沧桑感的男人。 对方的样子并不亲切,声音也不够温和,但他却有种想倾诉的冲动。 把那些深藏在心底的苦恼、不能说给袁清远听的苦恼,一股脑地全倾吐出来。 他思忖了片刻,说:“我刚才遇到了一件不开心的事情。” 陆越泽挑眉看他,“嗯?” “说来挺复杂的,我就长话短说吧。” “好。” “我有障碍,并且还很严重,认不清字,也不太会写,从小到大身边的同学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