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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崔老师看我,让我很是心虚,于是低了低头继续看。 我竟然没有在座位上看到程予迁! 他的座位,是空荡荡的。 我定定地看着第五排三号那个位置。 不知所措。 这时崔老师又向我看过来,不是向我的方向,是我。 我又低了低头,俯下身子,从窗子的缝隙中依稀看到,崔老师居然向外走了过来。 我赶紧收回目光,从后门向身后的走廊跑走了。 我胆战心惊地回教室,怕浔雅见我气喘吁吁,就在路上定了定神,走进教室。 浔雅看我进来,将手里的零食递给我,问道:“你一下课就冲出去干什么?” “我去厕所了。”我想了想,继续说道:“最近天干物燥,我上火了,所以喝了很多水。”(为了后几节下课去看程予迁做铺垫。) “哦,你的体质太干燥了,这个季节就要多喝水才对……” 神经大条的浔雅果然很好骗,还很关心我地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 ☆、市立医院 我好不容易从程予迁的事上回过神,沉下声音说: “浔雅,对不起。” 浔雅愣住,表情变得严肃,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我:“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很勉强地笑了笑:“哈哈,没怎么。你记住哦,我和你说了对不起。如果我以后做了错事,你一定要记住,我一定不是要伤害你。” 浔雅奇怪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其实浔雅作为女主最好的朋友,怎么会看不出女主的奇怪。浔雅后来早就发现,女主似乎不一样了。) 我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从昨晚开始,好像流泪变成了很简单的一件事。我的鼻子稍微一酸,眼泪便像开了水闸似的流下。 浔雅看着我,和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我。 我抽着鼻子,笑了笑:“就当是免罪金牌,好不好?” (后来,孜然没有那样做,和水同的关系没有破裂。结局的时候,回到现实,女主决定无论水同原不原谅,她都要试一试,孜然不愿就这样与水同分道扬镳。但是水同说:“你都有免罪金牌在手,我不原谅你也不行啊。”) 浔雅将我拉下来,抱住我:“傻瓜,我给你一千个金牌、一万个金牌,一千万个金牌。免你一千万个罪名!你做错事,我一定会原谅你的,你放心好了。”(?) “不是害怕你不原谅我,是我自己做的错事实在难以得到原谅。” 我像在自然自语,我企图以这样的方式得到浔雅的原谅。 虽然我也知道,做错了的事犹如板上钉钉。虽然我不会愚蠢到再做一次,但我知道,那件事就是真真切切地在那里存在着。 我不能看不见,也不能装作看不见。 (不能讲的太深了!:它后来是我来回缠绕的梦魇,虽然我后来总是表现的很快乐。但其实那种快乐已经非常脆弱。 那件事,就是我脆弱的根源。) “好啦,到此为止了。你不是问我这个题吗,我已经算好了,给你讲一讲。” “嗯。” 我很想认真听浔雅讲,但怎么也听不进去。我已经觉得这节下课十分钟的时间,变得非常漫长。 好歹终于打了上课铃。我坐好后抬头一看,走进来的,是苏峄老师。(大伏。) 原来这节课上语文。 苏老师讲的很好,人也和温和,浔雅很喜欢听他的课。虽然她没有告诉过我,但我凭直觉,就能看出。(伏。) 苏老师的声音很好听,我有些呆滞,脑子里此刻一片混沌。 我抓着笔的手居然在发抖。 我不知该怎么做。(伏。) 这时候,这个清冽的声音居然喊出我的名字:“叶孜然,请你念一下,你的答案。” 这是一篇理解。讲的是科学家根据爱因斯坦提出的相对论,成功地将光留住六十秒,如果对外公布,会引起的一系列问题。 这个问题是最后一个简述题: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可以时光穿梭,你会不会穿?如果穿,你会做哪些事情? 这个题我没有写,当然,我也没有抄浔雅的答案。我不记得我当时有没有看过这一篇,但是我刚才很快就看完。 浔雅知道我没抄答案,打算趁苏老师不注意,偷将自己的卷子和我的对调。 我没有理浔雅,想了想就直接说道:“我选择会。我会做最让我后悔的事做到完美,弥补我最亏欠的人。” 苏老师将目光锁在我身上,声音深沉:“你要知道,做到完美,那是不可能的。” 我看着他,坚定地说道:“即使那样,我要尽可能弥补回很多很多到,不能再多。” 苏老师止住了步子,目光深邃幽长,似乎看向很远的地方:“如果结局,仍是一样呢?”(大伏笔,自己的话预示着自己的结局。) 我震住了。 “如果那人,根本就不愿让你弥补呢?”(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我终于听到了我最不想听到的话。 我急了,几乎是喊出来:“他会愿意的!”(苏老师你会愿意的,并不指程予迁。但是故意让人认为是程予迁。) 我之所以这样,是我根本不敢想象,如果结局仍是那样,我会崩溃到什么程度。(?) 班上同学一下子将目光聚集到我的身上。他们应该觉得很奇怪,因为我和苏老师根本就是为了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事物而争辩。(伏。) 浔雅也站起来:“如果那人不同意,我一定会说服那个人……因为结局证明,我是对的。” 苏老师似乎想了很久,才慢慢说道:“……有时候,并非结局怎样,怎样就是对的。” 他从远处收回目光,对着我们,轻轻笑了笑:“好了,到此为止了,你俩坐下吧。” 上完语文课,不待浔雅问我,我再次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就这样,我一到下课就跑过来,站在实验一班的后门。任凭程予迁的好友梁水,在那里和其他人谈笑风生。 我也不能近前。 如果我回来了,他却不在,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支撑着我做下去。(大伏。改。)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三天半了。我已决定,在今天下午的晚饭时间,偷偷来这里找点线索。 “熏鸭,我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饭了。今天晚上讲上个星期的卷子,我一定要做完。” 事实上,我昨天就做完了那张卷子。 “好吧,”几天以来,浔雅知道我是真的要好好学习了,点了点头说:“我和她们一起去吃,你还要吃孜然味的馅饼?我帮你带。” 浔雅最了解我,我夸张地拥抱了下表示感激。然后站在教室外,看着整个教学楼上的人潮都接近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