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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用自己的人脉关系硬塞到盐中的。但葛瑶的父亲在六年前去世了,也就是葛瑶申请休学前几天。 你知道葛瑶mama生的什么病吗?” 沈络摇头,眉心拧成倒三。 “间接性精神病。”翟行礼满眼疼惜,握紧了茶杯的杯壁,说:“光是想想我都觉得自己怕是承受不住,但葛瑶挺过来了。她很坚强,我觉得很佩服,但也很心疼。所以我想追她,但我找不到她的联系方式。其实也能问我们班长要的,但是我也想来看看她,没想到她不在。” 沈络很礼貌地笑了声,“她的联系方式是她的隐私,你不如等遇见她了自己问她要?” 翟行礼没想这么多,但转念又觉得沈络说得对。他尴尬的笑笑,暗自咬牙沈络他们班长还没建好微信群,嘴上道:“你说的也是,那我回头再来。她一般什么时候上班?” “我不经常过来,不太清楚,不过她一般会每天过来打卡。” “谢了!”翟行礼自觉得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开开心心的走了。 沈络看着关上的门,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他没想到翟行礼的突然到访会给他提供这么重要的两件事情来,这比小艾的身世更让他受冲击。 在六年前的春天,才念大一的葛瑶经历了父亲离世、母亲生病的困局,这困局还有一个新生儿葛艾。她迫不得已停了学,回家照顾母亲、照顾儿子,这一照顾就是六年。 这中间多少苦楚,沈络并不能体会。他甚至想象不出当年葛瑶一个人是怎么支撑下来走到现在的。 葛艾已经被他抛出了思绪。 他突然很想见葛瑶。他想,抱抱她。 这种情绪来得不算突然,至少沈络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换了他任何一个朋友遇上这些事他都会给予安慰。但对葛瑶,除此之外还有怜惜、心疼。 为什么?他暂时没想那么多。 他只想见葛瑶。 但葛瑶向来坚强,又爱逞强,这些事情从来没跟他说过,他连安慰她的理由都没有。可是没关系,见一见就好了,总归现在可以陪在她身边了。 沈络在查葛瑶,葛瑶也在查,但葛瑶查的是冯安宁。 冯安宁是她的初中同学,初中的时候两人关系还不错,毕业后倒是交集不多了。冯安宁的成绩算不得好,但家里经济条件尚可,硬是将人砸进了实验高中,至此跟葛瑶算是彻底不相交了。 但这只是听说。因为初中毕业后两人并没有联系,所以葛瑶也不能肯定冯安宁就是在实验高中读的书。 葛瑶不是沈络,几通电话打打就得到事情原委了。她是直接找到实验高中去的,问了几位老师才找到当年教贺靳南的老师。 她对贺靳南没什么兴趣,只是想知道贺靳南在那会儿是个什么样的学生,问完了也就问完了。在贺靳南老师口中,那会儿的贺靳南跟现在的贺靳南没有区别。 她又问了问,问到了冯安宁。 冯安宁果然是在这所学校。 她隐晦地问起当年贺靳南和冯安宁的关系,很多老师都说不知道。葛瑶没再问下去,但拿到了冯安宁父母的联系方式。 这个电话她是不敢打下去的,怕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但这个电话又不得不拨出去,这是她了解这件事最后的途径了。 她愁得饭菜都没怎么吃,让葛艾好好写自己的作业,她自己反倒窝在阳台上吹冷风。 今天的风很大,衣服成了阳台上的风筝。 葛瑶被飞起的头发迷了眼,她垂眼看着喧闹的城市,行人车辆在高楼下如同蚂蚁,来来去去。 她手中的手机显示正在通话中。 她拨通了冯安宁父亲的电话。 “喂?哪位?”电话中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声音是陌生的,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葛瑶忍不住红了眼,这种苍苍的语气像极了她的父亲。她轻轻地深呼吸,在电话另一端的长者又问了一遍后才平静道:“您好,请问是冯安宁的父亲冯先生吗?” 电话里出现两秒钟的空白,葛瑶有些疑惑。 “我是,你是?” “我是冯安宁的同学,我叫葛瑶。” “你好,请问你找冯安宁有什么事吗?” 冯父提起冯安宁的语气并不亲昵,甚至有疏离。葛瑶颦眉,道:“您知道冯安宁现在在哪儿吗?我有些事情想找她,但是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事情很重要吗?” “嗯。” “她很久没回家了,也没联系过家里。”冯父声音微沉,透着压抑的不悦,“我这里有一个号码,不知道你能不能打通了联系她。” 葛瑶没敢多问,只说:“好,谢谢您。” 冯父报了一串数字,挂了电话。 这是葛瑶始料不及的情况。冯父言语间对冯安宁似乎并不愿多提,甚至不想听见冯安宁三个字。 为什么? 冯安宁做了什么? 门铃响了。 阳台的推拉门关着,葛瑶没听见。 直到葛艾跑到阳台来喊她,她才看见客厅里站着的沈络。她看见他的一瞬间,他眼底似乎有什么蔓延开了,很浓很深,她看不懂。 “想什么那么入神?我按了那么久的门铃也没听见。” “抱歉。”葛瑶不想解释,转移了话题,“怎么过来了?” 沈络没想理由,随口道:“想喝南瓜粥。” 葛瑶愣了下,又笑起来,“家里南瓜已经吃完了,想喝的话得去一趟超市。” “还有别的吗?” “没有。本来也想过会儿和小艾一起去超市逛一逛的,等小艾做好作业。” 葛艾插嘴,笑咧咧地望着葛瑶,说:“我作业做好了,我们去超市吗?” 他的笑脸灿烂得不行,葛瑶默默撇开眼,眼神有些微妙,笑道:“嗯,作业做好了就去吧。沈总也一起吗?” 沈络也扯开一抹灿烈烈的笑容,“那现在就走吧。” 早晚的温度很低,葛瑶担心一会儿从超市里出来葛艾受了凉,给他戴上了一条围巾。沈络低头看着,“咦”了一声,说:“这条围巾跟你送我的那条很像。”葛瑶送他的生日礼物就是一条围巾,他一直放在家里。明天或许可以拿出来戴戴,他想。 “嗯。”葛瑶一边替葛艾理围巾,一边说:“当时买了不少毛线,给你织了还剩余,我就给小艾也织了一条围巾。”她直起腰,与沈络微微笑。 “好看!”沈络掷地有声的评价。 小区本身就在市中心,出了小区走一段路就是超市。时间还早,三个人便悠哒哒地走过去。 这会儿超市里的人不多。 沈络推着购物车,葛艾在前面走着,东看看西看看的,眼珠子四处转悠,藏着狡黠的小心思。 “小艾的生日快到了吧?” “还有早呢。” “快了,就两个多月了。” 葛瑶无语。但此时提到葛艾的生日,她不免又想到葛艾出生的那一年。 盐城的冬天冷,是湿冷。 乡下相比市中心更显得冷得彻骨。寒风明明很轻,却像锋利的刀子,每一次的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