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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电话给上司请假。而后去往律师发给我的地址。 “一言律师事务所。” 我念着他们公司的名字。心底里的记忆直涌而上。 沈言…… 阳光温润的少年,他曾经说他以后要做律师。最好能开个律师事务所,名字就叫“一言”,一是我。言是他。 我仰头问他为什么有我的名字。他十分笃定的说,“因为我们一起长大,又是最好的朋友。” 后来我离开北城五年。没有给他留下只言片语。 我愣在事务所门口,眼睛有些酸涩。踌躇着。 “美女,您找人吗?” 事务所前台的小姑娘招呼着我。我回过神来,点点头。“恩,我找下你们陈律师。他早上打电话约了我的,我叫林一。” “好的。您这边坐一下,我去叫他。” 她把我领到接待室,虽然还不太确定这家事务所是不是沈言的,但巧合的名字,还是让我担心。 如果他问我,为什么离开也不和他说一声。 我怕是连怎么回答都不知道,连编,也编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很快,就有个三十岁左右,西装革履的男人朝我走来。 他将手里的文件摊开来给我看,一边翻,一边和我说明。 我的目光落在爸爸的签名处时,一阵苦涩。 我那样怨恨他,还对他避而不见,他却早为我筹划好了一切。 “林小姐?有在听吗?” 陈律师见我出神,问道。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抱歉,陈律师,刚想到我父亲了。” 他表示理解,又接着说道,“林总生前写遗嘱时,润发的经营状况还是十分可观的,百分之七十的持股以及名下的房产等等,都留给了你,看的出林总是非常疼爱你的。” 我听的仔细,他话音一转,“只是,现在润发的情况,林小姐应该有所了解,已经濒临破产……也许还要偿还欠款,具体的要公司财务清算才能知道。” “好的,谢谢你,我会想办法的。” 怎么办? 我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直到踏进天承集团的写字楼,我才有了点头绪。 做了个也许会让自己余生都在后悔中度过的决定。 我进电梯直接按了顶层,薄云深的办公室在大厦的顶层,透过整片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北城,如同置身云端。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旁若无人的推开他的办公室,连敲门的过程都没有。 “一一,你来了。不好意思,我……” 苏梦说着,柔若无骨的从薄云深身上离开,我很意外,薄云深平时很公私分明的,现在居然把苏梦带到公司来了,还真是纵容。 我动作一僵,强压下怒火,我提醒着自己到他办公室的目的。 平静的看向薄云深,“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薄云深穿了套纯手工定制西装,衬得他更加挺拔欣长。 他的眼神凛冽,我想应该是猜到我的来意了。 第十二章 谁信你是薄太太 看着我神色自若在薄云深的办公桌前坐下,苏梦暗暗瞪了我一眼,又故作体贴的说。“那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薄云深默许。我却拦住她,“不用,也和你有关。” 苏梦压根就没想要出去。当然乐得开心,她生怕我趁着她不在。勾-引薄云深吧。 搞的好像我才是小三似的。 想到这。我眉眼皆是嘲讽,薄云深至始至终就没有说过话。他很有耐心,等着我。 “薄总,我想和你做个交易。你借一千万给我。我保证半年内还清,可以打借条。” 我越说越艰难,忐忑。底气不足。 他饶有兴致的样子,问道。“你打算用什么做交换条件?” 我垂下眼帘,深吸了一口气。“我接受你和傅梦的关系,她搬到你的房间也好。或者我可以搬出来住都行,我一定安安分分的做个有名无实的薄太太。” 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筹码了,除了这个。我的一切,薄云深都不稀罕。 薄云深双手撑在桌面,俯视着我,冷哼一声,“你算盘打的挺不错的。” 我迎上他的愠怒的目光,“所以,你是答应了吗?” 他一手掐住我的下颌骨,恨不得捏碎的力道,“林一,我让你做薄太太,你才是,现在你去外面说你是薄太太,谁信?” 他说的都是实话,我和他结婚,没有几个人知道,连新闻上,他都还是黄金单身汉。 他是高高在上的天承集团总裁,只用了四年的时间,覆盖了北城大半的产业,在全国,甚至全球都有分公司。 我一没钱,二没势,三没出色的身材样貌。 出去说我是薄云深的妻子,除了精神病人,还真没人信。 我绞尽脑汁,才憋出一句话,“我有结婚证,你要是不答应,明天头条也许就是,天承总裁薄云深已婚。” 他散发出的寒意让我颤栗,我接着说,“但凡你和傅梦在人前做出一点暧昧的动作,她就会变成人人喊打的小三,你也是渣男。” 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但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攥成拳。 我在赌,赌薄云深答应,是我保住润发的唯一希望。 他唇角微勾,“可惜你来晚了,我才答应苏梦,把润发送给斯博做见面礼,我的助理,可能已经在和润发谈收购细节了。” 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气极了,抬起手就要甩他一耳光。 他稳稳的握住我的手腕,“怎么?如意算盘打错了,恼羞成怒了?” “薄云深,你无耻!” 我几乎是怒吼了出来,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就狠狠的咬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他完全没想到我会这样疯狂,却任由我咬他,血腥味很快充斥着我的口腔。 “林一,你干嘛啊?疯了吗?!” 苏梦大叫着,冲过来用尽全力把我一推。 我毫无防备,被撞出了几米远,额头“砰”的一声磕上了墙角,我一阵眩晕,才扶着墙壁想要起身,尾椎骨猛然落地的疼痛,令我险些无法站立。 我抬手擦了擦从额头顺着脸颊流下的鲜血,心里发苦,踉踉跄跄的走到办公室门口,才回头,淡淡道,“薄云深,麻烦你跟hr打声招呼,我不做了,你们的那个家,我也不会回了。” 然后,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朝苏梦说,“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