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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清净,若出了家,便也再无烦恼了。后来,阿镜meimei听说我出家,去庙里看我,我才晓得,他们两家根本没有议过亲。我当时,没听明白小郡主和珍舅舅的话,一时误会了。我只顾着伤心,也没问清楚,险些出了家。”秦凤仪说到动情处,当真是眼圈泛红,似是忆及当时伤心。话到最后,自己又笑了。 郦家这一干女眷,也跟着他一时伤感一时欢笑。不得不说,秦凤仪可能自己也没发现,他除了这张脸不错外,也颇具说书才能。 郦大太太感慨,“天底下竟有这样的稀奇事。” 郦远摸摸下巴,盯着秦凤仪的脸道,“我看兄弟你长得就不似凡人,你这相貌,天地造化方能有的,你有些奇遇,倒也不甚稀奇。” 这说话间,就到了晌午,郦家自然留饭,有郦远陪着,这餐饭自然宾主尽欢。就这么着,秦凤仪这么个盐商子弟,竟然就在郦国公府登堂入室了! 第45章 鸿雁传书 第45章 骊远与秦凤仪中午吃酒时, 特意打听了回秦凤仪这奇异的梦。这事, 秦凤仪亲身经历的, 那些与李镜过日子的话不好说,秦凤仪捡着能说的与骊远说了。骊远再三道,“真乃奇事。” 骊远问,“你与阿镜meimei的亲事也近了吧?” 秦凤仪叹道,“我恨不能立刻成亲才好。只是, 阿镜meimei乃岳父掌珠,我一无出身, 二无功名, 岳父不大喜欢我。” 骊远道, “你长得比李钊还好呢。” “这有什么用。”秦凤仪道,“我以前从未想过姻缘在京城,我要晓得,我一早就上进了,倘今能有个功名,岳父那里,总还好说一些。” 骊远问,“你家不是做官的吗?” 秦凤仪道,“要是做官的, 就好了。我爹倒是捐了个官,只是, 哪里能入岳父的眼。”举杯, “来, 今能认识阿远哥你也值了,咱们干一杯。” 骊远出身公府,自有其眼力见识,就秦凤仪这一身穿戴,且举止说话,并不似寒门。他一想便知,秦凤仪这个,家里不是士绅财主,就是商贾富户。骊远倒没觉着什么,主要是,秦凤仪生得好模样,再者,秦凤仪举止大方,极易令人心生好感,他还挺愿意同秦凤仪说话的。骊远还怪八卦的,问他,“你有没有去过景川侯府?” “去了。” “景川侯回绝你了?” “倒也没有。” “那就说明,这事有门儿!”骊远鼓励秦凤仪一回,看他说到景川侯就闷闷的,给他倒满酒,举起杯来,俩人又碰一杯。看秦凤仪长吁短叹,骊远打听,“是不是景川侯为难你了?” “不算为难吧。”秦凤仪一脸坦白,“岳父就是让我回家照照镜子。” 骊远一口酒喷出老远。 秦凤仪给骊远递了块帕子,道,“这可怎么了,想娶媳妇,哪里有这么容易的。岳父不过说几句难听话,我听着就是。” 依骊远所见,这秦凤仪非但生得好,脸皮也十分不一般啊。骊远擦擦唇边酒渍,令侍女另换一席酒水来,这席被他喷完了。骊远问秦凤仪,“你家到底做什么的?” “我家是扬州盐商。”秦凤仪没有半点隐瞒。 骊远一听便道,“那你这事难了。”与秦凤仪细说景川侯府之事,“你不晓得,京城礼法还是比较讲究的,阿镜meimei,是景川侯元配夫人所出,景川侯府再加上李氏家族所有的女孩,属她最为贵重。何况,她自小便十分聪明,景川侯很是宠爱她。她与平郡王府的小郡主,是京城有名的京城双姝。你想想,阿镜meimei论出身,还是不及小郡主的。其实,论相貌,她也略有不如,但她能与小郡主并立,可见她的才干。先时她年岁小,景川侯十分舍不得她,所以,及笄前虽有人打听,景川侯府都回绝了。当然,你与阿镜meimei也是梦里的缘法。可景川侯不这样想啊,人家亲闺女,宝贝这么多年。你这亲事,难哪。” 侍女重摆上酒菜,换了酒盏,秦凤仪道,“来前,我去请教方阁老,方阁老教我八个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骊远好奇,“你怎么请动方阁老和平小叔给你做媒的?” “心诚,感动了他们。” 骊远琢磨片刻,道,“平小叔还好,他是个除了丹青,啥都不理的人。方阁老可是德高望众的长辈,他既然都肯为你做媒,可见你这事倒也不是没有转寰之地。” “是。我是下定了决心,不把阿镜meimei娶回家,我就不走了。” “来,为你这诚心,干一杯!” 骊远把秦凤仪的底细都打听出来了,郦家女人们知道后,郦大奶奶私下与丈夫道,“有缘是有缘,秦公子人物也是出挑,就是,这出身有些低了。” 郦家大爷道,“这又不干咱家的事。想来,亦不是这么秦公子一头热,难保不是李大姑娘动了凡心。” “八|九不离十是这么回事,你今儿不在家,没瞧见那位秦公子,生得真是神仙人物。”郦大奶奶服侍着丈夫去了官服,报了家常衣裳,想到秦凤仪那神仙一流的相貌,抿嘴一笑道,“说不得,这秦公子当真有这运道。” 就是郦大奶奶的话,说不得秦公子就有这运道呢? 故而,郦家虽处半观望的态度,倒也并不小瞧秦凤仪。 秦凤仪自骊家告辞后,也是把自家管事小厮吓了一跳。前几天去了趟侯府,自家大爷是哭回家的。今天去公府,自家大爷出来时满面带笑不说,后面还有两个骊公府的小厮,抱着一些尺头之类的东西。孙管事一瞧,连忙令揽月辰星接了去,秦凤仪笑,“有劳这两位小哥儿送我出来。”孙管事一人一角银子赏了去。 两个小厮谢过赏,送秦家人出了府门,这才回了。 孙管事见秦凤仪身上带着酒气,道,“大爷,我还是给大爷租个轿子吧。” “不用,没多吃。”秦凤仪上了马,揽月抱着一怀东西,笑道,“大爷,如何得了这许多东西?” 秦凤仪头一遭进得公府,还得人家宴席款待。秦凤仪正是年少,难免带出三分意气风发,笑道,“今儿个去的巧,见着骊家老太太、太太、奶奶们,这不是头一回见么,给我的见面礼。” 揽月尽管抱得胳膊酸,但一听这话,抱得越发起劲了,赞道,“大爷,你可真有本事!”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