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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退了数十丈远,散在周围未再接近。 凡人们都大受鼓舞,恨不得追出去,被风衷拦住:“不要管它们,这些妖兽连接着远处的煞气,看它们有何动静再说。” 乘雷听话地点了点头,转身就拍了一下曦光的肩:“你小子如今说话气势都变了,不过长能耐了,真本事!” 曦光讪笑,瞥了一眼明夷,她眼光复杂,也没说什么。 妖兽们没再接近,但也没有远离,看模样似乎不把这些凡人解决就不打算走了。 大家都绷着根弦,做了东西吃,却淡而无味,休息也只敢靠在屋门口,手边始终放着武器,尽管对于这妖邪之物并无多大用处。 曦光草草吃了些东西,就坐在院中守着,到天黑时分终于有了些倦意。 风衷虽然刻意没有驱逐这些妖兽,却也防范着在四周走了一圈,回来后挨着他坐下,他竟还有闲心打趣:“想必这是在报应我昨天不知节制,现在才叫我没得休息。” 风衷左右看看,其他人没注意他们,料想这露骨之言没被听见,这才放心。 她故意往曦光身边挪了挪,曦光顺手就揽住了她,那身上的生气传去了他身上,舒适安宁,他疲乏难当,靠在她肩头就睡了过去。 时已入夜,四周山壁亮着的阵法照着那些影影绰绰的妖兽,它们从头到尾都分外安静,偶尔会走动一两步,与这里始终对峙着。 一直到天亮时分,风衷盯着它们未有片刻松懈。 今日天色比昨日更加阴沉,院外那群古怪的妖兽忽然一只一只消弭了身形,化为煞气往远处飘去。风衷看过去,正是东北方煞气封印所在的方向,那里的半边天空都已经黑沉沉的一片。 她的胸口忽然闪耀出一阵黄光,经久不息,整间栅栏院都被照成了晕黄的一片,直到快把院子里熟睡的凡人们惊醒才又黯淡下去。 风衷心中了然,果然,对付这些煞气的喽啰并无意义,时间久了还会被拖住,真正该对付的是郁途。 她侧头看了一眼曦光,手心一摊,那根神骨静静地握在了她手里。 没有完整的元神,很难保证他还能不能顺利重登天神之位,但已经到了这紧要关头,唯有碰一碰运气了。 “曦光。”她轻轻摇了摇他。 曦光睁开了眼睛,声音还带着慵懒的嘶哑:“嗯?” 风衷道:“我怕你会疼,要怎么才能让你不注意?” 曦光尚且有些没清醒,半眯着双眼,勾着她后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亲我就行了啊。” “原来这样就行啊……”风衷又左右看了看,其他人都还没醒,于是低下头吻住了他,轻轻一舔,触到了他的舌尖。 曦光浑身一颤,扣住她的肩头,双唇用力反压了回去,愈发激烈地追逐起她来。 风衷快要喘不过气来,连忙凝起精神,一手按住他肩膀,一手握着神骨,重重插入他后颈。 曦光一声闷哼,唇下用力,不慎咬破了风衷的下唇,连忙退开,软软地躺在地上,痛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如纸:“这……是什么?” “你的神骨。”风衷抹了一下唇瓣,捧着他的脸道:“你忍忍,说不定可以熬过去,那就能恢复神力了。” 曦光一手紧握成拳,塞在唇边,疼得说不出话来。 风衷心疼地皱着眉,胸口又浮现出那阵黄光,她起身朝东北方看了一眼,又看看曦光,捏了捏手心,冲出结界飞身而去。 第91章 091 归位 夜深人静,青丘族长的住处却还悬着硕大的夜明珠,整间屋子被照得亮若白昼。 涂山奉坐在案后,对着落在案头的那只飞鸟皱着眉。青玄早已回了蓬莱,恐怕此时也已收到传信了。 门外忽然铃铛轻响,涂山秀秀提着衣摆跑了进门。 “涂山奉,你看到既明没有?” 涂山奉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一撮银发,闻言才回神:“你不是看着他的么?” “我找不到他了!”涂山秀秀急得跺了一下脚。 “东君的那两条龙呢?” “也不见了!” 涂山奉不慌不忙端起面前的仙露饮了一口:“那就是一起走了,你有什么好慌张的。” 涂山秀秀愣了一下,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气得又跺一下脚:“这两个混账龙,一天到晚的跟我抢既明!” 涂山奉屈指敲了敲桌案:“你要记清楚,既明不是你的孩子,是种神和东君之子。” 涂山秀秀才不理会这些,她就是要宠着既明,谁能管着她?翻了个白眼要走,忽然注意到他桌案上停着的传信之鸟,又走回来看了看,伸指在鸟身上一搭,顷刻间便接收到了风衷传来的内容,她惊吓般收回了手:“极魔邪物要现世了?” “嗯……”涂山奉看她一眼:“极魔邪物现世,三界谁也责无旁贷,涂山一族必然也要出手,倘若我有意外,你来继任族长吧。” 涂山秀秀脸一白,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胡说什么呢,你要是那么容易死,未免显得我们涂山氏太没用了吧!” “毕竟是极魔邪物,连创世神和上古神都难以掌控,与之对抗是生死难料的事。”涂山奉叹了口气:“你要不愿意就算了,好在东君的分。身涂山十方也是个人物,实在不行就让他来做族长吧。” 他居然还一本正经地规划起来了,涂山秀秀简直要气死了:“涂山十方也不行,就你适合做族长,你一定要活着!” “可是你不是说他才算是真正的九尾狐,还一直很嫌弃我?” “我那都是说说的,反正你不能死,奶奶我见不着了,要是连你也死了,我……我也不想活了!”她说着眼眶都湿了。 涂山奉带着笑干咳一声:“行了,我也只是说说,你回去吧。” 见他这么云淡风轻的,涂山秀秀顿时觉得丢了脸,抹了一下眼睛,扭头跑出了门。 她前脚刚走,涂山奉就起身收拾了一下,又叫来了几个族人,将族中的事务都一一嘱咐了一遍。 忙完已是深夜,他靠在窗口一直等到天光破晓,发觉东北方天际黑沉沉的一片,起身朝外走去。 出门招来云头,刚刚举步登上去,斜刺里冲出来一道人影,携带着铃铛的脆响,跃上来扯住了他的衣袖:“我跟你一起去!” 涂山秀秀身上系着件黑披风,生生将那张娇俏的脸衬出了严肃来。 涂山奉上下打量她一眼:“你早就等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