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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易闻的温柔。 安铎对着陆启一笑,露出的一点点小虎牙。陆启看了竟不知所措起来。夜色中安铎看不见,有点点笑意染上陆启的脸颊。 路边,打车。此时八点,天更凉了。秋风一个劲儿地呼呼吹,一下子凉到人骨子里。偏偏又打不着车。安铎实在撑不住了,他蹲下捂着肚子。 “怎么了?”陆启赶忙问。 “胃有点疼。”安铎皱着眉,强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陆启走近他几步,弯下腰,伸手探向安铎的额头,又探向自己的额头。安铎下意识躲避的同时,陆启说:“有点发烧啊。”寥寥数语,却有着掩盖不住的担忧。 “你自己在家,今天这一晚上?”陆启问安铎。安铎点点头:“嗯。” 陆启没说话。他伸出手臂,终于拦到一辆车。安铎刚坐下,陆启就说:“跟我一块儿回家吧。你病着,自己在家也没吃的。” 安铎惊得“腾”一声站起来。去他家?! “你还嫌弃?”陆启挑眉,冷冷地问。 安铎忙摆手说没有。他看看陆启,揉揉自己的胃。 良久,不知是脑回路不正常了还是怎的,安铎竟然点了点头。 我能说点头的下一秒,哦不,0.1秒我就后悔了!安铎想。可是此时他已经被某人“拐”到车里了。 安铎捂着肚子坐在车里,“后悔莫及”啊。 中档小区门口,下车。安铎大步追上陆启,说:“这钱算找您借的,一定会还。” 陆启云淡风轻:“嗯。” 路灯昏黄,两个人的影子在模糊中清晰。“老师,你家几号楼?”安铎问。 “一会儿就知道了,快了。”陆启边走边说,“我一会儿给你做碗米粥。” “我不爱喝——" “还挑。” 安铎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那好吧。” 今天,两个人都不是形单影只。 傻傻的安铎不会发现陆启脸上浅浅的却很难得的孩子气笑意。 ☆、亲近 陆启开了房门,伸手熟稔地打开灯。 屋子线条极其简单,干净简约的灰白黑现代家具,很符合陆启。 陆启给安铎拿了一双拖鞋,脱下外套挂在门口衣架上:“你先随便坐。” 安铎点点头,趁陆启转身悄悄溜去看卧室。卧室很大,几乎相当于普通人家两个卧室这么大。一张美式后现代主义的床,一张电脑桌上摆着一台银灰色的笔记本电脑。安铎走到书柜前,书柜上左边英文原版书右边数学专科书。书柜旁有个小沙发,足够躺下一个人。 “安铎!” 安铎回头。 “谁让你进我屋子了?”陆启倚着门框,问。 安铎冲陆启吐吐舌头,一脸无辜。 陆启一时竟没了办法,只好转过身边往厨房走边说:“你先躺床上吧,除了书柜上的书其他的都不许动。” 安铎“啊”了一声,跟在陆启后面:“老师,我躺你床?” 陆启头也不回:“你随便。” 安铎在他身后撇撇嘴,什么叫我随便嘛,明明是你叫我躺的诶。 陆启揉揉还在发作的胃,掀开黑色的被子一角,钻了进去。他转身随意拿过书柜上的一本书,全英文的,大量的生僻词让人顿时头晕眼花。 安铎也觉得无聊,看了没几眼就放回去了。接着他试图去找一本漫画,嗯,搜查未果。像一面墙似的大书柜,竟然没有一本漫画。好吧,在陆启这儿怎么能渴望找到漫画呢。 退而求其次,武侠总还是要有的吧。 没有。 寻常的科幻? 还是没有! 安铎绝望了。他把目光从这个索然无味的书柜中移开,开始寻找房间里有趣的东西。 太过于一丝不苟的房间,太过于明亮的白炽灯。仿佛一点尘埃都不沾染似的,除了必要的家具,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品。安铎摇摇头,开始想念起自己的小屋。很小很小的一间屋子,摆放了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几乎都没有什么空间了。但是那个小屋是有温度的,充满了阳光和味道,奶奶手织毛衣的暖意和旧家具的檀木香。安铎在墙上贴着许许多多便签,上面写着类似“今天很开心”“今天不开心”“安铎最棒”“哈哈哈”之类无厘头的随手涂鸦。当然,有一张还是“新来的陆阡陌好像就是纸老虎啊”。 嘻嘻,不过陆启不会知道啊。 安铎无聊地半倚在床上,他想叫陆启,实在太没意思了。 刚想开口,忽然听到厨房烧开水“咕噜咕噜”的声音。 陆启在煮粥。 呜呼他还真的煮了啊!真的不爱喝米粥的说…如果非要喝,一定要配咸蛋黄啊。 可是他家连本烟火气的书都没有,怎么会有咸蛋黄勒。 陆启拍拍因为一口吃而受罪的胃,听着陆启在厨房忙碌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陆启端着粥进了屋子。 米粥就是最寻常的白米粥,寡淡的白色和这整个屋子一样的单一。没有酱瓜,没有咸蛋,没有枸杞大枣…只另配一把深灰色不锈钢勺子。 安铎很勉强地接过粥。什么味道?他好像嗅到了方便面的香味。 白粥旁边,床头桌前,有一碗面,热腾腾的,香气扑鼻。 安铎抽抽鼻子,星星眼:“想吃。” 陆启把刚送到嘴边的筷子放下,看着安铎,似乎丝毫不为所动:“你胃疼还吃方便面!” 安铎撇撇嘴。 “喝粥。” 安铎舀一勺粥送到嘴边。温润却淡淡的味道,后味儿有点甜,但是此时都不及那碗方便面的诱人。 安铎看着陆启一口一口吃面。陆启终于发觉,转头看他,一口面哽在喉咙。 “你干嘛在我面前吃面啊!” 陆启瞪他一眼:“你怎么来我家啊,躺我床,这么多事。” 安铎没听进去,就是锲而不舍看着那碗面。 “就要一丢丢。” “什么?” “就一点。” “不行。你胃疼不能吃。” “一筷子!” “不行。” “一口!” “不行!” “一条!!” 最终陆启还是妥协了。他用清水涮过一筷子面,夹给安铎。安铎可怜巴巴地吃完,又呼噜呼噜把粥喝完。 “还疼吗?”陆启把碗端走,问。 “啥?” “胃!” “好多了。” 两人一时冷场尴尬。 许久,安铎开口:“老师你喝粥喜不喜欢配咸蛋?” “不喜欢。”陆启说。 安铎“哦”了一声。俩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小沙发上,一片尴尬。 据说两个男人共处一室必定尴尬没话。 “睡吧,不早了。”良久,陆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