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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香雀受了委屈回去。 子湘的藤条还未落下,门外一声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那是楚灏的声音。 子湘直接吓得把手中的藤条扔了,楚滟慌忙站起身来,楚妍提着的心总算放低些许。 唯有楚嫣,她依然那么沉着静坐,脸上波澜不惊,不温不火地等着来人进屋。 作者有话要说: 专栏卖萌打滚求收藏啊(^???^) ☆、07 原先有些吵闹的大堂,如今静谧得如同午夜一般,又僵又冷的气氛笼罩着这个屋子。外头的风又起了,仿佛再度要下雪了。 楚滟早已把正中央的主位让给一家之主——楚灏,她和楚妍给爹爹行礼之后,便大气不带出一声地立在一旁。子湘和喜儿也早已跪在地上,就剩楚嫣,既未起身也未有何表态。 楚灏瞥了大女儿一眼,心中郁闷难消。他不愿常常归家,便是惧见她如此淡漠的表情。想她幼时,每每见到自己总是十分粘腻,不顾礼节便爬到身上撒娇使坏,若不是她母亲…… “这是怎么回事?”楚灏收回心神,肃目望着堂下,再看向楚滟。府中杂事他一向懒于过问,也知两个姊妹间并不友好,却不知会明显到如此境地,这是要叫下人们看笑话么? “呃……”楚滟忌惮爹爹不是一时半日,她只是万万没想到,平常鲜少回府的爹爹怎地突然回来又恰好遇到此景,如果知道自己只是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责罚楚嫣的丫头,势必会大大训斥的。她愤恨的眼珠子在香雀身上瞄了一圈,心想这丫头是多好的运气才……等等,那丫头袖缝间露出来的是…… 楚滟心思一动,忙道:“爹爹,我听子湘说不知哪里来的小丫头随随便便进了府中,直奔了嫣jiejie的院子,怕是有人心存不轨,便叫来问问。这丫头好硬的嘴,饶是不讲清楚,女儿自然更加起疑了!你看她的绢帕,那可是上好的丝绸做的,一个丫头怎么会有那般贵重的东西呢?” 她这么一说,大家倒是齐齐都看向香雀的袖口,楚灏也不例外。喜儿和鹊儿均不敢吭声,老爷一向威严,若不是他问了,奴婢们便没有说话的份儿。不过五小姐突然这么说,倒叫她们的心紧了一下。 香雀脸部红心不跳,她直直地望着楚灏,回道:“小姐,您的意思是我偷盗府上东西了么?” 楚滟有些心虚,不想这丫头居然如此大胆,也不待主人问话便这般言说。她看向楚灏,不知爹爹会怎样表态。 “你这小丫头,口气不小。”楚灏并未勃然大怒,却不甚威严。 “回大人,我家主子不曾颐指气使,奴婢不懂太多规矩。”香雀这般说,叫楚滟气得咬牙切齿,这不是暗暗说她颐指气使了吗? “你尊奉何人啊?”楚灏倒是有点欣赏她,似乎是见惯大场面,并不畏惧现下的排场。更何况能让嫣儿结交的人家,应当不俗。 “奴婢是县衙府上的丫头,专门伺候太夫人的。”香雀说道。听少爷说楚嫣小姐的爹是京中的大官,刚刚见到时她也心生敬畏,不过看他神色,定是是非分明的人,不然那五小姐怎么会那般紧张。 “县衙?”楚灏自然也十分诧异:“如今平南县的县太爷是……” 香雀回道:“陆庭琰陆大人。” 楚灏看向楚嫣,问道:“嫣儿,你可认得她?” 楚嫣虽然不愿意面对爹爹,碍于今日堂上他能主事,便点了点头,却不与他对视。 楚灏心中一张酸楚,他顿了顿,突然道:“来人,去把陆大人请来!” 楚府管家楚木应声而去。 楚灏则让跪着的丫头都起来,转头问楚滟:“你娘呢?”他舟车劳顿回府,可不是要处理这等杂事的。 “哦!好像去庙里上香了!”楚滟战战兢兢道。若是让爹爹知道二弟又去赌钱,还要娘亲去赎他回来,少不了挨一顿打的! 楚灏这才又看向楚嫣,她的神情倒与刚才不一样了。那副高傲不可亲近的姿态竟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有点迷茫的眼神。 楚嫣心想,爹爹把陆庭琰叫过府来是何用意? 县衙内,陆庭琰刚下堂,便被等得焦急的娘亲叫住了:“庭儿庭儿……” “娘!”陆庭琰正将官帽取下,随手递给有福。 “一早我让香雀给楚嫣送玉梨汤的,这都快两个时辰了还不见回来,你快叫个人帮我去问问!”陆陈氏着急道。 陆庭琰一听忍不住头疼起来,他拉过娘亲,苦口婆心道:“娘啊!人家堂堂国公府的家眷,当今都御史的千金,什么时候要喝点玉梨汤吩咐一声下人就立马备好,用得着您cao心啊!” “话不能这么说,我看那姑娘身子骨有点虚,平常肯定少有人照料。”陆陈氏自顾自点头道,压根没把儿子的话听进去。 陆庭琰干脆放开她,转身想回书房去。他这娘,只认她自个儿的理啊! 陆陈氏没发现儿子想溜,仍在念叨:“再说,她府上的再好,能有娘这么费神放了心啊肺啊下去炖的吗?”她说罢一回头才发现陆庭琰轻手轻脚要跑,一把扯住儿子衣袖,他差点没摔个底朝天。 有福站在旁边忍不住偷笑,陆庭琰站好整了下领口,狠狠瞪了有福一眼。 “庭儿!你又假装没听到娘说的了!”陆陈氏及时抓住儿子,就差没伸手揪他耳朵了:“你倒是替娘找个人去问问啊!” 有福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想想大人平常在公堂上威风凛凛,一到后院就被老夫人治得无力招架,他是打内心同情啊…… “有福,笑什么笑!”陆庭琰本就被娘亲说得头疼,见奴才乐成这样,不免佯装恼怒走到他身侧,道:“你这小厮,没听到我娘说的么,还不快点差人去探探情况!” 有福不过十五、六岁,自幼跟陆庭琰一起长大,知他的训斥口吻不过是发泄心中哀怨。便朝陆庭琰吐了下舌头,嘲笑他对太夫人没办法就使唤自己,继而转身打算出门去。 这时一个衙役匆匆跑来,对陆庭琰报:“大人,衙门外有个自称楚府的管家要见您!” “楚府的管家?”陆庭琰看了娘亲一眼,问道:“可有说所为何事?” “没有细说,只讲楚老爷请您过府一趟!”衙役道。 陆庭琰一听事情不太对劲就要往外去,才走了几步,连忙招手让有福过去,取过他手上的官帽戴上,又对陆陈氏说:“娘,看来你这玉梨汤送得可真是时候!” “我……”陆陈氏知是自己理亏,心虚地低头不答话了,像个做错事被抓现行的小孩儿一样。 陆庭琰边走边想,听闻楚灏楚大人公事繁忙,平常并不在府,怎么偏偏今儿娘叫香雀送了东西过去,那厢楚大人就叫人来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