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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何意?”蔺镜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方问道,“你是说,刚刚我在幻象里看到的,都是你在黄粱一梦里经历过的。” “你果然知道黄粱一梦!”凌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想与你青梅竹马长大……”蔺镜自知失言,遂声音低不可闻。 “那我就得任由你们戏弄?!”这种无知无觉被人任意摆布的滋味儿,凌茴这辈子绝对不想再尝第二回。 她果然是不在意他的,蔺镜苦笑一声。 山洞四处密不透风,凌茴越来越有种窒息的感觉,也不愿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纠结下去,只将自己想法说了出来:“刚刚世子见了幻象,我却没见着,我觉得此次出海最该带的人,没带。” 她就是在怀疑凤显,毫不掩饰的怀疑这个鬼地方跟凤显有脱不了的干系。 蔺镜没有搭话,只将怀里的玉瓶掏出来,倒了一粒药丸丢到嘴里。 “你在吃什么?”凌茴紧张的问了问。 “黄粱一梦。” “……”凌茴无言以对,思索片刻才道,“我不是故意诬陷凤显,你……你吃的是他给王爷配制的那一例吗?我和王爷都是吃的那一例。”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不过瘾,明天双更一下下,小仙女们晚安。 ☆、第九十一章 蔺镜没有言语,靠在山壁旁闭目养神。 凌茴瞅了瞅他,回过头去,而后又转头小心翼翼的瞅瞅他,这才起身一点点的移着碎步子靠了过去,她是怕他吃错药,才不是关心他呢。 见他似是睡着了,凌茴挨着他坐下,她们刚刚掉下来的时候,都受了些伤,是时候包扎一下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些伤药给自己蹭破皮的地方抹了些。 整理完毕后,又转眼瞧了瞧他,凌茴难得发一次善心,就当积福了,也摸摸索索的给他抹了些。 妥当之后,凌茴见他没有动静,便起身观察起了四周,这里非常空旷,除了五丈之外的那道鸿沟,也没其他可以引人注意的事物了。 凌茴心里有些沮丧,没落对地方啊,这里没有小舅舅……也不知他现在落在哪个山洞里。她放轻脚步四处走了走,没什么进展。 这是个只有在涨潮时才能被附着在岛上的蛤蜊卷进来的一个怪地方。洞内被翻腾的岩浆照的亮如白昼。不见星辰,她也无法估算现在是什么时辰,待潮落时她们该怎样逃出生天。 凌茴沿着洞壁敲了敲,啪嗒一声,墙上的盐渍被震落了些,吓她一跳。再仔细看时,盐渍脱落的地方出现了几排用墨刻画的方块或圆圈之类的,很有规则,可以看得出是人为画上去的。 她赶紧把四周的盐渍都敲落,将整个壁画面貌显露出来,凌茴心内大吃一惊,这……这是西速国文字,其部族毗邻中原西部。 “逃王至此处失踪,我部追击不得,被困于此,弹尽粮绝。”凌茴仔细辨认着洞壁上的文字,心中波涛汹涌。 盖因尚朝皇族发迹于西速,后来尚朝建立后,西速一直为尚朝的番属国,且在尚朝诸多番属国里待遇最为优厚。 仅仅凭西速国的国力是万万不会抵达此处的,此处离中原远矣,距西速国就更远了。西速的王无论怎样通天都不会逃至此处。 凌茴紧紧盯着落款上最后一行字样,心里猛的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一样!!那是尚朝显威元年,也就是尚朝刚刚确立的那一年。 如果是西速国内的事,完全可以用西速自己的纪年法,毕竟那时西速还没成为尚朝番属国。所以凌茴几乎断定,来至此处的西速人是在为尚朝皇帝追捕逃王。 逃……逃王? 难不成是姑姑的父族?也不对啊,姑姑的祖父被闯入帝都的叛军所弑,姑姑的父王当时虽被人救走,可不久就被内jian胁诱到尚都,被赐牵机一引毒发身亡了啊。 凌茴一阵毛骨悚然,后背直冒寒气,在这闷热的山洞里竟觉得冷。她迈步飞快的走到蔺镜身边,才觉得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哥哥,我怕……”凌茴蹲下环紧双臂,低声喃喃自语道。 “怕就躲到我怀里来。”一阵天旋地转,凌茴被那人稳妥的拥入怀中。 “……”他不是睡着了吗?!难不成刚刚不搭话是生气了,不是睡着了? 凌茴挣了挣,越挣越紧,索性自暴自弃,他不是生气了吗?继续气啊,管她作甚。不过她也深知此刻不是赌气的时候,凤显告诉她,只要她不作,哥哥就能长命百岁。 她细细嗅着他身上的冷香,心绪逐渐平稳下来,半晌才道:“此处季家先祖应该来过。” “嗯?” “我刚刚发现了一处遗言,西速人留的。”凌茴一五一十的把刚刚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先做个大胆的设想,无论逃王是不是姑姑父族的亲眷,能抢先一步逃到这里不被人追踪到,绝对少不了季家的助力,这天下就没有比季家的船更快的。能在这个鬼地方安家落户,兴许里面真有凤显一脉的帮助。 蔺镜愕然:“既然有人能从此处逃脱,我们也可以。” 凌茴刚要点头,忽闻一声惨叫:“烤死了,烤死了!” “小舅舅?小舅舅!”凌茴立马一蹦三尺高,遁声寻去。不料仔细转了几圈,未曾听到任何回音。 “……”蔺镜思索了片刻方道,“梅以白所在的地方大概听不到我们的呼声。” 这就奇怪了,什么声音可以做到有来无往,难不成小舅舅那边不是一个人,有人故意引诱她们来此处? “不好!”只听蔺镜低呼一声,鸿沟里的岩浆不断升腾着,翻滚着热浪,洞中越来越闷热。 凌茴只觉自己的胸腔被千斤重石挤压一样,闷的喘不开气,窒息中夹杂着剧烈疼痛,轰的一声,她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被人砸开一样,眼前直冒金星。 她来不及细细琢磨,忽然鸿沟壁上爬出一个黑黢黢的人来:“烤死老子了!” “小舅舅!” 鸿沟里的岩浆咕噜噜翻滚冒泡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梅以白气都顾不得喘提声喊道:“别过来,快跑。” 瞬间山洞开始剧烈晃动,不知何时,潮落了,山洞上空出现巨大的缺口,澄澄的月华照下来,竟令人一阵恍惚,凌茴猛的打了个哆嗦。 蔺镜疾步将梅以白提起,丢到凌茴身边,吼道:“走啊!” 海风灌入山洞,凌茴窒息了一瞬,而后呼吸通畅了许多,她出手飞出鹰爪黑蛟筋弹绳,欲带他二人上去。 鸿沟里的岩浆渐渐漫了出来,巨大的热浪灼的人痛苦不堪,凌茴将黑蛟筋弹绳绑在腰间,正欲伸手。 蔺镜突然深深的回望了她一眼,将梅以白塞给她,掌下发力,凌茴与梅以白借着蔺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