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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 江暮行直起身,所有情绪都收敛了,恢复成一贯的淡漠:“宴好。” 宴好还傻愣着:“嗯?” 江暮行嗓音低低的,有点哑:“人来了,我们过去吧。” 宴好呆呆地“哦”了声, 下一秒就一个激灵:“那快点去!” 说着就走的比江暮行还快,还要着急。 江暮行无声地笑着低下头,手抬起来,用拇指摁掉了眼角的湿意。 不多时,宴好跟江暮行,院长,派出所的人,以及几个医生主任挤在保安室里,保安给他们调出了今早整个疗养院的所有监控,一点点往前翻出失踪病人出现的画面。 宴好看见了江暮行的mama,眉眼很有江南风情,混杂着知性的韵味,病了都这样,没病的时候能想象出是怎样的风貌。 江暮行长得并不像她。 宴好有些怀疑人生,那江暮行岂不就是跟他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有那样出众的外形,应该多的是机会跟选择,怎么会过的那么颓废潦倒? 宴好试着把江暮行这张脸二三十年后的样子跟沉迷赌博,酗酒混日子挂上,发现根本不行,挂不上去,太不和谐了。 “停!” 派出所一人喊了声:“进度条后拖一点,对,就这里。” 与此同时,保安室里变得死寂。 画面里,江暮行的mama在跟一个中年人说话,情绪很激动,之后就被他拖进了监控死角。 过了有十来分钟,另一个监控里,中年人自己出来了,不见江暮行mama的身影。 又过了两分多钟,江暮行mama慢慢出现,衣着是完整的,只是偶尔揉一下左肩,似乎很不舒服。 在场的看到这一幕,脑中浮现很多猜想,谁都没出声。 江暮行的面色骇人。 宴好紧张不安地注意着他,生怕他失控。 派出所的人把手里的记事本拍在桌上,大声质问:“你们保安室的这个时间点在干什么?” 三个保安都在装死,他们那会在玩牌,这事谁都不能说。 平时大早上的就一堆病人走走停停,什么事也没有,哪晓得今天就倒了大霉。 —— 压抑的气氛里,宴好阴沉沉地看了眼院长。 院长不得不发话:“哪个房的病人?谁底下的?” 一个主任硬着头皮站出来:“103房的。” 院长问:“什么病症?” 主任答道:“精神分裂。” 宴好忍不住发火:“你们疗养院把精神分裂的病人跟普通病人放在一起?” “精神分裂也有轻重的。” 主任说道:“比较严重的会单独安排在一个区,一般的就跟其他病人……” 院长手一挥阻止他往下说:“赶紧把人带过来!” 主任没动。 院长脸一板:“还要我亲自去请?” 主任满头冷汗:“病人上午九点就已经出院了。” 周遭的气流似乎凝结成冰。 院长无奈地看向少年,表示人出院了,他这边就不好办了,只能交给警方处理。 宴好还没说什么,主任就主动跑去查病人登记的地址。 派出所的也没闲着,根据出口的车牌号查了起来,双重保险。 宴好见江暮行出去,他连忙跟上。 江暮行微弓着腰背走在前面,双手重重搓了搓脸:“那个人是我爸的发小。” 宴好一懵。 江暮行没回头地说道:“我爸是做生意的。” 宴好下意识想,那还算贴切,开挂的长相,不符合默默无闻的设定。 江暮行轻描淡写:“商场如战场,变数多,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爸还在想着怎么开拓市场,五年级他就破产了。” “破产后他就跟那个发小去了外地,说是要东山再起。” 宴好听到这里,不由得绷紧神经末梢。 “一年后的夏天……”江暮行的眼底涌出一抹回忆,“也是八月份,跟现在差不多。” “警方通知我跟我妈去认领尸体,那时候我们才知道我爸在外地酗酒赌博,借高利贷,滚雪球一样滚大以后,他就死了,给我们留下了一堆的债。” 宴好如鲠在喉。 江暮行按了按胀痛的太阳xue:“我爸在外地的那一年,只有那个人知道,我跟我妈一无所知。” 宴好想起监控上见到的中年人,眼神浑浊,颧骨突出,肤色灰暗,看着有点让人发毛:“你爸借高|利|贷,会不会跟那个人有关?” 江暮行的神态没起伏,显然不在意。 宴好啃着嘴皮,有没有被坑是没多大意义,还债的还是江暮行。 “班长,你别担心,那个人走的时候你妈在病房,不是一起走的。” 宴好苍白无力的安慰:“警方已经按照地址找过去了,有结果就会告诉我们。” 江暮行沉默些许:“饿吗?” 宴好摇头。 江暮行沉沉地吐出一口气:“疗养院有超市,我带你去。” 宴好忙道:“不去了吧,我不饿啊。” 江暮行侧头睨他:“撒谎。” 宴好:“……” —— 警方的效率极高,没多久就找到了上午出院的病人,并进行了一番审问。 从某一方面来讲,情况比所有人预料的都要好。 那人没想到会在疗养院里碰见江暮行mama,两人都很意外,之后就因为以前的事情发生激烈争吵。 他交代是失手把人推到了墙上,没有其他行为。 宴好把警方在电话里口述的转告给江暮行:“你爸那发小告诉你妈,说你爸有一笔钱在一个女人手上。” 江暮行霍然撩起眼皮。 宴好抓抓头发:“你妈八成是去找她了。” 江暮行把手里没吃几口的面包塞进包装袋里:“要在我妈找到人之前拦住她。” “我知道。”宴好说,“警方在找了,我们就在这里等消息,别分散开,不然会浪费不必要的时间跟精力。” 宴好正说着,杨丛就打来了电话,他找地儿接。 杨丛在那头耍嘴皮子:“好哥,你哪儿玩呢,课都不上了,叫上兄弟啊,搭个伴。” 宴好从兜里摸出吃剩下的甜甜圈啃一口,声音模糊:“玩个屁。” 杨丛吊儿郎当地呵笑:“你要玩这个,那我真得跟你讨教讨教了。” “别逼逼,我这边有事。”宴好咽着甜甜圈,“挂了,回头再说。” “回头个毛线,你哪次不是打发二狗子一样打发我,然后就没下文了?” 杨丛越说越来劲,恶心巴拉地乱吼:“你丫的,跟江暮行一块儿翘课,都不带上老子!” 宴好:“……” “江暮行家里有事,我帮他忙。” 杨丛火气消了些,好奇是什么事,但料到自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