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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书柜上有书,你要看电视声音放小些就好。电脑能玩游戏,不过还没网络。” “你放心让我在这儿?” 言行一回头,肖之远正看着他——眼中除了感谢,还有疑惑,和戒备。 “为什么不放心呢?” “我们又不认识。” “现在不就认识了?你帮了我的忙,所以我帮你的忙,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一想到说不定就因为帮我你才感冒,我就更不能不管你了。” “……” 虽然道理上说得通,不过情理上似乎有轻信的嫌疑。这年头,轻易的释出善意也并不意味着好事。 但,最终肖之远的内心仍然选择相信言行一——虽然只是暂时的。 “谢谢……”肖之远垂着头,低声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言行一心满意足的滚去床上睡觉,中午吃饭前准时醒来。 抻着懒腰往卫生间走,看到肖之远窝在沙发里看书,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一边。 “早啊!” “中午了。”肖之远瞄了他一眼。 言行一眼角一抽,这小孩真不可爱。 洗漱完毕打开电脑,习惯性地开了空白文档放在那里,然后开电视开始无限换台。起床就去写字,对于言行一而言那是不可能的。他非要磨蹭到一般人差不多快要睡觉的时间,才肯好好坐到电脑前面敲键盘。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百无聊赖太过明显,还是受不了他最长不超过五分钟的反复换台,肖之远忍不住说道: “有什么活我可以帮你做。” 他的意思很明显,我住在这儿不会白住。 言行一皱着眉想了半天,“没有。” “我会做饭。” “午饭一会儿送来,”言行一比了个V字手势,“两份。” 肖之远无语,只好继续低头默默地看书。 “你喜欢那个杂志?”言行一偏着头看了下封面。 肖之远点头。 “看连载?” 点头。 “喜欢奇幻?” 点头。 “喜欢哪篇?” 肖之远微微皱眉,感觉他有点吵。 “。” 言行一顿了下,“哦”了一声,接着说:“切,那篇有什么好。” “……!” 感觉到肖之远“噌”地把目光钉在自己脸上,言行一眉毛一挑,一脸挑衅。肖之远轻轻哼了一声,又低下头看书: “……文人相轻,我明白的。” 言行一也不生气,笑眯眯地问道:“那你告诉我那哪儿好?” 肖之远认真地琢磨了片刻,方才开口:“情节很好,人物很好,文笔也很好,作者一定……写得很用心……” 他本身并不善言辞,堆砌不出华丽的辞藻来给喜欢的作品辩白,自己也觉得有点懊恼。 “反正……就是很好……!” “啊哈哈哈哈三好文章是吗?”言行一看他的样子乐不可支。 肖之远气得不说话了。言行一当没看见似的继续问:“那你看到哪儿了?” 碍于恩情没办法发火,肖之远压着一口气yingying地说,“最新一期!” “哦哦哦,那我告诉你——喜欢男主的那个金发大波妹会挂,而她哥哥为了给meimei报仇五章之内也会挂!” 肖之远估计从来没见过这么烦人的,当然一脸不信,不过还是勉强给个面子回他一句:“你也看?” “我不看,我写。” 短暂沉默了一会儿,肖之远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又瞪着眼睛看向言行一。 言行一乐得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哈哈哈笑得话都说不全了。 肖之远被他打趣得有些脸红,气鼓鼓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言行一缓了会儿气,才正色说道:“对不起,不是故意开你玩笑,就是没想到这么巧碰上我的读者。” 肖之远讷讷地说“没关系”,又不敢确定地问:“真的是你?你是君酒?” ——君酒是言行一的笔名。 言行一打开一篇稿子叫他过来看:“下一期的杂志上刊载的是这一章,过几天你就会看到我不是在说谎。”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怀疑太过明显,肖之远局促起来:“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 “没事没事,是我不好,我故意逗你的。”言行一摸摸自己的脸,深知自己的不正经压根没给对方留下什么好印象,“我也没想到你碰巧喜欢那一篇嘛——谢谢你的称赞,我很开心。” 被喜欢的作者一本正经地当面感谢,肖之远反倒羞涩得有点手足无措了。 吃过了午饭,言行一又开始为小猫的饭发愁。 昨天买的小鱼,他嫌麻烦就只处理了一丁点,煮了以后拌上饭也就只够吃两顿,今天还是得继续处理。 言行一也算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二十五年以来做饭的次数十个手指头就足够数了。面对着一盆滑不溜秋的小杂鱼,他认真打算要不然交给饭店收拾算了。 肖之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说道:“我来吧。” 言行一正在剪鱼头,弄得满手都是细小的鱼鳞。 “你会?”他充满怀疑地看看肖之远。 对方没说话,挽起袖子接过他手里的剪刀,熟练地刮鱼鳞、去内脏、剪腮。 “真厉害!”言行一似乎发觉到,肖之远的生活自理能力其实比自己强得多。“啊,为什么不剪掉鱼头?” “给猫吃为什么要剪掉。” “因为鱼头不好吃啊,我就不吃。” “……” 面对言行一的理所当然,肖之远不知道是没办法还是不想,总之没有做任何回应,默默地把一盆鱼处理完了。 言行一当然乐得有人帮他干活,自己继续回到沙发上折磨遥控器。 肖之远问他你不工作吗? 他说我腿痛。 肖之远的表情看起来在问为什么打字腿也会痛?不过终究没有问出来。于是言行一毫无羞耻地在起床仅仅三个小时以后再次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醒来以后的言行一,总觉得肖之远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再有读者对作者的崇拜之情了——虽然原本就没多少吧。 肖之远并没在他这里待上多久。事实上,当天晚上就被本应该在周一才回来的母亲接走了。 听到邻居口信过来敲门的,是一位绝不该出现在这种乡下地方的贵妇人。 经过岁月洗礼但依然秀美的脸庞上,带着精致的妆容,头发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