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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被一只手束缚住了,站在那里没再动,只是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 这种好斗的魏悯是同窗从未见过的,一时间也没人敢过去拉她。 毕竟魏悯说的也没错,别人说的是她夫郎,你让她怎么忍下这口气不去在意? 别人不敢去拉,但阿阮不能不去。这里是县衙,待会儿还有鹿鸣宴,魏悯若是把人打伤了,哪怕她是个解元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从小到大,骂阿阮是哑巴不能说话的人太多了,阿阮本以为自己听习惯了不会去在意了,可今天被宋容免当着众人的面,以他是哑巴的身份去取笑魏悯时,阿阮就觉得她的这句哑巴,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稳准狠的扎在他的心脏上。 这句哑巴,比之前那么多年听的都要让阿阮难堪,让他难受。 可看着妻主为他动手的时候,阿阮又有些害怕了,怕魏悯被他所累。 阿阮站在魏悯身旁,手上也没用多少力气,手指就这么轻飘飘的搭在她的手腕上,便让这个一身戾气的人压住了火气。 阿阮垂眸,眼眶发红,低头看着魏悯紧攥成拳的手,轻轻吸着鼻子,两只手握着她的拳头,拇指安抚的摩挲着她的手背,无声的说: ——别生气,我没事。 宋容免被打懵了,被人扶着从地上站起来,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人拉着走远了。 魏悯不善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眼里神色晦暗不明。 宋容免走了之后,以魏悯和阿阮为中心站着的那群人还没离开,压着声音小声议论,眼里看热闹的意味十足。 魏悯眼神阴冷的扫了她们一眼。 那些人看着魏悯不善的神色,再想起来她刚才的那股狠劲,顿时嘴一闭不敢吱声了,彼此扯了扯,灰溜溜的转身走了。 魏悯轻轻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神色。之前考中解元时胸口处涌出的期望又再次出现,且更为强烈,让她只要想起就激动的手指发颤。 她为什么要让这些人敬她呢?人的嘴有千千万万张,她为什么要夹着尾巴做人,收敛自己脾气还要战战兢兢的担心她们不满意? 从考中解元时忍着那群莫名来道喜的人,到王氏出口讥讽她会始乱终弃,再到今日宋容免因为嫉妒她得了解元而取笑阿阮是个哑巴。 她能忍的都忍了,可这些人不只是针对她,连她身旁的阿阮都不放过。 魏悯攥拳,想如果。如果她能握住那至高的权力,成为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像今日这种事定然不会再发生。 到时候哪怕她们心里再不愤,再不甘,也要对她摇尾乞怜,看她脸色行事。 只要,她足够的强大,强大到让她们害怕。 魏悯不需要这些人敬,她只要她们怕,需要她们匍匐在她脚边看她鞋尖说话。 “阿阮,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人看不起你的人都垂下头来不敢言语,”魏悯垂眸,抬手轻轻抚着阿阮发红的眼尾,轻声说道:“你等我,且看着,定会有这一天的。” 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悯:有人笑我夫郎不会说话,呵,看来是舌头太长了,不如拔掉好了? 阿阮:……你血腥的样子,我格外的喜欢! 魏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第24章 入京赶考 鹿鸣宴上, 魏悯同阿阮坐在县令右下侧, 宋容免坐在左下侧, 两人隔着中间一段距离面对面的坐着。 魏悯下手时,打的是宋容免的脸,如今她除了脸颊有些许肿之外, 并没有什么别的异样。 宋容免看向魏悯的眼神除了最初的妒, 如今还加了抹恨意, 许是刚被打过,她倒是不敢看的那么明目张胆了。 魏悯眼神偶尔和宋容免撞上时, 却是不躲不闪,就这么看着她。像鹰盯着兔子的那种。 宋容免视线闪闪躲躲,不敢跟魏悯对上。她是你强我就弱的人, 今天这事虽说魏悯动了手, 但她理亏。若是闹到巡抚面前,自己也落不到半点好处。 鹿鸣宴上跳过魁星舞后, 县令让人呈上一个红色托盘,上面放着三两银子。 钱虽不多,但代表的却是一种再多钱都买不来的荣誉和面子。 魏悯收下钱, 转头就递给了阿阮。 宴席结束时也不过刚到午后, 时辰尚早, 不少举人就相约一同去茶馆听书,顺道聊聊入京赶考的事。 落羽书院的人瞧见了魏悯出来,扬声喊她同去。备考时众人一心只有乡试,如今榜单已出名次已定, 离省试还有一段时间,难免想利用这难得的空闲放松一下。 阿阮看魏悯那些同窗站在县衙门口等她,就侧头笑着抬手比划: ——你跟她们去吧,我先回去也行。 魏悯按下阿阮的手,握在掌心里,牵着他朝众人走了过去。 “你们去听曲吧,我和阿阮还有些东西未买,趁着时辰还早,想去集市上逛逛。” 众人听魏悯说想陪夫郎,顿时跟左右彼此对视一眼,意味深长的拉着尾音“哦”了一声,脸上尽显揶揄之色。 瞥见魏悯夫郎脸都红了,一群女人也挠头笑笑,抬手跟魏悯告辞,“那你们去吧,我们就先走了。” 和众人分开之后,魏悯带着阿阮先去的书坊,挑选了省试要用的笔墨纸砚之后,才去闲逛。 阿阮瞧着魏悯把自己领进了布庄,倒是一愣,等听到她跟店家说“给夫郎买衣裳时”更是拉住她的手急忙摇头。 ——钱留着入京赶考,不要花在这个上面。 阿阮秀气的眉毛不赞同的皱着,按着魏悯的手不让她挑选布料。 所谓衣衫,也不过是到布庄里扯布,回家自己做罢了。若是有钱人家,倒是可以让人量好尺寸,等衣服做好之后再过来拿。 阿阮虽说没有新衣服,可那些旧衣服缝缝补补还能再穿两年,实在没必要浪费银钱买新的。 把买衣服的钱留下,魏悯入京的路上,起码能多吃几个热乎包子喝两碗热汤。 阿阮先是笑着摇头婉拒店家的热情,随后拉着魏悯的胳膊把她拽到一旁。 魏悯垂着眸,任由他拉着。 阿阮知道妻主疼他,想对他好,所以劝她别乱花钱时“语气”格外的软,连比划的手势都是轻柔的。 他微微抿着唇,眼睛看着魏悯: ——我不要这些东西,你若是不在家,我穿给谁看?不如留着钱,你揣在怀里留着上京赶考,我在家也能更放心点。 魏悯不说话,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阿阮。 阿阮咬了咬嘴唇,耳朵尖都有些红了,伸手勾着魏悯的手指头,撒娇似得轻轻晃了晃。 魏悯握住阿阮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有些低,“我想给你买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