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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故意留着性命逼他不得不前去救! 还真是艰难啊。 姜信忽抱紧了许青珂,“许青珂” 许青珂皱眉,转头的时候,下巴却被捏住,被狠狠吻了个彻底, 但转瞬姜信放开了她, 低低一笑, “这茶不错。” 他说……这茶不错。 就在两度强吻她之后。 许青珂觉得自己必须杀此人也不是没道理的。 低低笑了下,他转身,抓起那茶壶,人掠出窗去,许青珂站在窗前看着那人在月光下如孤鸿掠影,鞋尖平踏水面浮萍,竟然很快就靠近了那乌篷船。 许青珂看着,深觉得此人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但她也看到对方提了茶壶喝下那些茶水…… 茶中有解药,他显然知道了。 武功超绝,心思诡谲,她的对手果然很棘手。 哗! 姜信落在那乌篷船之前,靴子往下入水面,一划,水面被他划出一条水浪,扑溅在乌篷船上,熄灭了不少火,被牢牢捆在船内跟船一体的言士郎已经奄奄一息了,他根本看不清是谁来,只知道有人来了。 “救……救我……”言士郎求救,姜信看了他一眼,忽拔剑!铿!剑出窍的声音被言士郎隐约听到,以为这人要杀死自己,但…… 水声起,水下冒出的黑影人突刺,那剑极快,姜信并不认得这人,但能看出对方身形精瘦,爆发力也很恐怖,从水中出到拔剑刺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剑到身前,姜信手腕一抬。 锵!剑尖刺在了横手格挡的剑刃上,力道当然是很可怕的,刺中的地方都起了剑星,姜信脚下一侧……身体也侧开,对方的剑就从剑刃上切划过,船头能站的地方并不多,水中突袭出的刺客脚下一点船头在身体随剑侧过的时候,手腕一转,朝姜信脖颈斜切。 武林人之武功,最厉害的不外乎两点,一是快到极致,杀人于瞬间。二是厉到极致,破甲于四野。 但剑客两者集中才是极致,这个刺客的剑快狠准,为江湖上也是极其罕见的,至少姜信这些年都没遇上这么厉害的剑客,连那个阿青都比不上此人。 这般厉害,也可见许青珂深藏秘密之深,也足可见她杀他心之甚。 哗!姜信身体后跃出,跳过已经焚烧狼狈的船身乌篷,刺客却并不急着追上,因为…… 湖岸两边林子各出十个黑衣人,手中握弩箭,箭出,尖端飞射过空气的时候发出呼啸声,二十根高强度的弩箭足以将一头大青牛都洞穿彻底,半空的姜信听到弩箭破空的声音,脸色微微一变,目光直锁定那岸边小屋,屋中已点燃烛火,那微妙起的火光跟乌篷船上的火是没法比的,可他就是能从那微妙火光中看到逐渐清晰的人。 许青珂站在窗口,点燃了烛火,就那么冷冷得看着他。 刷!手中剑起,剑花飘转,竟快到联袂的扇形剑光,所有横扫,二十根弩箭全部断! 好快的剑,好厉害的剑。 但……刺客突袭而来,剑刺心! 太凶狠太准的刺杀,姜信在半空无力躲闪,但竟还能剑刃格挡! 铿声深沉,他被一剑往后顶,下落……轰!乌篷船尾部被他一踩,船身都翘起了一头,姜信手中剑掠刺,刺客手中剑转花,他往后撤,姜信的剑距离脖颈不过咫尺。 姜信杀机盛烈,毕竟这个人又不是许青珂,所以……突然,姜信听到水声,太近,就在他身后。 阿青突袭而出,拔剑刺! 刺空了,他看到了姜信诡异的眼神,一剑劈来,阿青感觉到了手腕的颤动,剑也在颤动,被劈飞出去的时候,他从怀里甩出暗器飞镖。 姜信手中剑转流,将飞镖一一打落,但刺客从后挑刺!侧步一开,刺客的剑从他胸膛擦过,另一边落下的阿青脚尖点浮萍,轻功飞射,再次刺来! 双剑刺!双人格杀!姜信只有一把剑,格挡了两把剑,脚下的乌篷船剧烈摇晃。 但也是那一瞬,刺客的左手从腰上一抹,一把匕首突送向姜信的胸膛,姜信身体往旁边一侧…… 最后的破风声来。 一根箭刺入胸膛。 姜信低下头看着破胸而出的精致箭,看到了湖岸边木屋走廊上,许青珂不知何时已经走出,正站在栏杆前,她的手中还有最强悍精致的弩箭,她瞄准的他。 那样准。 那样狠。 姜信忽然就服气了,这个女人啊,这个女人。 她怎么就能是个女人呢。 箭在胸膛,他的剑起,剑力狂飙,阿青跟刺客吃不消,却也默契后退了,强弩之末不强杀? 姜信眯起眼,站在乌篷船这一头,言士郎趴在他脚下,阿青跟刺客站在那一头。 他盯着许青珂,直勾勾盯着。 许青珂也看着他,已经深夜,纵然有月光,他们其实也看不清彼此眼底的一切。 是恨意,还是决然? 许青珂面无表情得往弩箭上放了第二根箭矢。 姜信阖眸,嗡,箭来! 穿透脑袋,瞬间毙命。 是谁? 姜信看到了脑袋上插着一根弩箭的言士郎滑入了水中,他垂眸。 她那样羸弱的人是用不得弓箭的,但机关控制的弩箭只要瞄准准头就行了。 还会有第三根箭吗? 没有,许青珂放下了弩箭,递给旁边的赵娘子,放过他了?姜信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油味,乌篷船里面有一桶油,因为船身烧到极致,姜木桶烧裂开了,于是大火烈烈而起。 这就是许青珂最后的狠辣——毁尸灭迹。 阿青跟刺客已经踏着浮萍回到岸上,转身看,姜信在大火覆盖中黑影绰绰,最终消失不见。 那火太大太大了,加上那么多的油,能把骨头都烧不见,就算没烧干净也沉入水中。 真正的毁尸灭迹。 火光照映在许青珂眼中,是一团浓烈的火,赵娘子下意识看着,却感觉这个人身上有种难言语的沉默。 认识这么多年,她知道这个人不是那种会将痛苦发泄的人,她无言沉默的时候,就是她一个人难受的时候。 赵娘子低声,“这个姜信的人已经找到了许家村您的养父母身边,甚至也到了通州那边,他定然已经察觉到了一些,公子不出手,将来就是任人鱼rou,也没什么可愧疚的。” 许青珂回神,默了下,轻声说:“我父母便是被最亲近的人一一出卖,死得那般凄惨,这世上,我如何还能信别人。愧疚?既出手,就不后悔,又谈何愧疚。” 不过是有些恍惚罢了。 这样烈的火,当年烧毁的那座寺阁不也如此吗。 姜信……姜信…… “公子,可需要属下等火过后去看尸体,确定生死。” 阿青回来的时候,在许青珂后面询问。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