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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摔散了。 风衷连忙弯腰去捡,里面有东西滚了出来,直往远处滚去,竟是那封印,像是被什么牵引,滚去高台边时,地上忽然开了个豁口,封印掉了进去。 豁口立即收拢,她心中一紧,赶紧跑过去,曦光抢先飞掠过去,一鞭甩过,日火围着豁口烧了一圈,不再继续收拢了。 他将风衷往边上推了推:“我下去把封印捡回来,你就在这里。”说着便跃了下去。 风衷将龙桑杖竖在豁口边上,生气滋生进去,可以帮他一二。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出来,她有些担忧,凑近豁口唤了一声:“曦光?” 没有应答。 她一把拔了龙桑杖,跃入了豁口里。 豁口竟很深,她这一跃直接摔在了地上,身后穷奇“噗嗤”一声,也跟了下来,上方豁口忽然合拢,四下顿时陷入黑暗。 “曦光?”风衷嗅到了他的气息,小声唤了一句,撑着龙桑杖站起来,肩头被人自后扣住,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直将她往后拖了十来步才站定。 曦光贴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别做声,看前面。” 风衷望过去,封印就躺在那里,丝丝缕缕的烟雾弥漫了出来,周围景象有了变化,头顶上方居然露出了一轮圆月,隐隐透着微红。眼前是条空无一人的街道,两侧齐整地建着房屋,却毫无人气可言,有的屋顶上还生出了杂草,荒凉的很,只有零星两三户亮着灯火。 忽从远处钻出了一群妖魔,怪叫着往住户屋舍里扑去,顿时传出一阵惊慌失措的哭声。 风衷知道这是幻象,却还是忍不住握紧了龙桑杖。头顶仙气缈缈,忽有一群神仙从天而降,为首的正是一袭红衣的方君夜,二话不说便率先冲了过去,妖魔鬼怪顷刻间被斩杀殆尽。 方君夜就近飞身上了屋顶,四下观望,周身剑气尚未收起,气势凛凛。 一个神仙飞身过来,向他抱了抱拳见礼。 方君夜冷冷道:“入口处如何了?” 那神仙道:“蛟龙族的十三郎守在那里,已斩杀了近百妖魔,暂时不会再有妖魔窜入人间作乱了。” “那就好。”方君夜望了望天,收起了剑气:“首战已毕,回天界复命吧。” 诸位神仙齐声称是,乘云而去,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前景象消弭,风衷这才听到曦光道:“这应当是君夜的记忆,当年凡人快绝迹时,混沌界妖魔趁机窜入凡间作乱,君夜带领天界神仙下界斩妖除魔,共十六战,这便是头一战。” 风衷恍然,一到这地方封印就被扯了下来,方君夜果然与煞气有关联。 眼前景象又变了,一灯如豆,红纱垂帐,方君夜坐在榻边打坐,闭着双眼,脸色蜡黄,额上全是汗水。 旁边走来个身段窈窕的女子,手里捏着块湿帕子,轻轻给他擦了擦汗水,忽然捧着他的脸道:“你还记得我吗?” 方君夜眼睛都不曾睁开一下:“不记得。” “是啊,你飞升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还记得我,我都投胎轮回几世了。” “投胎前你该喝忘川河水。” “我喝了,可还是记得你。” 方君夜睁开双眼,忽然起身就走。 女子拖住了他的手,靠过来抱住了他,又垫着脚来吻他,一手抽去了他的腰带。 方君夜被她拖去了榻上,倒在一处,红纱帐轻轻摇晃。 耳边声音越来越暧昧,风衷侧过了头,却感觉到了曦光的呼吸,就贴在她鬓边,隐隐有些粗重,那只扣着她的手也愈发用了力。 忽而一声响动,风衷再扭头望去,方君夜挥开了那女子,整衣起身,冷着脸往外走。 女子拢着衣裳隔着纱帐低声道:“我算出你今晚必有灾祸降临,这样都拦不住你,那只能认命了。” “除魔卫道本就是我责任,有灾祸又如何。”方君夜风一般掠了出去。 风衷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曦光低声道:“应当也是下界时候的事,君夜这小子藏得真深,居然还有这么段风流往事,他还没登仙时,可能与这女子的前世有过情缘吧。” 景象里的方君夜已经掠到了一个陌生之处,四周火光熊熊,到处是妖魔,混着逃跑的凡人,四处都是哭喊,一片混乱。 方君夜携剑而至,一个神仙于混战中问了句:“方上仙方才中了妖魔之毒,可好些了?” “无妨。”方君夜冷飕飕地丢下两个字便上前迎战,一路斩杀过去,忽有一个凡人男子冲了过来,他一剑挥了过去,对方应声倒地。 “方、方上仙……”旁边一个神仙惊愕地看着他:“这是个凡人啊。” “不可能,我方才分明看到他身上极恶的邪气。”方君夜上前一翻那尸体,眉心一皱,竟真的是个凡人。他收回手,露出袖外的手臂上忽然有了咒术的印记。 背后一沉,一卷画卷牢牢地系在了他身上,仿若一道枷锁。 有声音盘桓在他耳边低语:“能看出这凡人承载了邪气,可见你是个好人选。此人乃是祭品,你杀了他就中下了诅咒。我现在将他寄身于此画卷,除非你能复生他,否则你必会化魔而亡。” 方君夜撰紧了剑问左右:“可曾听见有说话声?” 诸位神仙尚沉浸在震惊之中,纷纷摇头。 大约是因为这是记忆,曦光和风衷却是听见了。 倒是有神仙奇怪地问了句:“方上仙背上怎么多了卷画卷?” 方君夜将背后画卷扯了下来,一把揭开,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景象一晃,方君夜又回到了那红纱帐垂的床榻前,那窈窕的女子卧在榻上,只看到隐约的身影:“我的占卜向来很准,我知道你会来。” 方君夜没做声。 女子掀开红纱帐站起身来,摸了摸他的手背,顺着他的手背又摸到了他手中的剑,忽然整个人扑在他身上,剑身送入了身躯。 方君夜怔住。 “不知我的身躯能不能复生这人。”她仰着头看着方君夜:“这次我一定多喝几口忘川河水,反正你向来记不得人名字,也很快就会把我忘了。” 方君夜一手托着她的背,另一只手里的剑鲜血淋漓。 画卷自他背上轻轻解开,落在地上铺展开来,里面的人似乎要复生了,却霍然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画卷倏然合上,重新系回了方君夜的背上。 又一道闪电劈过,落在方君夜身上,他松了怀里的人,跪在地上,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