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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决堤。 林曲漾听罢,顿时一怔,哭骂道:“秦隐!你他妈敢动我孩子一下……老子……”说着疼的喘了一声,调整呼吸,继续喷骂:“老子跟你拼命!你他妈……他妈……滚!”说完跌在床上,哭了起来。 安阳跪在床边,抓着林曲漾的手哭了起来,林曲漾看着他,有气无力道:“小太阳,让这个混蛋……出去……让他滚出去……” 安阳擦了擦泪水,说道:“哥哥,你加把劲啊,皇上也是瞧着你这样心疼啊……” 锥心刺骨的疼让林曲漾已经没力气说话了,他在心里想,加把劲,呵呵,老子他妈的力气已经都使用光了啊,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啊。 又悲愤的想,我艹,生孩子怎么这么痛!男子怀孕生子太折磨人了!这本来就是违反自然规律!所以老天爷很公平,要往死里折腾啊! 同时又忍不住难过的想,就算是疼死自己,也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有半分的伤害……决不能! 徐太医和几名太医在床边忙着,徐太医带着他的学徒,按了按林曲漾身上的几个xue道,焦急道:“娘娘,你再加把劲,若不然这孩子只怕是要憋死在腹中了。” 这么一听,林曲漾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如同炸了一般,徐太医继续道:“娘娘,老臣给你按了几个xue道,想来是比方才更容易些,您努力试试。” 林曲漾在心里骂道:娘娘你个狗屁啊!他调整呼吸,用劲,秦隐坐在那紧紧握住他的一只手,忍不住低哭:“样儿……样儿……若是……样儿……” 林曲漾心里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想骂他,却已经没了力气,只是与他互看了一眼,暗暗的想,等生完孩子再他妈找你算账! 林曲漾腹痛难忍,几近昏厥,拼了命的要保孩子,秦隐攥紧了他的手,又说道:“样儿,若疼得厉害,就咬住朕的胳膊……”说完把胳膊伸到林曲漾嘴边。 林曲漾哪里舍得下口,只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用劲最后一丝力气,只听得一声婴孩的啼哭声,便立时昏厥了过去。 秦隐和安阳顿时都慌了,徐太医让几名太医把出生的孩子清洗干净,好生照料,而他望着床榻上那一片鲜血,心里抖个不行,面上却波澜不惊,赶忙吩咐他的学徒处理林曲漾产后的狼藉。 秦隐眉头紧蹙,脸色发白,表情慌乱,尤其是看到那一滩血,顿时心痛的哭起来,他抱着林曲漾道:“样儿,样儿……样儿你别死……样儿你别丢下朕……样儿……” 安阳也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有一种要天崩地裂的感觉。 而门外的长风公主,搞不清是何状况,听见秦隐和安阳的哭嚎声,心下一紧,立时冲进了内室,瞧见林曲漾面色发白的躺在秦隐怀中不省人事,顿时也跟着哀嚎起来。 徐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长吁了一口气,瞧了瞧跪在那咧着嘴哭嚎的安阳,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又看着嘶声力竭的秦隐和长风公主,眉头微锁,道:“皇上,娘娘无碍,只是因耗尽力气,而昏厥了过去。” 秦隐、长风和安阳听了这一句,顿时都愣了一瞬,接着秦隐看向他,颤手指着那一汪血水,问道:“那……这么多血……是怎么回事?” 徐太医回道:“回皇上,这男子产子本就是极其痛的一件事,同时也是失血过多的一件事,远古时代,男子产子比现如今要多,就是因为失血过多,许多人失去生命,但现在……” 听着这啰啰嗦嗦的话语,秦隐顿时没了耐心,打断他道:“朕不想听你给朕讲解什么男子生子,朕只想确认朕的样儿怎么样了。” 徐太医扬了扬眉,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喜悦之气,回道:“娘娘福大命大,除了失血有点多,并无大碍,而且产下一名皇子,恭喜皇上。” 旁人听了,也皆都跟着恭喜皇上,一名女医抱着襁褓中的小皇子走上前来,秦隐淡淡的扫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这么丑!” 众人:“……” 秦隐又看了两眼,哼一声,道:“这小东西可真是把样儿害的不轻!抱下去吧,让奶娘好生伺候着。” “是。” 长风抹了把泪水,这会子笑开来,眼光追着那襁褓中的婴儿,喜道:“真是可爱,皇兄,皇嫂没事,这……”瞧了瞧床前的狼藉:“我去看孩子了。” 秦隐点头答应了。 安阳这会子情绪稳定了许多,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道:“皇上,哥哥没事真是太好了。” 秦隐吁了口气,点了下头,望着面色憔悴的林曲漾没说话,这样脆弱的样子,落在他的眼中,直如剜心一般,让他想到方才的状况都心有余悸。 秦隐又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安阳这才意识到他的双手是轻颤的,蓦地心疼,忙站起身,去倒了杯热茶奉了上来。 秦隐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并未下肚,而是轻轻俯下身子温柔的喂给了林曲漾,接连几次这样,直到喂了半杯茶,他又把杯子里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有伺候的太监,轻声道:“皇上,太医吩咐我们要给娘娘换下汗水浸透的衣服床褥,请皇上回避一下。” 听了这话,秦隐脸上一沉,看了他一眼,不悦道:“回避?朕的样儿,朕不嫌!”又道:“朕给样儿换衣服,你们换被褥,动作利索点,别让样儿着了凉!” 小太监低头忙应道:“是。” 安阳站在一旁,瞧着为林曲漾轻轻的擦汗换衣的秦隐,一个皇帝难免有些笨手笨脚的,忙把茶盏给了一名太监,走上前帮起忙来。 秦隐看着安阳利索的动作,叹了口气道:“朕真是无用。” 安阳看他一眼,道:“皇上,这些是我们这些下人做的,皇上你是九五之尊,可不能用这种小事来论断自己。” 秦隐眉毛微皱,嘴角噙笑的自嘲道:“若是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那还怎么做大事?” 安阳一时无言以对,只好闭了嘴,床榻全部焕然一新,他们也给林曲漾换上了干净的衣物,秦隐抱着林曲漾去了床上,将他放好,盖好被褥。 秦隐坐在那盯着林曲漾片刻,问安阳道:“小安子,你说样儿何时才能醒来?” “这……这得问太医们。”安阳回答的小心翼翼。 秦隐眨巴眨巴眼睛,叹道:“这一次叫朕怕了,以后,朕可不能再叫样儿受这样的苦楚了。” 安阳心疼道:“可不是?方才快把小安子吓死了。”说着叹了口气,想到什么,又微笑起来:“但好在,哥哥无碍,还给皇上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