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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还认得肖之远。问他言行一什么时候回来,他笑笑说,不回来了。 东西运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肖之远把衣物先拆封放好,其他的放着没动。 趁着言行一洗澡的时候,他去工作室二楼自己的房间,从画具箱里拿出一个盒子。多年的开关使用,盒盖已经不太严实了。 “这个你能用上吗?我对插画什么的不太懂,一个学美术的朋友以前用过。” “我已经擦过灰尘了,跟新的差不多吧?啊,不过缺了点东西就是,你不嫌弃吧?” “再好的东西当然也要有人用啊,放着落灰这些工具也会哭泣的!” 肖之远把从言行一抽屉里找到的两只笔,放进盒子第一层的两个空位,分毫不差。把笔卷在一起的粉色收据,日期上比肖之远收到这个礼物早两个星期,背面带着“维修请保管好消费凭证”的字样。 这个厂牌在几年前还很少人使用,工具金贵精细又很难修,所以购买者都会仔细保留好维修凭证。 这个家伙,果然最擅长撒谎。 尽管肖之远已经小心再小心,但持续用了七年,仍有不可挽回的磨损。很多人问他为什么不淘汰,他说习惯了,因此就算不用也擦干净放着。 现在他把收据也叠好放进去,盖上盒盖。 “之远。” 正在换衣服的肖之远稍微停顿了下。他已经很久没听过言行一叫他了。 “我不会再做蠢事了。” 肖之远把睡衣扣好,转身面对他,“所以?” “所以,不用再让徐理看着我了。”言行一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真的不会再做了,对不起……” “想让我信,就告诉我原因。” 言行一避开他的目光,不说话。 肖之远在床边坐下,捏着他的脸颊强迫他正视自己,“言行一,我不管你是为了谁——” “我不会再给你退路了。无论家人还是周锦,任何地方我都不会让你再回去。” 将那两只笔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肖之远下了这个决定。 他将要强硬地,让言行一从过往的生活中脱离,让他的视线中除了肖之远谁都看不到。 你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就算要死,也要跟我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7 章 言行一细细的手腕在他手掌中微微的发抖,肖之远握住他的手腕亲了下他的嘴唇,“好了,睡吧。” 在黑暗中发了一会儿呆才钻进被子里,言行一仿佛发出一声若无若无的叹息。 自从不用打针以后,每天上午是言行一探望母亲的时间,肖之远也因此而与方思有过不止一次的见面。 “你是到哪里都要陪着他吗?” 肖之远对言行一的态度,令方思觉得有些不悦。虽然没有将他们直接定义为情侣,但也笃定这二人绝对是友情之上。 可是不管怎么定义,两个人出双入对到这种程度也有点过头了吧? 然而肖之远毫不迟疑地“嗯”了一声,反倒让方思接不起话。 他每次来远远地坐在病房门外,只是盯着言行一进进出出,这不像是热恋中非要粘在一起的情侣,而是监视对方有没有出轨的冷战夫妻。 即使看到方思已经微微簇起眉头,肖之远依然没做任何解释,也不打算让言行一离开自己的视线。 “在这儿干嘛?” 言行知刚从电梯内出来,来到方思身边,看了下正在跟妻子说话的陌生男人。 肖之远一下子就认出他是谁。 言行知丝毫没有察觉面前是数年前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却把他往自己未曾见过的方思的朋友方向妄加揣测。 看不到丈夫的想法,但知道内情方思却在另一个层面上有隐隐的紧张。 拜托,千万不要在这里引起sao动才好。 方思正在考虑如何回答,言行一从身后走过来说:“你来了,大哥。我们正要回去。” “哦。” 因为母亲的病倒,言行知和方思的离婚暂时放到一边,与言行一也看起来兄友弟恭,至少人前是如此。 但得知肖之远是言行一的朋友时,言行知还是在眉宇间露出了些微的不悦,目光也瞬间冷淡下来。 “妈后天出院吧,什么时候去小姨家?” “收拾好了随时都能去。” 方思代替言行知回答说。 言行一点点头,“嗯,知道了。那我们先走了。” 肖之远也无意博得对方的好感,微微点头示意便跟随言行一离去了。 感觉到背后粘了一道不友善的目光。 想到言行一一直生活在父亲和兄长这样的目光之下,就让肖之远感到痛苦。这样的目光不是来自外人,而是最亲的人,连伤害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肖之远禁不住将手掌覆上言行一单薄的脊背。言行一有点吃惊似的看着他,好像在询问他“怎么了”? “小心台阶。” “嗯。” 言行一低下头,把手杖拄在往常的那一边,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迈下去。肖之远因此而干脆搂紧了他的肩膀,走向停车场。 “言行一——!” 不友善的目光紧随着二人追过来了。 “我要跟你单独谈谈。” 虽然不知道言行知要说什么,但看到他紧绷的面容,肖之远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 显然言行一也知道这一点,露出焦躁的表情。 “行一马上要去做腿部治疗,所以有什么话可以在这里说吗?”想着大概会让言行一更加为难,但是肖之远还是用丝毫没有觉得抱歉的语气说“抱歉,我们真的赶时间。” 言行知用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他,“我是在跟我弟弟说话!你是他的什么人?!” 感觉到言行一的目光看着自己,肖之远的手掌把他的肩膀搂得更紧作为回答。 好像看到什么荒唐景象一般,言行知眼中浮现明显的厌恶神色。 “言行一你们还有没有廉耻……!” “住口,大哥。” 言行一看着兄长,稍微上前一步。把肖之远的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放在手里紧紧抓着。 “随便怎么骂我都可以,别牵连别人。” 肖之远感觉到言行一的手一片冰凉。 言行知受不了似的“啧”了一声:“我骂你都是轻的!妈还在病房里你就带着个男人来这里丢人现眼?你对得起妈吗?!” 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但作为兄长露骨的指责依然让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