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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的诰命夫人或者一些注重隐私的王室公主,其余人多数都不忌讳几个人一间。 尤其是年轻女子。 但当她们看到妖灵进来的时候,多数人一个个表情都跟吞了苍蝇似的。 一来是对方明面上身份是燕子楼头牌, 不过是一花魁, 竟能跟她们这些权贵之人一起泡温泉?荒唐!可这女人头上又挂着许青珂的明天,且许青珂身边真正挂上关系的也就她一个, 由不得她们不忌惮,因此只能一个个黑着脸, 忍! 二来这女人赤条条走进来, 简直用脸跟身体群伤了她们所有人, 细数起来,竟无人可以与之比肩。 倒是有,可颜姝并不在这里, 而是跟颜夫人另外一个池子。 第一可以忍,这个第二忍不了啊。 正当她们忍无可忍的时候,妖灵忽然皱眉,“要死, 走错房间了,阿,诸位继续……” 然后她头也不回走了。 众女:“???” 感觉更不开心了怎么办。 她们却不知道妖灵披上袍子出了这个屋子, 便往挨着男子温泉池那边的墙头走去。 ———————— 白月溪无声无息躺在水中,许青珂身上也没穿衣物,又不似她的这位小姨一样乐于显露美貌,自不会让自己白白受寒, 不过她也想确定水里那个人是不是真死了。 ——谨慎已经成为一种入骨的本能。 许青珂走了两步,雪白丝袍子在她指尖垂落,在地上曳出水波一样的圈纹。 她正要披上雪白丝袍,忽听到外面赵娘子的疾呼:“公子……” 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打晕或者点xue缄声。 但也并非无声。 砰!外面换衣间的外门被暴力踢破,这样的行事作风,也就一个人敢。 许青珂眉头一皱,迅速披上了雪白丝袍,刚要系上带子,瞥到水里不着寸缕的白月溪。 只一瞬,一只手快速系着带子,快步到屏风上扯下她的外袍。 换衣间中,一个高大英武的男子浑身冷意,气质锋芒而凶戾,看到空无一人的换衣间,步子不停,只几步就到了小门前,本要再次踢烂这扇门,但…… 伸手拉住那门栓,砰!门被拉开,且用力一甩,力量那么大,门板抨击在墙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许青珂!!!” 秦川含着愤怒的低吼刺破人的耳膜。 温泉池之外,秦夜跟秦川的内卫等人脸色顿时一肃。 哗啦啦齐齐转头看着破开的门。 里面的情况……谁也不敢进去看。 外面无比死寂。 蔺明堂听到动静匆匆赶来,却不能进入本分。 “君上命令,从现在起,不管是谁都不能进去,谁敢违令,杀无赦!” 君王令,谁敢违! 哪怕是君王表弟!哪怕是相爷之子! 明森赶到的时候,神色凝重,挥手就让蔺明堂退下了,自己也作揖,往后退了几步。 当然,旁边一些房间里的权贵也不敢再泡温泉,纷纷起来穿衣——也是没法,因内卫已经来赶人了,让所有人全部退出这片区域。 杀气腾腾,仿佛饱含了君王的无穷愤怒! 对他们都如此,何况对里面那个人。 明森等人看着已经隐隐要亮刀锋的内卫,心中暗道许青珂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君王如此暴怒。 夜璃就更纳闷了。 按理说不能啊,许青珂那人谋算无双,几乎没有失算过,这次怎让秦川如此暴怒。 —————— 温泉池中,水面外袍漂浮,仿佛罩着什么,暴怒的秦川在怒吼之后,看到某人侧头看来,她的一只手刚刚系好带子。 一头黑发湿漉漉得,被她用一根簪子简单束在脑后。 眸子里清冽入水。 出水涟艳,灼灼如漪妖。 但就是这样好看的一双眸子,却簇得一下点燃了他心里所有怒火。 求而不得就算了,最痛苦的莫过于这个人不仅不把他放在眼里心里,还将他算计。 算计得死死得。 “不知君上前来,是……”许青珂斟酌了下,决定先软了态度问对方,于是抬手作揖。 无懈可击。 秦川阴沉沉盯着她,许青珂一动不动。 他们之间隔着四五步距离。 无声无息。 终于,也是几位突然的。 秦川陡然迈开步子,身法掠飞,像是只有一两步就到了她身边,捏住她的手臂,将她直接按在了柱子上,手掌捏住了她的脖子。 “秦兮失踪,是不是你干的?” “告诉寡人!” 愤怒,凶戾,杀意。 许青珂的指尖动了动,她身上并无裹胸,只要秦川稍稍冷静或者再靠近一些就会发现她乃女子。 而且这么近距离,瞒不过,一旦女子身份暴露,她的所有底牌都得翻新,而且也会失去跟这个男人对峙的资本——秦川不需要一个女人帮他治理国家。 但他不会放一个想要得到的女人离开。 不过秦兮失踪的消息传得如此快,而且还变成是她拐走了秦兮…… 是那人的用意么,要让秦川跟她即将可行的联盟土崩瓦解。 她要说明真相? 不能,因那人办事无懈可击,定然留下了铁定的证据指向他,除非救回秦兮让秦兮自己解释,否则她无法脱罪,这也是她为什么要让鹰眼他们带着人去救秦兮的原因。 可她已经失去了鹰眼等人的消息,若是跟秦川商量…… 他哪怕信她,哪怕愿意给她机会,但一旦发现她是女人。 这宽大的丝袍救不了她。 失身倒是无谓,可有人会在意,许青珂想到还在这座山里的师宁远,隐隐察觉到了那个人真正的设计核心——师宁远跟秦川会直接斗起来。 许青珂脑子转得很快,便回:“是。” 秦川脸色大变,想要手掌用力,拧断这女个女人的脖子,可咬咬牙,盯着这双眸子这张脸,却总不能下手。 “许青珂……寡人几次真心待你,你设下心防防备也就算了,却还事先就盯上了寡人的meimei,想要以此要挟?还是把她当成自己的护身符?” 有哪个男人能容忍心上人这样的对待? 心意被践踏,自尊被羞辱。 秦川松开手退开几步,眼里冰冷,仿佛嫌恶,不愿再看她似的。 许青珂心里一松,但抬手抚摸了自己的脖子,轻咳几下,借着垂落的宽大袖子遮掩胸口。 但秦川看到了水里的情况。 一个女人,一个死去的女人,哪怕被外袍挡住了身体,但他也看出了几分蛛丝马迹。 “白月溪?你杀了她?” 他不看她,却问她。 “嗯”许青珂靠着柱子,也的确有几分虚弱,因体内□□解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