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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钺喷出一口水来,呛到了自己,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有些恼火的用毛巾掸了掸被自己喷在衣襟上的水,一边擦着脸上的水一边气急败坏地指着门口地白潇,怒道:“他怎么在这里!” 梅姨赶忙上前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一边拍一边解释道:“我……我实在没想到他会跟了过来,也没想到你会在家,本来是想让他把东西放下就走的……” 程钺几乎一口气没喘上来,指了指白潇:“你,出去,别让我看见你。” 白潇眼见着他从自己可怜可爱的梦中情人变身怒火滔天的霸道总裁,一时间竟然结巴起来:“我、我、可是……” 白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想让他注意身体,不要发那么大火了,眼睛不由自主地飘向程钺的小腹。 程钺发现了他目光的落点,一瞬间简直要炸了:“你、看、哪、里——!” 白潇面对他的怒火瞬间把自己之前准备好的台词都忘得干干净净。 他本来还想着,如果见到了程总,他一定要拿出男子汉的担当和气势来,深情而温柔地告诉他:“什么都不用担心,把孩子生下来,我会对你负责的。” 然而此刻他怂的一逼,勉强挺起了胸膛:“那个……你、你别生气啊,小心动了胎气……我是说,我会负责的!” 然后他就看见程钺对着他讽刺的一笑,冷冷地道:“呵,我要是需要你负责,早就死的骨头都不剩了!” 白潇:“……” 程钺抄起一旁的玻璃杯摔向门口:“滚!” 玻璃杯在白潇的脚边炸裂,玻璃渣四溅,白潇本能地往后跳了一大步。 他原本就刚进门一步,这一下子就被逼出了门外,一抬头,就看见方才还在客厅里的程钺近在咫尺,眼里的冰渣几乎能把他杀死。 他下意识地说:“小心玻璃……” “砰!”地一声,门在他眼前关上了。 白潇:“……渣……” 妈呀……不知道梅姨在里面要怎么独自面对狂风暴雨…… 瑟瑟发抖.jpg * 门内,梅姨赶忙拿过扫把将门口的玻璃渣处理掉,一边处理一边跟程钺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 后来说道:“其实那孩子……心挺好的,合同什么的都签过了,你不用担心。” 程钺的气好不容易消了,眉目微敛,静默不言。 其实他本来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的,但是一看见白潇,那天晚上的场景就尽数涌入脑海。 那种一直死守着的秘密被毫不留情地揭开的恐慌,还有被人压在身下狠狠进入的羞耻,都让他无法面对白潇……即使他知道白潇也是无辜的。 他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就像这么多年以来,他也一直过不去自己身体的那个坎。 * 秋风萧瑟,南苑别墅区种了不少银杏树,此刻金灿灿地一片,煞是好看。 白潇坐在程钺家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地上地黄叶,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好大的脾气……也不知道梅姨在里面有没有受到波及。 他忽然想到自己有梅姨的电话号码,于是发了信息给她:“梅姨,你没事吧?” 过了不久,他就收到了回复:“没事,他不会对我发脾气的,我说过的,他不会见你,你快回去吧。” 白潇看着信息,叹了口气。 他还是不想就此放弃——谁让自己和程钺都是孩子他爹呢? 谁让……自己对程钺颇有好感呢? 不过两人的两次相遇实在都称不上愉快,没有一些saocao作,恐怕很难破冰啊…… 白潇收拾收拾情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按响了门铃。 7.午饭 “叮咚——叮咚——” 白潇按响了门铃,很快,门边的对讲机就接通了。 梅姨从屏幕上一看是白潇,说话都小声起来:“白潇你还没有走啊?” 白潇说:“梅姨,你让我跟程钺说两句话。” “他现在哪里会和你说话啊……”梅姨叹气。 “不许给他开门。”果然,对讲机里传来程钺冷酷地声音。 “程钺!程钺!”白潇连忙喊道,“我捡到了你的项链!” “……” 门“唰”地就打开了,梅姨探出头来:“原来在你这里,我说阿钺怎么好找也找不到……” 她打量着白潇,见他背着手站在门外,问道:“项链呢?” 白潇从背后抽出手来,握着拳头晃了晃:“在这儿呢。” 梅姨伸出手来,白潇连忙躲开:“诶诶诶,我要见了程总,亲自交给他。” 梅姨瞪着他,露出一副“你小子好狡猾!”的神情,然后转头看了看程钺。 程钺就站在梅姨背后不远处,皱着眉头看向白潇,一脸地不耐烦。他已经换了浅灰色地居家服,额前的头发湿了水,被随意地捋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没有了西服的加持,他整个人都显得随意了很多也柔软了很多。 白潇对着他露出一个灿烂地笑容,握住拳头的手伸进了上衣地口袋里,侧身掠过梅姨,缓缓向程钺走去。 程钺已经是一米八的身高,白潇比他还高一些,气定神闲起来,竟然也显出了几分气势。程钺看着他靠近,心中竟本能地有些紧张,然而面色不变,说道:“项链给我。” 白潇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站定了,伸手揉了揉肚子,看了看客厅墙上的钟表,笑着说道:“这都傍晚了,程总不考虑留我吃顿饭吗?” 程钺没有回答他,只是说:“梅姨说你并不想要抚养金,也没有要资源,那你想要什么?” “我只是吃顿饭而已……不想要什么,我只是想要了解我孩子的父亲,不可以吗?” “你最好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否则我随时可以毁约,你不要以为我没有别的人可以选。” “但是都没有我合适,不是吗?”白潇露出一个理解的微笑,温和地说:“我毕竟也是孩子的一个父亲,我只是想要知道它成长的环境是什么样子,我也并不会逼迫你做什么,你不必这么敏感。” 程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