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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的交集也不过于此,没想到过了两天,郑誉愁眉苦脸地下学回家。 郑绣还当他又在学堂里怎么了,问起来。 郑誉才苦着一张小脸说:“这两天冯源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天就在我和阿劭跟前晃悠,说什么要同我们结交。可我们明明前两天才打过架啊……不过那也不碍什么,他今天还非要让我们去他家做客。我们不想去,他就拉了我们一路,还好后来阿劭机灵,找准空当拉着我跑了……jiejie,你说冯源是不是心有不甘,想伺机报复啊?” “不会吧,”郑绣道,“上回冯员外那么客气,还让他赔礼道歉,私下肯定会叮嘱教育他的。他总不会不听她叔叔的话。他应该不是想报复,只是真的想同你们一起玩。” “玩什么啊,他跟我差那么多岁,我们玩的他也不感兴趣,反而一直问我们读书写字什么的。每天在学堂里被先生问,回来要被爹问,现下还要被他问来问去,我都快烦死了……” “这……”郑绣也不好说什么,那个冯源又没做坏事,说道都没处说道。 “你先观望观望,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最后郑绣给出了这样的建议。 郑誉噘着嘴点点头,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没想到前一天还愁得不行的郑誉,第二天带着一脸笑意回来了。 一回家,他就笑嘻嘻地拉着郑绣到一边说话:“jiejie,冯源再也不敢来纠缠我们啦!” 郑绣忙问怎么回事。 郑誉又继续道:“今天薛叔来接阿劭下学,正好冯源又要拉着我们去他家。今天不光他来了,他家那个身形巨大的冯公子还来了。我跟阿劭不愿意,那个冯公子就使家丁来拉拽我们,都把我弄疼了……恰好薛叔看到了,他上来三下五除二,一拳一个,就把那几个家丁全给放倒了……可威风了!那个冯公子吓得腿都软了,以为薛叔还要打他呢,急急忙忙地喊‘救命’!哈哈哈,你是没看到冯公子那样儿,笑死我了……” 他神采飞扬,连说带比划,把郑绣都逗笑了。 “你薛叔一定没看清人,只关心你们安危了。” “唉,不管那些。反正今天薛直可神气了!我长大了也要像他那样……”说着郑誉就开始按照薛直刚才的招式比划起来。 郑绣才旁边看着,虽然不懂这些拳脚,却也能看出这招式不凡,即便是被弟弟这样的小孩子使出来都颇为厉害,若是他本人……刚才弟弟那番描述,可能真的不是夸张。 * 同样的,薛家父子回到家,也在说这件事。 薛劭之前也是被冯源缠得不耐烦,回家抱怨了几句。今天恰好他爹来接他就给撞见了。 “爹,你会不会出手太狠了啊。”薛劭想了想说,“虽然冯公子把我们都围在一起,还让家丁动手。可是冯源在旁边啊,你认得他,就该知道是他家的人。” 薛直眉毛都没抬一下,面不改色地道:“哦,当时人太多,没看清。我当他们拐小孩呢。” 那也不用下那么重的手吧,薛直腹诽着,一拳头下去砸的一个壮年家丁都起不来了。打完家丁,还把那个身形像小山似的冯公子提溜鸡崽儿似的提溜到面前,要不是他在旁边赶紧喊了停,估计那冯公子也得吃一拳头。再说了这光天化日之下,冯公子他们穿的又都十分体面,哪有这样的拐子啊。 薛直心情很好的样子,换下了方才打斗中被撤坏了衣领的外衫,露着膀子在院子里还打了一套拳。 薛劭在旁边看着,他爹的拳法还是那样的拳法,但今天的他爹用尽了全力,口中呼喝声格外响亮,拳脚生风,一招一式都威力更甚平时。据他所知,他爹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这样。 可哪有人刚打错了人还心情这么好的?他爹可真是太奇怪了! 第31章 单相处 第三十一章 薛直教训完冯公子等人后,冯源果然不敢再用强行纠缠郑誉和薛劭。 郑绣本还有些担心,冯家在本地家大业大,若是因为这件事同薛直过不去,薛直一个猎户,很有可能会被冯家欺凌。 没想到冯家竟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也没见冯员外出面。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相反,冯源不敢再用强,但还是抱着那要和郑誉、薛劭交好的心,日日跟在他们后头,活像条小尾巴。 二月头,春雨不要钱似的下着。 早上明明还是大好的天气,临近傍晚却开始下起了雨。到了学堂下学的时辰,雨势不减,反而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珠,形成了铺天盖地的雨帘。 郑绣便撑着伞去给两个孩子送伞。 学堂外送伞的家长不少,郑绣找了个显眼的地方站着。 很快下了学,孩子们把书包顶在头上,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 郑誉和薛劭也在其中,看到郑绣,两人快步跑了过来。 郑绣忙把多带的油纸伞撑开。 两个孩子挤在一把伞下,不过跑了几步的功夫,浑身都已经湿透。 “走走,快回家去。”郑绣不住地催促。天气还未完全回暖,她衣裙不过沾了一点水汽,已经感觉到冷意,此时就怕他们着凉。 薛劭有些犹豫地道:“我怕我爹一会儿来接我下学,找不到人。” 雨势越下越大,郑绣道:“先别等了,先回家。你爹就是来了,找不到你,也该知道你是去了我家。” 三人脚步匆匆地回了郑家。 进了屋,郑绣把两把伞都归置到门口墙根底下,“你们先去换衣服,我去熬姜汤。” 郑誉拉着薛劭进屋,翻了干净衣衫,两人一齐换了。 薛直跟他们也就前后脚的功夫,他在学堂没接到人,就知道他儿子多半是来了郑家。 郑绣的姜汤刚煮好,就看到了薛直撑着伞走进了自家的院子。她又折回灶上,多盛了一碗出来。 “两个孩子在屋里换衣裳呢。薛猎户,快喝一碗姜汤暖暖身子。” 她光顾着两个孩子了,一会儿来也没换洗就在灶上忙活开了。此时的她衣裙濡湿,发髻有些凌乱,鬓边散落下几缕发丝,她说着话,便用手将发丝挽到了耳后。 薛直不敢再盯着她的身子瞧,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那几缕垂在她脸上的发丝,继而就看到了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