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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砚衍尊逃走重伤他之后,事态开始无法控制,商砚开始了创世之举,那一刻,他就隐隐觉得,对方会超越他,他的生命要到终点了。 或许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等人来终结这病态的一生。 他放任了商砚的成长,他想,他们该有个了断,尽管他已明白胜算不高,但他想努力最后一次。 事情发展的还算顺利,他为自己选择好了生命终结的地方,与那恒星遥遥相对。 这是他人生最后一次任性,洒脱地把责任丢给另一个人,陷入永远的沉眠。 孑然一身来,本打算安顿好责任孑然一身去。 结果发生了意外惊喜,他死在了爱人怀里,还得了一个拥抱,而且,他能隐隐感觉到,对方为他难过了。足够了。 商砚:“……” 那不是师尊,那是我,心好累。 昊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听到这里,那么恭喜你读完了我所有的记忆,很多很多年前,我把所有的情给了你,而很多很多年后,你拥有了我所有的记忆,继承了我的责任和志向,那么你说,我算不算是,在你身上重生了呢?” 商砚:“你做梦呢?” 昊天的声音却是消失了。 商砚笑了笑,“或许吧,我没你那么小气,连个小小的情根都容不下,嗯,我很大度。” 【宿主,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们去见师尊吧,原来当初那禁制,不是为消除,而是为保护啊。”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估算错误,还是没能完结捂脸,还有一点点关于石头的秘密及昊天最初的想法,关于昊天,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圆满结局,我估摸着明天能完结?不自信的预测咳咳。 第168章 仙尊和他的徒弟 有情根为何会对一颗石头产生想法呢? 昊天百思不得其解, 他盯着那颗石头看了许久。 在石头里,他看见了一片虚无。 世界万物,不论此刻有灵或是无灵, 必然曾沾染因果, 但这石头里, 看不见过去,看不见现在,亦看不见未来,这是天生的无情石。 无情石和有情根, 本就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而无情石, 一旦生情沾染因果, 必将灭亡,与昊天何其相似! 昊天看着这石头,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未来,他救不了自己, 但他突然想要试试, 能不能救下这颗石头? 所以他在石头上下了‘无情生, 有情死。’的禁制。 他所下禁制, 有情根可破, 也算是一石二鸟。 若是没有这禁制先行阻拦,直接触发无情石自带的禁制,那才是回天乏术。 后来的岁月里,他因商砚的影响,一直默默关注着这颗石头, 他看着无情石和有情根,从互不相干到密不透风地缠绕在一起,万般滋味浮上心间。 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在那些苦苦挣扎的岁月,如果也有一个人这么陪伴自己,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受商砚影响也罢,羡慕嫉妒也罢,漫长的岁月里,他确实对石头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思。 他们虽未曾相处过,但他一直看着它。 他知道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那是他沉重的生命里,唯一的点缀。 为石头研制功法,不知是何时冒出的这个想法,但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那么做了,庆幸,那功法救了它。 昊天一生大多数岁月都拿来保护这颗行星了,剩下那万分之一真心,没有留给自己,也没有留给商砚,悉数给了那石头。 不多,但那已是,他能给的所有。 商砚看完沉默许久,现在这一点点真心,也由他继承了。 他闲庭信步地行走于大陆上,缩地千里。 小苍疑惑了,【我们不是去找衍尊吗?你散步做什么?】 商砚勾唇一笑,“不急,就快了。” 无情石生情必将消亡,无可更改,但只要积攒的因果足够,便可换其重生。 商砚欠它补天之情,需还对方躯壳做为报答。 他缓缓走到他们曾日夜相处的河边,开始默念起法决,平静的水面骤起波澜,一颗石头缓缓冒出水面,静静躺在河面上。 商砚笑:“又见面了,小石头。” 他弯腰把小石头抱到怀里,石头一落入他怀里,立刻变成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 商砚满目柔和,伸手轻轻抚去眼泪,“这次,换我照顾你。” 师尊曾用最简单的方法照顾他冰冷的身体数万年,这次换他来护对方长大。 昊天只给了让石头重生的法门,如何让石头想起一切,需要商砚来做。 …… 他给小家伙起名为原石,在这山上建了几栋木屋,每日下山赶集买些物资回来养奶娃娃,如最普通的凡人般活着。 照顾小孩这事,看起来容易,做起来才知难,商砚深切体会到了一把屎一把尿的辛酸,无数次想把其抛弃在深山老林,好在每次想起这是师尊及时悬崖勒马。 当小家伙说出第一个字时,商砚老父亲流下感动的泪水,当然那个字不是妈就更好了。 他也没有把师尊关在山上,稍微大了就会抱他去集市上玩,他知道师尊每一世都渴望亲情,渴望朋友,渴望爱护,效果斐然,小家伙就这么极其幸福地度过了童年。 美中不足的是,小原石坚定地以为他是爹,怎么劝也劝不好。 这可愁死商砚了,他辛辛苦苦养大人可不是为了收获一个儿子的,但他能怎么办?总不能说我是你前世的爱人吧? 日子只得先暂时这么过着,每每看到小原石孺慕的眼神,商砚都饱受良心的谴责。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原石十五岁那年,由于商砚的精心投喂,十五岁的原石已然身长八尺,玉树临风,面如冠玉,走在集市上那妥妥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十五岁,在古代已是可以定亲的年纪,这一年七夕节,原石心情颇好地拿着数个荷包回来,上面绣着各种各样的鸳鸯,他腰间挂不下,便都抱在怀里。 他一见商砚就欣喜道:“爹,你看她们送了我好多荷包,还挺香。” 商砚:“……” 喜提一杀,笑容逐渐僵硬。 他尽量温和道:“这么多,你也用不完,不如拿来,爹替你处理?”立刻烧掉。 原石却是摇了摇头,“不用,我已经想好怎么安顿它们了。” 他说着坐在椅子上,把这些荷包平铺在桌子上,细细挑选起来。 “这个最香,我要把它挂在房门上。” 二杀。 “这个绣工最好,我要把它放在枕头上,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 三杀。 “这个虽不是最香也不是最好看,但综合起来最舒服,我要把它挂在腰间。” 四杀。 原石说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