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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对文氏前世的印象极好,这一家人,确实是金陵最神秘的豪门,萧老爷无权无势,却跟穆王交好,且家中自萧老爷到萧朗玉父亲辈,无人纳妾,一家子和和睦睦,甚是惹人羡慕。且她前世见识过,萧老爷一身的武艺,堪称出神入化,不知这般本事的人,为何没有在朝中任职。 沈欢上前给文氏行礼:“太奶奶好。” 文氏失笑,伸手摸摸沈欢后脑勺:“都有孩子叫我太奶奶了,当真是老了……” 萧老爷望向文氏,丝毫不掩饰眸中宠溺之色:“不老,夫人仍如初见。” 文氏面颊漫上红晕,没去看自家夫君,只爱怜的摸着沈欢的小脸。爷爷奶奶这样子,萧朗玉无所谓,反正早就习惯了,倒是项竹,微微有些尴尬,却也有些羡慕。 这时,文氏对身旁随侍说道:“素娥,劳烦你去取一下库房里那副羊脂玉项圈。” 素娥同文氏一般的年纪,虽是随侍,但衣着打扮,丝毫不亚于文氏,可见是文氏身旁极得脸的人。素娥望着沈欢和善的笑笑,去取项圈。 素娥将项圈取来,文氏接过,亲手给沈欢带上:“权当是见面礼了。” 沈欢赶忙行礼:“多谢太奶奶。” 萧老爷走上前,将文氏从坐上扶起,转头对萧朗玉说道:“你们年轻人聊,下午我带你奶奶去游湖,晚饭去你干爷爷家吃,不必等。” 复又道:“好好招待谦修!” 说着,牵了文氏的手,并肩离去。 二老走后,萧朗玉引了项竹在留香榭坐下,沈欢坐在俩人中间的位置上,萧朗玉命人取来不少点心、水果,统统摆在沈欢面前,冲她一挑下巴:“小欢欢放开吃,要多少有多少。” 沈欢望着一桌的食物,有些发愁,萧叔父当他喂猪呢?全吃是不可能的,就挑了几样自己爱吃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项竹看着沈欢,见她吃的挺香,放心不少,听说这几日都没好好吃东西。想着,项竹将自己面前一盘rou脯推到沈欢面前:“别只吃水果,不顶用。” 沈欢瞟了rou脯一眼,拿了一块桂花糕来吃,没动他递得东西。项竹心下微微黯然。 萧朗玉没觉察到什么,只和项竹说话:“我有个事儿要和你说……” “什么事?” 萧朗玉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其实不想说,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知道……” 项竹微微蹙眉:“到底什么事?” 萧朗玉看向项竹:“宗正卿周大人家的四小姐,你回来前几日,成亲了。” 项竹闻言,握着杯子的手一震,洒出几滴茶水。 沈欢更是一下愣住,一阵麻意传遍全身,萧叔父这话什么意思? 还未来及细细思索,但见项竹唇边闪过一抹苦笑:“周大人九卿之一,我不过是四品县伯的庶子,她嫁人是迟早的事……”别说娶四小姐,他连知道四小姐要成亲的资格都没有,且四小姐,恐怕早已忘记金陵还有他这么个人。 沈欢愣在桌边许久,脑中僵着一根弦,根本反应不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其实义父心中,一直都有中意的人?就是这所谓的四小姐? 之后,项竹和萧朗玉似乎还说了什么,但是沈欢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觉得全身都渗着凉意。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平地而起的惊雷,震得沈欢忘记她身在何处? 最后,他们是如何离开萧家的,沈欢也不知道。 马车行到云水楼,项竹对许安说道:“你送姑娘回去。”说罢,项竹回头看看车内傻愣愣的沈欢,以为她还在生他的气,便没有多说,自己先下了马车。 车内只剩沈欢一人,过了许久许久,沈欢脑中僵住的那根弦,方才有了动静,一滴泪水,从她眼角落下……直到这时,她才开始去想。 前世,似乎也有这么回事吧?有没有呢?应该有……只是她那时太小,并没有听懂……可是如今……沈欢抹去脸颊上的泪水。 她不断地安慰自己,他也是个普通人,如今他二十的年纪,有中意的人很正常,且那四小姐不是已经成婚了吗?想来过段时间,义父也就没了心思。迟早有一天,他喜欢的人终究是自己,不是吗? 可为何越这样想,泪水流下的就越多? 沈欢不断的擦着眼泪,最后回到项府时,双眼已经红肿,她呆在自己房中,透过窗,望着这修竹院,心里满是不解?总以为重生后见到他,每一日都是快活的,可是为何如今,却这般难受? 而项竹,呆在云水楼三楼的隔间里,桌上放着一壶花雕,望着窗外偌大的金陵城,不知不觉,越饮越多…… 作者有话要说: 铺垫完了,明天甜起来!然后虐渣渣。 30、30 ... 是夜, 风拂过修竹院,卷下更多的竹叶, 零零散散的铺满地面、池面…… 沈欢没有睡, 她一直坐在窗边, 静静的望着院门处。她捡起窗边上一枚被风吹来的竹叶, 捏着叶根,来回在手中把玩。 她想了一下午, 四小姐的出现,让她明白了一件事, 生活并不总是一帆风顺, 并不总是事事如人所愿。 她和项竹相差十三岁,在他眼里,她的交集,应当是项晴岚、项弋言等同样七八岁的孩子, 但是他不同,他已经成年, 没有四小姐, 也会有五小姐、六小姐,就像前世的高氏。 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她必须得认清!只有认清了,她才能找到合适的法子,来解决这些事。 想到此,沈欢扔掉手中竹叶,继续将目光落在院门处。 明亮的眸中, 隐含着丝丝坚定,面对他心中另有所属,沈欢不是不难过,可是她也得明白,在她长大前,他会遇到各式各样适龄的女子。 如果她真的爱他,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就得有足够的勇气去接受年龄带来的鸿沟。 而在长大前,她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法子,让他身边没有别人。 本想着看着项竹回来她就去睡,可是一直到了戌时三刻,仍然没有见到项竹。 沈欢有些着急了,这六日,即便项竹故意躲着她,最晚戌时前也会回来啊,今晚这是怎么了? 等啊等,一直到亥时,许安方搀着项竹,出现在修竹院院门处。项竹修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