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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喝水?” 沈欢点点头,项竹冲她笑笑,起身去给她倒水,沈欢在屋里环视一圈,似乎在找着什么,待项竹倒了水回来,正欲喂她喝,但见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他,像丢了至宝一样的问道:“义父,灯笼呢?” 项竹不由失笑,果然是小孩子,都这样了,还惦记着那一对灯笼。今日变故那么多,他已经不记得灯笼丢去了何处。他在沈欢身边落座,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指背摸她额头,解释道:“今日忙着送你去医馆,没顾上灯笼。” 沈欢眸中闪过一丝失落,那是她给他第一次表明心意的东西啊…… 项竹见沈欢神色隐含失落,微有些内疚,将茶杯端至她唇边,温言安慰她:“改日义父再带你去买,买一样的,好不好?先喝点儿水。” 还能如何,沈欢只能点点头,从被中伸出两只白嫩的小手,捧着项竹握着茶杯的手,就着一口一口的喝。 待沈欢喝罢,项竹将杯子放在矮柜上,顺手取过膏药:“天快亮了,再给你上一回药,然后你安心睡。明日咱们不去云水楼,陪你在府里休息。” 沈欢应下,由项竹扶着坐起。这时,沈欢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只剩中衣,看一眼床脚自己的衣裙棉衣,沈欢心头一紧,忙问:“义父,是你帮欢儿脱得衣服吗?” 项竹注意力在手中膏药上,他揭盖瓶盖沾药,顺口应下:“嗯。” 沈欢看着一旁的项竹,小脸刷得一下红了,就像秋季树上结出的大柿子,心更是跟着砰砰乱跳,心底溢出一股难言的喜悦,她的衣服居然是义父脱得。 沈欢尚在发愣,项竹已经沾好药,转头向她看来:“来,身子转一转。” 沈欢忙垂下头去,生怕被他看到自己通红的脸。她用未受伤的那只手臂撑着床,转一转身子,用后背对着项竹。 脑海里幻想着项竹给她脱衣服的情形,沈欢心肝儿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正慌的不知所措,却听项竹在身后说了一句让她更慌乱的话:“把中衣带子解开。” 恍然有一束烈火从她心底烧起,一团火热刹那间遍布全身,烧得沈欢难以忍受。她极力调整着紊乱不堪的呼吸,佯装淡定的解开自己中衣的带子。 项竹放下药瓶,手捏住沈欢中衣的衣领,将受伤那侧的中衣拉下,半壁瘦小的肩头露在中衣外。他复又将沈欢脖颈处肚兜细细的带子勾起,然后仔细的上药。 在他指尖触碰到自己伤处的刹那,疼痛伴随着异样的酥麻遍布沈欢全身,她的思维早已混乱如麻,方才她昏迷时,义父也是这样给她上药的?不想还好,一想,沈欢愈发没法儿淡定,也不知是炭火烧得旺,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她额上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第一遍上完,项竹沾好药,又上第二遍,这时,他方才注意到,小姑娘伤处以外的皮肤,怎么也跟受伤了似的那么红?刚才看着明明很白啊? 沈欢翻过新年也才八岁,项竹打心眼里就没认为,沈欢会在他面前害羞,所以眼前的这一幕,除了让他微有些奇怪,并不足以让他往深里去琢磨。 待药膏都尽数吸收,项竹方停下在她伤处轻揉的指腹,帮她将中衣拉回去。他指尖撤离的那一刹那,沈欢心底跟着有些空落落的,她慢腾腾地系着中衣的带子,满心里都是方才的情形。 方才那种心慌意乱,简直就是最难忍的煎熬,盼着项竹能快点儿结束,以免被他发觉自己的窘迫,可真的当他上完了药,沈欢又失落的不行。 项竹将药瓶放好,走到沈欢身边,将方才给她垫后背的枕头撤走,两手捏着小姑娘的肩头,扶她躺好,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沈欢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他冲她笑笑,曲起食指轻刮一下小姑娘粉嫩的脸颊:“早点儿睡。” 沈欢将被子拉到下巴处,像只小猫缩在被中,看着他乖巧的点点头。项竹将地笼放远了些,以免炭火败了,小姑娘被烟气熏到,明日起来头疼可就不好了。 项竹出门前,复又看看榻上的沈欢,关门离去。 第二日一早,吴敬早起梳洗完毕,坐在卧房的椅子上,蹙着眉,手指轻叩桌面,似乎想着什么极头疼的事。 吴夫人见状,走上前关怀道:“你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就愁眉不展的?” 吴敬看着夫人叹口气,说道:“广陵侯家的燕云飞,昨日冲撞了瑕儿。我有些担心啊……”昨晚吴瑕回来,就跟他说了这事。 吴夫人闻言,比吴敬神色还焦急,忙在吴敬身旁坐下,急道:“那燕云飞对瑕儿的心思不是一两日,虽说燕家门楣高,可那样的家族,绝对不适合我们瑕儿,一旦燕云飞前来提亲,咱们又拒绝不得,可怎么办啊?” 吴敬闻言,眉头蹙得更深,他苦思许久,长长吁出一口气:“瑕儿的婚事得赶紧定下,必须抢在燕云飞前头,不然,麻烦会很多……” 吴夫人闻言,眉间闪过浓郁的不舍:“可我还想瑕儿多留两年……” 吴敬捏捏夫人的手,安慰道:“我何尝不想?但是女大当嫁,这是迟早的事,不能因为咱们的不舍,害了瑕儿。” 吴夫人眼眶已有些微红,她问道:“你定好人选了?” 吴敬点点头:“我瞧着,瑕儿跟谦修,相处的应当不错。昨晚我问起她,除却燕云飞那档子事儿,其余时候如何,瑕儿可是脸红了。所以,我打算,今日就派人去谦修那边问问,如果可以,就将婚事定下,让他派人来提亲。” 吴夫人对项竹这个人比较看好,只是不大满意他的出身和项府的门楣,但是,女儿开心还是最要紧的,而且她相信自家夫君看人的眼光。想到此,吴夫人含泪点点头。 项竹心里惦记着沈欢的伤势,他也没睡多久,合了合眼就起来了。待梳洗妥当,就让人去炖内服的药。 等着沈欢起来后,直接让人将早饭送到她的房中,去她那边陪她。 这一大早,沈欢衣服穿得艰难,肩颈处太疼,一条胳膊使不上力,也抬不起来。她虽然经常吃义父豆腐,但是,让他给自己脱衣穿衣,这种要求她还是提不出口的,所以,只能忍着疼,自己将衣服穿好。 待项竹进来,细细看看沈欢,忍不住笑了。今日小姑娘这衣服穿得,衣领歪了不说,连腰封也是歪的。还有那对双丫髻,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