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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何从说来?是有人谗言了吧,但彧掠抬头,说:“父王,是不是还有人说我跟她已联手,想要暗害你?” 阿戈拉大王脸色微微一变,眯起眼,无比深沉:“这种谎言我当然不信,你也没这样的胆子,但我必须告诉你……有些东西,我给你,才是你的,如果我不给,你就得给我趴着!” 他这话说完,彧掠却起身了,倒了杯里的酒,淡淡道:“父王说错了,我有。” 胆子,他是有的。 “而且你不给的东西,我早早就有能力自己来拿了。” 说吧,霸道,脚下一点跃起…… 一刀! 但阿戈拉大王纵横草原多年,岂是那么容易杀的,于是暴怒拔刀。 铿! 大王拔刀,头领们也纷纷拔刀! 围攻? 不,是两分。 头领两分,其中一分砍向了另一部分的头领。 屠杀! 而彧掠已经跟大王厮杀一起……大帐外也响起伏击厮杀声。 部落动荡……但只过了一会,大帐帘子掀开,一个人提着头颅走出,浑身浴血,脸上也都是血。 一步步。 所有厮杀的草原战士都沉默了…… 大王,崩! 王子尽死! 新王来了…… ———————— 敦煌之地遥远,但过水路还算快,只是比较凶险,因为路遇海盗…… 不过以北琛等人的势力也自不怕,花了三天时间,终于带着只吊着一缕气的景萱到了敦煌。 接下来就是找那位神秘的红袍人。 但……关于许青珂的事儿,他们也一直牵挂着。 景霄回头看着滔滔江水,暗道他们来时过水路也要三天,大藏山到堰都却是连陆路都用不了多久。 距离如此远。 她怕是要被困那宫阙中了。 沈灵月没入的宫廷,白星河不入的宫廷,难道她会入吗? 赵娘子跟原狼一贯独处,只在照顾景萱的时候,赵娘子会跟他们说几句话,其余他们都很有独立性跟封闭性。 许青珂带出来的人,当然谨慎。 “我已经传递消息回蜀国……”赵娘子神色凝重,“最差的结果已经出现,按照公子的安排,也会动用最后的手段。” 蜀国的棋局已经落定,那也就没必要改了。 原狼眼里也是冷意。 ———————— 蜀国,楼阁水榭,许念胥跟谢临云见面,谢临云给他倒了一杯酒,前者谢了,抿酒,皱眉道:“谢大人今日无端约我……可是许相有事差遣?” 果然聪明。 谢临云却说:“许相走时,曾对我说渊之行凶险万分,若是到了最差的结局,便让我等候消息。” “如今消息等到了?” 谢临云摇头:“还未到,但我这几日隐隐觉得不安,而……她曾说过,真正的独立非等上峰安排,而是事先根据最坏的结果安排最后的退路,我曾想最坏的后果不外乎许相被困渊,而蜀已不再是她的后盾……” 许念胥脸色微微一变,淡淡道:“霍允延没这样的胆子。” “人心难测,若是他会呢?”谢临云抬眼看向许念胥。 “那作为被许相托付蜀国棋盘的我,就必然要为她把握权柄……宗室,是很重要的一环。” 许念胥眯起眼,若有所思,这个人是真心为许青珂着想才来拉拢她,还是有私心,想取而代之。 “我如何信你?” “一如我如何信世子,所以,我们有必要见一见,喝杯酒。” 谢临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脑海里却浮现诸多恐怖的梦魇画面。 她步步艰难,或者在渊饱受屈辱刁难,亦或者…… 死了。 诸多噩梦无一日终止。 他太恨这样的无能为力,所以得做些什么。 在她的安排到来之前,先做好准备。 第279章 百花宴,荒草边 ———————— 许念胥见谢临云, 其实并无商讨什么对策,因对彼此都不甚熟悉,也并非可完全相信, 但谢临云信许青珂对公主姣的信任, 而许念胥也信许青珂对谢临云的信任,于是这一壶酒一喝, 彼此倒能考察对方一两分,只是出了酒肆, 他走在繁华大街上, 遥望到巍峨的宫廷, 忽生起一念——是否在遥远撩开的渊国堰都中,她也在遥望那只有鸟雀才能自由飞翔的宫廷。 “谢临云一向稳重,如今也这般主动,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已经遇上了危险……” 渊若危险,那么蜀也必然危险——局势会变。 静默良久,许念胥忽走向宫廷,他得去见一见自己的母亲——还有其他宗室中的权贵。 ———————— 堰都近在眼前, 许青珂不惧堰都,但知晓宫廷对她的威胁。 一旦女身暴露,它就是一座巨大的囚牢。 果然, 她最终还是陷入了这样的处境中…… 在马车进入宫廷的时候,许青珂阖上眼,无言。 坐在王撵中的秦川握紧拳头,他想回头去看看那个人, 但知道这件事是他决不能退让的。 她该是知晓的。 知晓他对她的势在必得。 而满城观望的堰都权贵官僚们都在心中暗叹果然。 “谁能想到许青珂是女子……”在颜家,虽知道忌讳,但颜云还是忍不住在父母meimei面前提起此事。 他还是有些恍惚。 当知道蜀国权相年纪比自己小且已立下把握一国权势的成就,还可以勉强安慰自己这样的男子举世无双,自己不能及。 可若是这样的女子…… 颜云恍惚,颜卿察觉到了,瞥了他一眼,转了下手里的滚玉珠子,活动了指尖关节,声音有些缓慢,但很清晰。 “以前是怎么看她的,今后依旧怎么看她。” 咦,这话的意思是……颜云细思了下,有些迟疑:“父亲大人的意思是,以前把她当成相爷,以后依旧把她看成是相爷?” 颜卿:“把相爷换成男子。” 颜云顿时惊愕。 换成男子……? “面对她,若是把她当成女子,那便是轻视了,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面对君上,若是把她当成女子,那便是僭越,怎么死,作为你的父亲,我倒是能知道。” 颜卿这话太直白,也点出了颜云对许青珂的几分绮念,顿时让他如遭雷击,脸色苍白又尴尬,苦笑:“让父亲大人见笑了。” 颜卿端起茶杯,喝茶,神色平静:“这并不好笑。” 听出了严肃的警告,颜云这才重视起来,“孩儿明白。” 颜夫人也没插手父子间的对话,等两人说明了才说:“那许青珂入主后宫,当担后位,朝中是什么态度?” “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