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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我就是刻意为难他了。 …… 那晚过后,他变得更加的忙碌,家里大多时候都只有我,崔喆和杨阿姨。 但他每天出门前,都会和他们两交代,照顾好我。 潜台词大概是,别让我跑了。 别人怀孕都是增胖,只有我,除了肚子,其他地方都反而瘦了一些。 镜子里面的脸透着一丝蜡黄,薄云深好像也跟着有些担心了起来,产检安排得格外频繁。 之前每次产检薄云深都会陪我一起,今天却来电话给崔喆说他赶不回来,让崔喆陪我一起去。 杨阿姨准备好了病例等一系列的东西,才上楼叫我,“太太,今天要去产检。” “嗯。” 产检都安排在了一家私人医院,我听崔喆说过,这家医院薄云深也有股份。 做完检查,我刚出医生的办公室,就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人。 这是妇幼医院,她来这干嘛? 我微微皱起眉头,彼时,她也发现了我,她亲昵的挽着身旁男人的手臂,信步朝我走来。 她故意做出几分不可思议的样子,“云深呢?没陪你来啊?” 我不想和她纠缠,想要离开的时候她陡然拽住了我的手,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手就已经被崔喆拎开了。 她恼羞成怒的挣开崔喆,“哟,还有跟班啊,林一,你怎么这么怂?” “你说话别这么难听!”我喝道,又瞥了眼她身侧的男人,莞尔一笑,“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苏梦满嘴胡扯,“你瞎说什么,这是我朋友。” 我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朝那个男人道,“现在朋友都是这样搂腰搭臂的了,帅哥,那你和你女朋友岂不是要在大街上做……了?” 我不否认,我是在替薄云深出气,头顶都一片青青草原了,还跟没事人一样。 第三十九章 害死薄云深 那个男人脸上带着痞痞的笑容,看上去年龄和薄云深差不多大,可给人的感觉。有点阴恻恻的。五官也很有几分邪魅。 他声音沙哑。“看不出林小姐是个这么有意思的人,怀着孕还替自己的老公教训小三的情人。” 这是一段绕口令,我听在耳里觉得讽刺极了。他倒是对他和苏梦的关系认知的很清楚。 我想到苏梦流产的那个孩子,问道。“苏梦流产的那个孩子。是你的吧?” 苏梦有些惊慌,她百分之百没想到我知道那个孩子不是薄云深的。既然不是薄云深的,那十有八-九就是眼前那个男人的。 他狭长的眸子看了眼苏梦,用力擒住苏梦的下巴。狠厉的开口。“你什么时候流过老子的孩子?” 苏梦不敢挣扎,慌乱的摇头,“盛哥。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她显然很怕这个盛哥,于是我火上添油了一把。“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去人民医院查查她的问诊记录。再算算月份,不就知道了?” 盛哥把苏梦往墙上一推。“无所谓,她这样的贱货。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个小贱货。” 我有点弄不明白他们的关系,反观苏梦。对他这句话一点都不生气,又柔弱的勾住盛哥的臂膀,开口道,“你别想着回去告诉云深,他比你清楚多了,蠢货。” 我被骂的一愣,“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了。” 她红唇微翘,看了眼盛哥,才说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你会明白,你是怎么害死薄云深的。” 我害死薄云深……? 我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我一直不知道,而且还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心里一个咯噔,“说话别只说一半,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反正你只要记住,如果有天薄云深真有什么事,那都是拜你所赐,林一,我还以为你有多爱他,也不过如此。” 苏梦的这句话让我胆战心惊,我想要追问,但她已经倚靠在盛哥的怀里走了。 盛哥回头朝我看了一眼,那个眼神……让我不由发憷。 回家的路上,我陡然想到了薄云深。 我有次半夜起来倒水喝,还见他指尖夹着忽明忽灭的香烟,月光笼罩在他健硕挺拔的身躯上,一根一根的抽着烟,整个人焦躁的如同困兽。 他是少有这种状态的,认识这么多年,什么事在他眼里似乎都是小事一桩。 不过我还是没有问过他一句,和他,隔着千山万壑。 我们都不适合去关心彼此,一旦开口,就是一场硝烟。 再联想到刚才苏梦的话,以及那个蕴含了太多信息的眼神…… 这些事情,像团团迷雾把我围绕着,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我没有注意到的。 害死薄云深…… 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里装着事,我晚上也没什么胃口吃饭,一直在客厅等薄云深归来。 等他回来,我就可以知道苏梦他们说的,是什么了。 我等到有些困了,薄云深仍然没有回来。 我扭头看向一个人在打桌球的崔喆问道,“薄云深晚上给你打过电话吗?” 他眉眼也有些担忧,不过还是回答道,“没有,他这两天有事,不一定回来,你早点休息吧。” 第四十章 都在骗我 苏梦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徘徊着,我拿起手机给薄云深打了通电话,“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忽然有种风雨欲来的紧迫感。又问崔喆。“你知道今天苏梦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他这才放下球杆过来,坐到沙发上,“不知道。别担心了,他做事有分寸的。” 我明白。崔喆是知道的。但是薄云深一定和他交代过,不能告诉我。 “好。那我先上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我没有接着问了,只能用崔喆说的话安慰自己。薄云深做事是有分寸的。 对…… 明明死心无数次了。却还是不由为他提心吊胆。 一整晚我都没有睡好,天方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我就从梦中惊醒了。 我梦见薄云深……伤的很重。 我坐起来大口的呼吸着。背后和脖颈间全是冷汗。 我急忙趿拉着拖鞋去了薄云深的房间,还是没人。他一整夜未归。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刚下楼。厨房飘来香味,应该是杨阿姨在做早餐了。 我喝了口温热的牛奶。“杨阿姨,昨晚云深回来过吗?” 她一边将早餐摆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