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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她在想什么,因为她第一次这么迟钝。 “二位,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苏引看着店伙计缓缓说道,又顿了一下,继而补充道:“两间。” “真对不住您,只剩一间了。何况,一间应该没关系吧?” “不行。”他转身看向夕玦,“我们去其他客栈吧。” “哎,那您还不如和这姑娘在这将就一宿得了。今天是七月初七,我们这江平镇一整天都有庙会,有很多外乡的人来这里,客店大都满了,其它店应许也是。” 他仔细思量了半晌,此事应该没人知晓,但他不愿这样。 “师傅,不如就这样好了,没有人知道的。”夕玦笑得前仰后合的,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很是开心。又习惯性地环住他的双臂:“怎么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我都不介意了,你还犹豫什么?” 苏引不自觉双眼一颤,继而用右手手背掩嘴咳嗽了一声。 ☆、一晚七夕观景于江平 城外不远处的官道上。 二人共骑一马,原因很简单:她不会骑马。 “师傅,我们就这样走了啊?” 他也笑,反问道:“不然呢?难道我们要回去向你父皇禀告一下,再弄一个仪式?恩,那样其实也不错。” 那样就再出不来了好不好?! 她顿时显得兴趣寥寥,慌慌张张地摆摆手:“还是不必了不必了。” 其实若不是苏引在那天趁机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皇上,皇上是不会允许他们自作主张外出的,毕竟她是皇帝最疼爱的九公主。而她又除了唯一一次陪同皇上的南巡,就再未出过京城。 不过他虽然告诉了皇上,但未把全部告诉皇上,只说了她极想见大海的风景,缠他不放。久之,他才答应要顺遂了她的心意,只消三天就好。 皇上一是素来相信他的,二是上火于眼下二皇子的北征。自然是一口应允了。 当然,这些她都还不清楚。她只知道,皇上一向是相信自己的这个师傅的。 她和父皇一样相信。 天快黑了,前面的镇子上灯火通明,看来是个大镇。 淡夕玦这样想着,微笑起来。 “请问这位兄弟,此镇是什么镇?” “此乃江平镇也。” 原来已是江平镇了,他们已经走了这么远。 她略微惊讶。于是他告诉她,她长居宫中,每每见他时只是他一个人,自然是不知道他的黑马是一日千里的跑马。 “那为何今夜街上灯火通明?” “你不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么?” “啊,什么?” “七月初七。” “哦。” 苏引笑了,笑意深深浅浅,他不知她在想什么,因为她第一次这么迟钝。(没有用“好像”,也没有用“似乎”,因为他知道,只要是关于她的事,他什么都记得,疯了一样的记得。) “二位,打尖还是住店?(查,打尖是什么。)” “住店。”苏引看着店伙计缓缓说道,又顿了一下,继而补充道:“两间。” “真对不住您,只剩一间了。何况,一间应该没关系吧?” “不行。”他转身看向夕玦,“我们去其他客栈吧。” “哎,那您还不如和这姑娘在这将就一宿得了。今天是七月初七,我们这江平镇一整天都有庙会,有很多外乡的人来这里,客店大都满了,其它店应许也是。” 他仔细思量了半晌,此事应该没人知晓,但他不愿这样。 “师傅,不如就这样好了,没有人知道的。”夕玦笑得前仰后合的,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很是开心。又习惯性地环住他的双臂:“怎么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我都不介意了,你还犹豫什么?” 苏引不自觉双眼一颤,继而用右手手背掩嘴咳嗽了一声。 两人走在江平镇上的路上,刚刚两人分别洗了澡换了衣服,也已经吃好了晚饭。 今夜的江平镇人真的是很多,人潮拥挤不堪,人与人擦肩接踵,大多是年轻的男男女女。路边的店铺外都挂了不少红灯笼,小摊上摆着颇有趣的各色玩物。 夕玦最多也只是易了装在京城里游玩,看到这些海边的东西当然是好奇占了上风,全然不顾了还在身边的苏引。苏引反应快速地把她拽回来,将她的左手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右手里。 夕玦稍稍一滞,只觉得更安心,回过头来对苏引说道:“我好喜欢这一个贝壳手串。” “对啊,公子不如就买下这个手串。这个上好的砗磲手串可是有我们这里公子送给小姐的传统礼物。” “这……”苏引本来就欲将此物买下来,既然她喜欢。可摊主这么一说,他反而犹豫起来。 “就算是我向师傅讨要的如何?”夕玦摁着苏引的手快言快语道,恨不得马上就将手串戴在了腕上。 “好。” 苏引付了钱,笑着看她戴上了手串。 砗磲手串很漂亮,即使是在夜晚,也透着纯白色的光芒。 夕玦戴上了之后举起手来向他炫耀,传到他耳里的声音清脆的很:“好不好看?” 而苏引一直在微笑,轻薄的嘴唇只缓缓吐出几个字:“很好看。” 此时他们身后不远处的烟花阵阵,将两个人的身影淹没背景的绚烂烟花中。 客栈中,夕玦坐在榆木桌子边,将胳膊肘放在桌子上拄着,双手悠闲地托着下巴看他:“师傅,你可知我为何要去寻我娘?” 还未待苏引开口,她又说:“其实我不该问师傅这个问题,以师傅的智慧,一定是知道的,而我只是闲来无聊罢了。” 他淡淡地笑,他也知道她是太无聊了,可是,“夕玦……可想过寻到母妃之后会如何办?” “未曾想过。” “夕玦……” “师傅,不必担心我,我自有分寸。” “那就好。” 依旧是淡淡的声音。 苏引一边往地上铺垫子和被子,一边柔声道:“时候不早了,睡吧。师傅睡在靠门口的地上守着你,你睡在床上。你看这样好不好?” “我看这样不好,很不好!师傅怎么可以睡在地上?”夕玦一下子跳过去,一把夺过来苏引手上的东西:“而且呢,这种事情应该我来做。” 他低头黯然:“夕玦公主为九五之尊,我怎敢委屈了公主?” 夕玦一屁股坐在木质地板上,认真地看着沉默的苏引:“师傅,不许你这么说。夕玦在师傅面前从来就不是公主,知不知道?” 他知道。他知道夕玦是从未在他面前使过公主性子,可是他不能忘记她是公主。 他故作生气,将俊脸一板,沉声缓缓说道:“那么,我以师傅的名义告诉你……夕玦,不许胡闹。” “好