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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纪柴不清楚也没问。 纪柴拿了个掉了牙的碗又去了枝南嫂家,要了一勺的白糖。枝南嫂打趣道:“呦,我说纪柴你媳妇好大的福气啊,一来就要喝糖水。” 纪柴的脸越发红了,只一个劲地嘿嘿乐。枝南嫂也不好再逗他,只说:“一会儿我可要看看你媳妇去。” 纪柴连连点头答应着,回到自己家,将碗中倒满水,给那女子端了去。 那女子已洗好了面容,头发微微向后拢去,原本的相貌显露了出来,纪柴发誓,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皮肤粉面似的白,眉毛墨染似的黑,嘴唇丹砂似的红,比他在年画中看到的人还要漂亮。 纪柴又顺着她的脸往下看去,突然在她的脖子处看到了一块凸起——那是男人才有的喉结。 第3章 答案 纪柴的眸子不由地睁大了许多,面上全是惊讶之色,身体微微颤栗着,端着碗的手不由地微微发紧。 嘴巴几次张了又合,最终只说道:“快喝吧。” 女子接过糖碗水一饮而尽,喝水时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纪柴怔怔地看着她,终究是忍不住道:“你,其实是个男人吧?” 那女人喝水的动作一顿,又气定神闲地将剩下的水喝完,将空碗端端正正地放在手心上,道:“大哥,如你所说我确实是个男人。但我不是有意欺骗与你,我被那人贩子下了哑药,只喝了这糖水方能解了。” 纪柴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声音竟也能这般好听,就似那山谷中的鸟,婉转诱人。 纪柴不由地将他手中的碗接过,又指着他身后的土炕让他坐下,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男子道:“我也不知怎回事,只记得饿得昏了过去。等再醒来后,便与那人贩子在一处了。刚开始那人贩子把我当成男人来卖,可来买的人见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卖了几天都没卖出去。他这才想了个法子,把我装成了女人。” 纪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掏空家底,又欠下外债,原以为买回来的是一个美娇娘,却不想是个伪装成女人的男人。 这心情从云霄跌到了谷底。 纪柴认为自己会是恼怒的,生气的,对那男子破口大骂甚至暴揍他一顿。但当他看着男子那半含着愧疚,半含着害怕与不安的美目时,心里竟一片柔软。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只说了句:“我去给你烧洗澡水。”便落荒而逃,似乎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大约一刻钟后,水烧好了。纪柴搬来一个半大的木桶,大概像平时洗衣服的那么大。 他把桶放在了男子所在屋子里的地上。 男子站起来想帮忙,又不知从何做起,只在一旁呆呆地看着纪柴做。 纪柴将一切都弄好后,道:“我家也没个正经的浴桶,你先凑合着洗洗吧。” 那男子轻轻地道了声多谢。 又从衣柜中找出一套衣服,放到炕上,又道:“洗好后就穿它吧。” 纪柴走到房门口的脚步微微一顿,扭回头来道:“我叫纪柴,你叫什么?” “穆彦。” 纪柴小声地重复了几句,转身出去了。 昨日夜里便去了川宁县,今日的院子还未打扫。纪柴拿着扫帚一下一下地划拉着地面,心里乱糟糟的。 房门响了一声,纪柴顺势望去。门口处站着一个束着发的男人,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正是穆彦。 纪柴与穆彦的身高差不多,只是这体型却相差许多。纪柴终日干活,练就了一身的肌rou。穆彦却瘦弱如弱柳。 纪柴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虽然长短合适,但肥瘦却相差许多。因为衣服肥大,穆彦在腰间狠狠地系了一圈的麻绳,才使这衣服看起来不那么不合体。 他俊美的脸庞丝毫没有因为穿着这粗布补丁的衣服而黯然失色,反而更加的熠熠生辉。 纪柴突然觉得,穆彦就似天空中的太阳,光芒而耀眼。整个小院在他的衬托下,愈发沉在了泥土里。 总觉得这样的穆彦应该再有些东西配他才好,便问:“你想要些什么?” 穆彦双眼看向远方,脸上似悲似喜,缓缓地道:“我想活着。” 纪柴的心竟生生地疼了一下,看着穆彦洁白无华的脸庞,纠结许久的心,突然有了答案。 第4章 拒绝 纪柴虽然肚子里没什么墨水,但他总觉得穆彦说的活着并不是字面意思这么简单。想问又不知从何处去问,总觉得自己的嘴原来就笨,见到穆彦后就更笨了。 最后只憋出一句话来:“我陪你一起好好活着。” 院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高喝声:“纪柴,你媳妇呢?” 那女人四十左右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绛色衣服,边说着边推开院门自己进来了。她正是纪柴的邻居枝南嫂。 纪柴挠挠脑袋,红着脸看着穆彦,又看看枝南嫂,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枝南嫂一眼就瞧见了站在房门口的穆彦,上下打量了他几下,笑道:“呦,这是哪里来的小哥,长得这般俊俏。” 穆彦拱手道:“在下穆彦。” 纪柴不好意思地道:“这就是我买回来的媳妇。” 枝南嫂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 穆彦帮着纪柴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枝南嫂一拍大腿,痛心疾首地道:“我早就应该知道,你长这么大也没进过几次城,难免会被人骗。当初就该跟着你一起去的。现如今,想必就是再去,那人贩子早已跑了。” 枝南嫂也不管穆彦在不在场,直接道:“现在还有一个法子,明日我陪你再进次城,将他再卖了。” 穆彦神情倒没什么变化,自从被人贩子抓住后,他对自己以后的日子便没抱什么希望。 倒是纪柴急了,摆着手道:“我已将他买回来了,他就是我媳妇了。” 穆彦的脸稍稍变了几变,但终究是没说话。 枝南嫂倒是噗嗤一声乐了,笑过后道:“你说得这是什么浑话,还从来没听过男人娶男人的。” 纪柴这次答得倒很快:“男人娶男人怎么了,你以前没听过,现在就知道了。你们就等着喝我和小彦的喜酒吧。” 纪柴不自觉地只将穆彦的名字叫了最后一个字,叫过后方后知后觉,但心里觉得这么叫还挺顺口的。 枝南嫂只当他被人贩子气急了,说的只是气话,也没多作理会,转身回家去了。 但穆彦却看出纪柴所言绝对出自真心,他疾走几步来到纪柴面前道:“纪兄,我被卖给了你,理应任由你处置。可是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是让我与你作妻,这却是万万使不得的。” 纪柴以为是刚才枝南嫂之言让他有了想法,便安慰他道:“你莫管别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