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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感,看着他的眼神也愈加柔和起来:“方便的话,能否请陶然当下便进行祛除剑身毒素的工作?” 陶然与谢川柏对视一眼。两人都清楚昭华他们这是想要试探陶然究竟有没有能力修复莫濯剑,并以此来决定要不要信任这几个凭空出现的拾金不昧者。 “自然可以。”陶然应道,“我携带的器具应当都齐全,亦不需他人协助,只是可否请教主为我准备一间安静明亮的小屋子?大约半个时辰后,我便会完成祛除毒素的所需的全部步骤。” “可以。请随本座来吧。”昭华说着就要起身领陶然去另一间屋子里面。 他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被长乐按回了椅子里面:“头儿,你坐着,我去就成。” “不要叫我头儿,要叫我……” “是是是,教主大人。”长乐哭笑不得,有些尴尬地看着陶然,“不好意思,让先生见笑了,我家教主……” “长乐。”昭华沉声道。 长乐讪讪一笑,向陶然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请随我来吧。” 陶然微微颔首,跟随着长乐走出了敞亮的厅堂。 长乐对他的恭敬让他感到有些羞愧,回想着刚才昭华三人的眉目与言语之间的交流,心头又不由地一暖。这三个人看上去不像是主从关系,倒更像是感情深厚的兄弟。 进门前广白所说的“落日教里面的人应该不是坏人”,现在看来倒也不是空xue来风。 趁着陶然一个人在厅堂对面的小屋子里面忙活的工夫,谢川柏跟昭华气定神闲地侃起了家常,内心万般思绪丝毫没有表露在脸上。 长乐跟长歌两人相顾无言,广白一言不发地喝着茶,时不时抬头往谢川柏那边瞟一眼,寒声坐在椅子上好奇地四处张望。 昭华霸气地翘着二郎腿,把玩着手中的空茶杯:“阁下知道本座为何要将我教命名为‘落日教’么?” “愿闻其详。”谢川柏应道。 “本座与两位护法带领教众们来到此地的时候,见此地天赋灵秀,风光旖旎,旷然出尘,又有天赐的佳名——落日峡谷,很是欢喜,”昭华神秘一笑,“于是,本座就将我教命名为‘落日教’。” 谢川柏一愣,干咳两声之后说道:“未曾想‘落日教’此名竟是这般来由,好风致,好风致。” 你直接说因为这地方叫做落日峡谷,所以你就把教派命名为落日教不就得了…… 昭华还道谢川柏是衷心夸赞他的起名水平,一脸受用地应道:“见笑了。” “昭华教主当真是文武双全,”谢川柏继续面不红心不跳地恭维道,“带领教众剿灭魔族这一壮举已是令人钦佩万分,再加上这样卓越的文才,可谓如虎添翼。” 他注意到昭华在他说到“剿灭魔族”的时候微微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便暗自琢磨起来。 落日教这帮人能剿灭盘踞在北方山岭的那一队魔族,靠的绝不仅仅是人类的武学。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取得灵月镜,因此他的关注点始终都放在落日教的这一件镇教之宝上。 从门外一路走进来的时候他也留心观察过了,落日教的教众看起来只不过比普通人类强壮一些,身上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气息,单单凭借这一帮人的力量,是没办法与魔尊化体所带领的魔族抗衡的。 这样看来,他们能战胜魔族,多半是依仗了灵月镜的力量。打造神兵“一夕渡尘寰”的史诗材料的力量自然是不容小觑的。 他在等待昭华开口道出实情,后者却迟迟没有出声,微蹙着眉,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 “教主?”谢川柏试探着唤了一声。 昭华立刻回过神来,面上微微发僵,扯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阁下谬赞了,本座不过一介庸人。能剿灭那队魔族,靠的都是两位武艺高强的护法以及教众们的力量。” “教主过谦了。”谢川柏见昭华有意跟他打太极,便也随意应付了一句。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已经过去。门里漏进一线天光,下一刻,陶然便捧着莫濯剑推门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昭华:因为这峡谷叫做落日峡谷,所以我教就叫做落日教。 谢川柏:因为我出生在一条河旁边的一棵柏树下面,所以我叫川柏。 昭华:…… ☆、残阳照大旗 陶然推门走进厅堂的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手中的莫濯剑上面。 虽然剑刃的缺口仍然没有被补全,但是之前像生了锈一般粗糙黯淡的剑身此时已经变得明光锃亮,闪耀着剔透而锋凌的剑光,将持剑人的面庞都清晰地映照出来。 长乐见自己的佩剑恢复了往日风采,脸上的表情也立刻变得生动起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陶然跟前,接过他递来的莫濯剑,半张着嘴,嘴唇微微颤抖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他向陶然鞠了一个躬:“多谢先生将莫濯复原如初,先生大恩大德,长乐定当涌泉相报!” “长乐护法,无需言谢。”陶然赶忙扶起长乐,“我只是祛除了莫濯剑身上的毒素,至于剑刃,恐怕……” 陶然说着便看向谢川柏,面露难色。 谢川柏接过陶然抛给他的话头:“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修复。” 昭华此时也是喜形于色,看着莫濯剑的目光中既有惊叹,又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听到谢川柏说修复剑刃还需要额外的时间,他想都没有想便爽快地说道:“无妨。诸位若不弃嫌,且在教中歇息一晚,明日再研究修复之事亦可。陶然先生认为如何?”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推说自己不擅锻冶之事怕是大为不妥。陶然虽然心里面一直存有几分不安,但他看谢川柏自始至终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暂且把这份不安搁置一旁,放下心来跟着他的计划走。 “那我们便叨扰了。”陶然答道,“多谢昭华教主盛情,修复剑刃一事,陶然定当全力以赴。” 两方人客套了一番之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昭华招待谢川柏他们吃了晚饭,接着便派人给他们安排了住处。 今夜东边的院子里面只住了他们四个人,四下里静得很。一轮朗月挂在树梢,皎洁的月光将满树的梨花映衬得更加洁白而玲珑。 夜晚微寒,谢川柏披了件外衣走出了屋子。刚向着院门走了没几步,背后就响起来一个声音,清冷似春寒料峭的三月天。 “一个人打算去哪里?” 谢川柏转头:“刺探敌情,摸清地形。” 广白挑了挑眉:“出门连兵器都不带?” “又不是什么需要犯险的事情,我去去就回的。” 广白问道:“你究竟盘算到哪一步了?” 谢川柏道:“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