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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知道他回去做什么的——5月18日,是简言父母的忌日。 简言每年都会在这个时间回老家,让阿辞陪着回去,不仅仅是陪他回去一趟那么简单,还有见家长的意思。在简言看来,带他回去见了父母,就表示他要和他过一辈子了。 上辈子,简言每一年都会问他,可阿辞从来都没有答应过——虽然,他偷偷去过很多次。 “我……”阿辞犹豫了一下,说,“我当然愿意。” 简言既然提起重生的事情,那他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态度,就不是在逃避了。所以,他是想明白了吗?他真的不在意上辈子的事情了? “媳妇,我爱你。”简言一把抱住阿辞,在他额头上狠狠亲了一下。 阿辞晕晕乎乎的起了床,洗漱完,穿上简言准备的衣服才发现,两人又是情侣装。 简言已经把行礼都收拾好了,那行李箱里装的,是两个人的物品。 简言检查了一遍行礼,发现阿辞在旁边一直看着他,也不说话。简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有问题吗?” “我们可不可以……”阿辞在简言旁边蹲下,迟疑着问,“不坐汽车回去?” 简言的父母,是在飞机上出的事,所以简言几乎不坐飞机。溪陵到烽城挺远的,他也不爱开车,基本上都是坐汽车回去。 听到阿辞的问题,再想到他之前被吓坏了的样子,简言大概能猜到,在阿辞上辈子的记忆中,他应该就在那辆坠崖的大巴车上。不过,按照阿辞之前说的,导致他重生的事情,发生在查案子的途中,那大巴坠崖事件,应该并没有导致自己的死亡。 简言有点好奇:“那辆汽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害怕?” 阿辞犹豫了一下,但是既然已经把重生的事情说出来了,他也并没有要再瞒简言任何事情的意思,所以还是很诚实的说了:“你受了伤。” “受伤?”简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问,“后果很严重吗?” 阿辞又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在重症监护室住了大半个月,他当时都快吓死了,现在想想简言那个时候的样子,他的心脏都还会隐隐作痛。 简言拧着眉头陷入了沉思,没说话。 阿辞有点不安,简言是什么意思?是生气了还是后悔了? “师哥?” 阿辞刚惴惴不安的开了口,就看到简言忽然从地上跳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阿辞,脸上的表情特别奇怪:“不会吧?” “什么?”阿辞被他的反应弄的莫名其妙。 “那个很严重的后果,是不是……”简言纠结了半晌,吐出了两个字,“不举?” “噗……”阿辞被简言的脑回路震的都快怀疑人生了,一个男人,这么诅咒自己,真的好吗? 阿辞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没必要对自己这么狠吧?” “哪里是我狠啊?”简言很无辜的看着阿辞,“这不都是根据你的反应猜的吗?” “我怎么反应了?”阿辞莫名其妙。 “昨天早上,你一看到我就扑过来又亲又摸,还脱衣服勾。引我……”简言的目光扫过阿辞的胸口,咽了口口水,说,“难道不是怕……我以后不能满足你?” 这都是什么鬼!阿辞被简言说的面红耳赤,又羞又恼。 昨天早上,他联系不到简言,以为他和上辈子一样,已经坐那班车走了,急的都快疯了。等他看到简言没事的时候,那种狂喜加后怕的心情,完全不是用语言能够表达的。那个时候,他的情绪基本上是接近于疯狂的状态,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切都是凭着本能,想把简言想要的全都给他。 当时他只剩下了害怕,哪里还记得害羞?现在被简言一说,好像自己多饥渴似的,阿辞简直无地自容。 偏偏简言还加了一句:“以前是撩完就跑,现在是撩完就睡。媳妇,你再这么下去,我真的要不举了……” 重生之前,因为阿辞始终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两个人别说上床,连舌。吻都没有过,做的最亲密的事情,也就是简言吻过一次他的嘴唇。那个时候的简言,对他从来都绅士的不行,自然也不会说这么流氓的话,哪里会像现在这么夸张?好像随时随地满脑子都是那些奇怪的事情。 阿辞被他说的羞恼,愤愤的回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荤话的?” 简言目光黯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正常,笑着揉了揉阿辞涨红的脸,说:“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了,这不是看你太紧张,所以想逗逗你吗?” “那也没你这么逗的。”阿辞自己又羞又恼,根本没注意到简言那一点微小的情绪变化,只是对简言的玩笑很不能理解,哪里有男人在听到自己受伤后,第一个想到“不举”的? “好了,不逗你了。我们不坐汽车,坐火车回去,怎么样?”简言宠溺的捏了捏阿辞的鼻子。 因为坐火车还要转一次车,所以简言一般都不会选坐火车。 但是现在,简言不想坐飞机,阿辞不想坐汽车,火车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从溪陵到烽城,坐火车要接近八个小时,他们买了上午十点的车票,得下午快六点才能到。 好在现在不年不节的,火车上的乘客很少,简言和阿辞的座位在车厢的最后一排,而且整节车厢里面都只稀稀拉拉的坐了几个乘客,感觉特别的清静。 简言让阿辞坐了靠窗的位置,自己把行李箱放好后才坐下来,看着空荡荡的车厢,莫名的就有了种两人是在约会的感觉。 火车还没有开动,阿辞出神的看着空空的站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靠着简言的左手随意的搭在座椅上。 简言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了阿辞的手,贴着指缝,和他来了个十指紧扣。 阿辞感觉到他的动作,回过头来看他。简言也回看着他,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默默的对视了一会儿。这一次没有火花四溅,也没有激情澎湃,指尖却默默的有暖意散开来,直达心底。 “师哥……”阿辞先移开了目光,说,“我有点紧张。” “你紧张什么?”简言一愣,“难道你担心火车也会出事?我没那么衰吧?” “不是的。”阿辞摇摇头,对简言的脑回路已经无语,说,“我这是第一次啊,怎么会不紧张?” 第一次?简言更加奇怪了,他们的第一次,不是都还没来得及开始么?不过,可能对阿辞来说,第一次在上辈子吧?简言想到这里,心里又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不对,简言鄙视了一下自己的思想。这是在火车上,他再怎么流氓,也不能在火车上对阿辞做什么吧?所以,阿辞说的第一次,应该是别的意思? “什么第一次?”简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