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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以前阮卿经常在里面写作业。 夏明之抱着他,让他去推开这扇门。 阮卿颤抖着伸出手,他细白的手指拧开了门把手,轻轻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虽然已经有过照片墙的冲击,但是阮卿还是愣在了那里。 夏明之在旁边亲着他的头发,那种亲昵的,对待自己掌心的宝物一样的温存。 可他眼神却透着一点疯狂。 “我好怕吓到你,把你吓跑了怎么办,要到哪里去把你捉回来?” 他含住阮卿的耳垂,阮卿的耳垂很小,白皙柔软,夏明之轻轻咬了一下。 阮卿身体像过电一样抖了一下。 这个小房间里,藏着的还是阮卿。 四面的墙上,挂着无数副画,有阮卿昔年青涩的画作,也有夏明之自己画的,一副一副地挂在墙上,每一副都是阮卿,温柔天真地微笑着,是夏明之梦里的样子。 而在小房间中间,还有数个展示柜。 夏明之抱着阮卿走过去,阮卿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他认出了自己拿到的奖牌,他竞赛得到第一名以后接受的报纸采访,他高中的校服,他以前戴过的手表…… 所有的东西,都是阮卿的旧物。 被一点点收集起来,存放在玻璃柜子里,像是什么稀世珍宝。 这不可能是一天两天就能收集起来的。 因为阮卿还看见了自己赠送给别人的东西,也不知道夏明之用了什么方法,威逼利诱拿到了手里。 他被夏明之放在了柜子上,他这么轻,夏明之的手还抱着他,让他能依靠在自己怀里。 夏明之完全把他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听见夏明之低声说道,“阮阮,我没有说过其他假话了。” “我爱你是真的。” “从四年前到如今,我一直爱你。但我那时候太愚蠢,太懦弱了。” “我不承认我爱上你了,我以为只是信息素,是信息素让我疯狂渴望你。只要把你赶走了,我就不会……” 夏明之把额头与阮卿抵在一起。 “我就不会再心动了,不会想要占有你,标记你。” “但我错了。” 他说的这么诚恳。 简直是阮卿朝思暮想的场景。 可阮卿本来变得温热的心,却瞬间冷了下来。 他突如其来的感觉到了寒冷。 在这个他无数次噩梦里梦见的,属于他和夏明之的家,夏天快到了,空气都变得温热,可他却感觉到了冷。 夏明之说爱他,说从四年前,就一直爱他。 四年前。 阮卿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你说你四年前,就喜欢我?喜欢那个阮卿?喜欢十九岁的我,是这样吗?” 他的心都揪成了一团,他想起那个被打落在地上的花瓶,蓝紫色的雏菊被踩烂了,水渍弄湿了地板,他在医院里等了一天,夏明之都没有来看他。 而夏明之还坦诚地看着他。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我太傻了,不知道那就是喜欢。你那时候这么小,乖乖地缩在我怀里,你看我一眼,我就觉得我愿意一辈子都属于你,你要什么都可以。” “我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有这样的感情。但我那年才二十四,我还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所以我否认这是爱情,我否认自己,也否认你。” 夏明之抱着阮卿,他沉浸在过去里。 这整整四年像一场旧梦,如今大梦方醒,他爱的人终于回到了他怀里。 “我总是梦见你,你那么乖,从来都不会保护自己,我看见你穿着白色衬衫站在学校的树下面,我在梦里想,会不会有人欺负你,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受到伤害?” “可是梦醒了,我才发现,我就是伤害你的元凶。” 阮卿把头靠在夏明之肩膀上。 他的视线落在了墙上的画上,那画上,是十九岁的他。 他环顾这整个房间。 每一副,都是十九岁的他,是那个天真地依赖着夏明之,笃信夏明之会爱自己一辈子的阮卿。 每一副,每一副,从四面八方看过来,一模一样温柔明亮的笑意,仿佛在嘲笑他四年的挣扎妥协,最后改变。 “那我这四年到底算什么?” 阮卿靠在夏明之肩上,轻声问道。 “你说你爱我,可你还是离开我了。” “等四年后,我都变得不像我了,你又告诉我,其实你爱我。” 他抓着夏明之的衣服,抓的死紧,他这次信了,原来夏明之以前真的爱过他。 就像夏明之说的,如果不是阮卿,他怎么会一个人,在这个根本没什么特别的房子里住了三年。 如果不是真的一直在等他,他怎么会在酒后念着阮卿的名字,亲手布置出一个满是阮卿的房间。 夏明之这般心高气傲,是不可能仅仅因为愧疚,就为一个不爱的人做到这个地步。 可他的心才刚因为夏明之原来也爱过他这个事实guntang起来,转眼间,却又沉了下去。 他听见夏明之说,“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你,阮阮,绝对不会。” 夏明之认真地看着阮卿,他的声音已经有点哽咽,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仿佛阮卿掌握着他的生死。 就好像阮卿是他的国王,一念间就决定他是否踏上末路。 阮卿的心脏又揪紧了。 夏明之永远知道怎样会让他心疼。 他听见夏明之说道,“阮阮,你还能再给我个机会,让我重新成为你的恋人,伴侣,陪伴你一生吗?” 夏明之也知道自己莽撞,可他等不及了。 他问,“你还能再相信我一次吗,阮阮?” 阮卿看着夏明之。 四年了,已经足够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这四年里,他都对自己做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夏明之以为只要面前这个名为阮卿的人还爱他,就一切都没有变,什么都来得及挽回。 但阮卿清楚地知道,来不及了。 那个十九岁的,天真迟钝,以为自己会拥有夏明之一辈子的阮卿已经不见了,他被毁掉了。 可他看着夏明之。 他想他还是这么没用,即使这是一份迟来太久的爱意,把他这四年都变成了一句笑话。 可是只要夏明之愿意说爱他,不管是爱四年前那个,还是现在这个。 他心里都像被种进了一颗种子,只要一点点爱意,就足够生根发芽。 “好。” 他轻声回答道。 上一次他这么回答,是给夏明之重新追求自己的机会。 四年里,他唯一没有改变的地方,就是他自始至终,都爱着夏明之。 他对夏明之的信任,对一段正常感情的渴望都已经全然破碎了。 他拼了命地从名为夏明之的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