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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紧接着系统提示便跳了出来。 【系统:叮!恭喜玩家获得史诗材料[绯云琥珀],十件史诗材料已全部集齐,请上交给大陆和平联盟!】 “你小子可以的啊。”谢川柏惊讶道,“不枉我苦等一百天。” 说完之后他又问了一句:“说起来,我们这是在哪儿?” 陶然道:“大陆中心,黄昏圣殿。” 黄昏圣殿是大陆和平联盟所在地,到了这儿,就说明马上就有大事要发生了。 谢川柏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然后说道:“阿白在哪儿?我想见他。” 暮色四合。 黄昏圣殿的另一个房间里,谢川柏与广白面对面立于一张桌子的两边,前者怒火中烧,后者一脸无辜。 谢川柏横眉冷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被人下了蛊?” “怕你担心。”广白如实回答道。 谢川柏抬了抬眉毛:“瞒了我这么久,你本事挺大呀。” 广白一脸无奈,像哄小孩一样说道:“是我错了,好不好?” “你丫不是很能打么?”谢川柏拿起桌上的筷子,指着广白,“来跟我打一架。” 广白:“我不会对你出手。” “但我会。” 话音刚落,谢川柏就掐起一个剑诀,轻挥筷子,一道剑气随之发出—— 广白侧身让过谢川柏那一招横云破,一个闪身到了他的面前,堪堪架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拉入怀中。 “你还真打?” 谢川柏冷哼一声:“怎么?你要打回来?” 广白埋首于谢川柏的颈项中,声音似喟叹:“川柏,是我不好,你不要再生气了。” “你送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谢川柏放软了语气,依偎在恋人的怀里,很认命地叹了口气,“我没有你心里头那些大义啊,英雄情怀之类的东西。我最看重的不过就是你的死活而已。” “想过。”广白将他拥得更紧了些,“你在我心里,也是第一位的。” 谢川柏把他推开一段距离,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记住了,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 “川柏。” “嗯?” 广白好看的眉眼弯了起来,夕晖流动在他如上好锦缎一般的银白色长发上,流光溢彩。 “我想亲你。” 川柏愣了愣,然后很配合地把脸凑了上去:“嗯,你来。” 广白轻轻笑了一声,一把将谢川柏拉回到自己的怀里,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低下头细细地亲吻他的发梢,又从额头亲吻到眼睑,到鼻尖,再含住他柔软的唇瓣,慢慢地吸吮。 【系统:叮!CP好感度系统恢复运行,广白对您的好感度已达到1000点,满足“忆前尘”的触发条件。广白前世记忆解锁。】 谢川柏:“……!” 两人的嘴唇分开之后,广白嘴角微微上扬,抚摩着谢川柏微烫的脸颊,柔声说道:“抱歉,让你等得太久了。” 谢川柏鼻子一酸,眼睛立刻便湿润一片:“阿扬?” 广白点了点头:“是我。一直都是。” 谢川柏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这也太夸张了吧?” 他从没有奢求过广白能想起来他作为“秦扬”的时候的记忆,现在自己的妄想突然变成了现实,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一句话,我拖了很久都没有告诉你。”广白用指腹擦去谢川柏眼角的泪光,说道,“想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谢川柏:“现在又来得及了。你说。” “我对你的心,也是一样的。从很早以前就是。” “我差一点就一辈子都听不到这句话了。” 广白看着谢川柏泪水纵横的脸,心头的愧疚更甚:“对不起,是我不好。” 谢川柏摇摇头:“我不怪你。” “其实,那天我就想告诉你的。”广白道,“但没来得及,就差一点。” “别说了,听着心里堵。” “那段时间里,我虽然说不了话,但清醒得很。” “好了,叫你别说了。” “过去的事情,我一件也没有忘。” “你驴我呢。”谢川柏冷哼一声,“你忘了几百年了,刚才才想起来的。” “再也不会忘了。” “好好好,忘了打断腿。” “以后,我会一直陪你。”广白在谢川柏的头顶落下一吻。 “食言打断另一条腿。”谢川柏瓮声瓮气地威胁道。 “……真下得了手?” “打断我自己的腿,还不行么?” “那么,你的腿就由我来守护。” “B站刷多了吧你?!” 广白道:“我父母还好么?” 谢川柏道:“叔叔阿姨身体一直挺好。你走之后已经过了九年,他们现在看着开心多了。” 广白点头:“那就好。” 此时此刻,谢川柏觉得,世间最美的也不过就是漂浮在夕照中的斑斓尘埃,窗外瓦蓝色的海,还有恋人的眉眼。 前尘种种已随风去,唯有当下值得眷恋。 一路跋山涉水,风霜雨雪,十件史诗材料终是收集完毕。 几日后,神兵“一夕渡尘寰”打造完毕,四族主宰齐聚黄昏圣殿,为其开光。 大陆和平联盟军编队工作开始,经商讨后,确定进军主战场海底城的军队由玄琰担任军团长,副军团长为谢川柏、广白、秋池,寒声担任先遣部队队长,陶然则为参谋长。 大陆战场由灵族、人族、仙族三位主宰以及龙族前主宰流璟负责总指挥,各族余下的精英战士联合起来,共同对抗趁机登上大陆的魔族。 短暂的和平终于告一段落,第二次大陆战争即将打响,等待大陆上所有生灵的是无间炼狱,还是太平盛世,都将由这一战来定论。 出征前夕,黄昏圣殿顶层议事堂。 秋池倚在窗边,抱着他的辟天剑,悠悠地说了一句:“这几天我反复做着一个梦,梦到红枫落满淮都的大街小巷,我在前面走,洪连提着坛酒在后面跟。” 听他这么文绉绉地说话,寒声觉得很不对劲,转头低声问了一句:“这人怎么了?” 谢川柏道:“妄想症。妄想淮都少城主给他拎酒。” 秋池:“……在川柏兄面前任何人都深沉不过三秒。” 谢川柏走过去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喊道:“别想七想八了哥们儿,喝酒喝酒。” 秋池一下子来了精神气儿:“好好好,走!” 寒声忙道:“带我一个!”说完之后不忘回头看了看陶然,有些心虚地问了一声:“可以么?” 陶然哭笑不得:“少喝些。” 于是使剑组的三人就这么勾肩搭背地走下了楼梯。 这一晚,夜空中繁星点点,陶然立在窗边向外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