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6
是很大的。”她安慰道。 “命大不大不知道,反正很值钱就对了。”蔺镜说完便紧握了她的手一下,又有一批刺客跟上来了。 凌茴二话不说掏出黑蛟筋捻成的鹰爪弹绳,蔺镜自觉拿过绳子来,一个眼错利索的将凌茴绑好,弹到树尖儿上藏起来。 不多会儿,黑压压的一片刺客涌上来,蔺镜勒紧缰绳止了马。团团刺客层层递进,将他围在中心,初夏的阳光透过冷刃照射下来,直晃人眼睛。 蔺镜淡淡看了看这群刺客,从容的抽出打神鞭,朝前照量了照量,前面的刺客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蔺镜勾了勾唇角,笑意中含着不明言喻的嘲讽,就这点儿胆子还想杀他?笑话! “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能拿到钱吗?一起上吧。”蔺镜吹了吹打神鞭上刚刚落下的灰尘,毫不在意的说道。 凌茴差点儿吓破胆,她被绑得高,看得远,这群刺客里面有弓箭手,他……他一个人能应付的过来吗? 她刚想喊一声,提醒他小心,却发现自己嘴里不知何时塞了个苹果,嘴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好气,这叫什么?现世报啊! 再抬头看时,只见他打神鞭一挥,所有的刺客纷纷毙命,她离得远,都被一股浑厚的内力震得五脏六腑气血翻涌。 呸!说好的内力没恢复好呢?等等,内力没恢复好就这般,那恢复好了呢?!这是她从不认识的蔺镜,他的武功深不可测。 见这些刺客一一挺尸,蔺镜满意的收回打神鞭,抬头看向凌茴,顿时有些头疼,刚刚把她挂的有点高,不容易取下来了。 蔺镜栓了马,运轻功上树将她松绑,嘴里说着抱歉,一点儿诚意都没有,凌茴差点气绝。 “我看世子身强力壮,也不用我护送了。” “不不不,刚刚那是强提一口气杀的,这会儿早已力竭。”蔺镜配合着白了白唇色,假装身子还有些虚。天知道他怕高,一上树就脸色泛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凌茴将信将疑的看了他半晌,姑且认为他说的是实话。 “世子武功盖世,我服气。”凌茴赌气的扔下一句话。 “我的功夫很三脚猫的,不值一提。”蔺镜谦逊道。 “……”凌茴彻底看透这个撒谎不眨眼的家伙,并不将这话戳破,只一门心思的想跳下树继续赶路。 没成想,下面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他们的马被过路人顺走了。 还有更倒霉的吗? 忽然空中传来一阵雷鸣,雨点儿啪嗒啪嗒的落下,凌茴欲哭无泪,这都什么鬼运气,说好的出门大吉呢?黄历欺负人! 蔺镜不由分说的拽着她躲雨,这雨来得急,又下的紧,两人没多会便被淋湿了,还好二人齐心合力找到一个山洞,可暂时避避雨。 洞口有些山民过路休息时堆的干草和未燃尽的木柴,蔺镜用火折子点着柴火,示意凌茴过来烤烤衣裳。 凌茴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她疑惑的瞅了蔺镜两眼,还是没看出来。 蔺镜心里抖了抖,只面上不显,见她看过来,便冲她微微的笑了笑,眉眼秾艳,竟比眼前山色还要多情三分。 他默默给骑马快跑的暗卫记了一功,回去就给他发银子做奖赏。 凌茴就着火堆将衣裳烤干,只默默坐在一旁啃干粮,见蔺镜看她,她默默地瞅了瞅干粮,瞅了瞅世子,最后挣扎了一下,掰了半块给他吃。 两人心情无端紧张的啃完干粮。 “我看这雨暂时停不了了,不如你先睡会儿。”世子大人颇会照顾人。 凌茴看了看天,觉得他说得对,便起身在洞中敛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合着衣衫缩了缩身子,打算休息一会儿好赶路。 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将她抱在了怀里:“傻丫头,地上多冷。” “哥哥,别闹。”凌茴无意识的挥了挥手,却被更大的一只手暖住,还没待怎样,便梦到了深处,那无端蔓延开的冷香紧紧包裹着她,温暖又心安。 凌茴毫无所觉的蹭了蹭那人结实的胸膛,没有听到那如擂战鼓般的心跳,原来……原来小媳妇窝在自己怀里睡觉是这样的感觉,软糯的想让人捏一把。 果然,蔺家儿郎里属他眼光最好! 能从当初皱巴巴的粉猴子似的样貌中推测出这定是个美人,还好,还好,他下手早。 作者有话要说: 套路满满的一章,凌茴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世子哥哥的套路。讲真,世子这撩妹技能显然不是遗传了他父王,这完全是从父母多年不怎么成功的感情经历中,顿悟所得,自学成材。 ★ 作者没话说,凌茴有话说。 凌茴:“哼,当初连我以后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便匆匆忙忙的下婚书,万一我丑呢?” 蔺镜完全不觉得这是个问题:“若真是那样的话,我就负责肤白貌美大长腿,担当家里颜值一枝花,还出门领军打仗赚钱养家,说起来,你亏吗?” 凌茴扪心自问,好像……不错欸! ☆、第八十三章 凌茴醒来时,天已经晴了,篝火燃尽只剩一堆灰烬尚在冒着丝丝余热。她欲坐起来,却发现动弹不得。 原来是被那人揽在了怀中,她身上还裹着他的披风,凌茴蓦然一惊,明明之前她睡在了干草上。 她动静太大,惊醒了那个略微打盹儿的人,凌茴杏眸巴巴的望着那人的举动,竟不知该如何言语。 “醒了?”他的声音还有几分睡意惺忪,缓缓划过她的耳朵,却如惊雷般的炸在她的心上。 “我……我怎么睡在世子怀里?”凌茴惊诧的疑问。 “你梦里有些冷。”蔺镜逡巡了一下冷凄凄的山洞,毫无负罪感的继续扯谎道,“大概觉得我这里暖和,便凑了过来。” “!”她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凌茴迅速从他怀中撤出,看了看外面雨已经停了,可马也跑丢了,若今晚歇在这个山洞,非得着凉不可。她倒无碍,目光回望了一下洞中侧坐着的那个人,有些忧虑。 他重伤刚愈,怕是受不住这潮寒之气。 可若拉着他在泥泞的山路上奔走,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什么呢?苦大仇深的。”蔺镜见她这纠结的小模样,又觉得手痒痒了,想捏。 “我在想,如何回燕州?”凌茴无奈的摊了摊手,她甚是觉得自己最近运气有些背。 “此处离燕州不远了,说不定我父王的人马就在山外。”蔺镜的暗卫骑着他的马,难道不是给并肩王通风报信去了?!他就知道不远处十有八九有他父王的人马。 正说着,忽闻洞外有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在搜山。 凌茴眨眨眼,任务怕是要提前完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